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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兒笑著接了過來就走了,這種情況她們經常遇到,都習慣了。
☆、060 三醉
060三醉
武慶剛快速的給自己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他什麼也沒穿!
這二百五連浴巾都沒圍在腰間他就出來了!
武慶剛雙眼冒光兒呼吸急促,可是就在他走向沉睡的許技術員兒的時候……。
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滴家在東北……!”鈴聲很大,還帶震動的,嗡嗡響,許思文被吵的翻了個身,武慶剛光著腚就沖向了手機,拿起來就按了接通。
沒跟電話里的人說話,他頭一個動嘴就是轉身看許思文。
許思文只是翻了個身而已,依然酣睡著。
武慶剛大大的鬆了口氣,話說,他這有點兒趁人之危的做法兒,是有些缺德,要是人不醒過來,他還能下得去手,可要是人醒了,那他得多擰巴啊?
“剛子哥?剛子哥?”電話里嘰哩哇啦的嗷嗷叫。
“聽著呢!”武慶剛沒好氣的小聲兒捂著手機,隨意拿了一件衣服圍在腰間就溜了出去關上了臥室的門。
那頭說了事情,武大老闆臭著一張老虎臉,內心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人吶,果然不能幹缺德事兒,這不,報應來了吧?
而且還是如此的坑爹。
要不是此時此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都想……算了,自己幹事兒不地道,武慶剛認輸!
“等著,馬上過去!”武慶剛掛了電話,咬牙切齒的狠狠的嘬了許技術員兒的腮幫子好幾口,差一點兒給親破皮兒嘍。
穿上衣服,武慶剛又給許思文倒了一杯水放在chuáng頭,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他也喝了酒,不敢開車,只能找酒店代駕,坐在車子上武大老闆一臉嚴肅,害的酒店代駕的小哥兒整個人都緊繃著,生怕惹到這位正在氣頭上的老虎發威。
其實武慶剛心裡的小老虎直捶地,你說他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稀罕的人,怎麼就這麼一波三折的咧?過年醉酒他打掃衛生,這回可倒好,人放倒了,他也有事情必須要去處理,武慶剛真心覺得自己也忒不得月老他老人家待見了。
決定了,改天找個時間,找個月老廟拜拜吧,好歹給牽個紅線啥的呀!
這邊武慶剛一肚子不情願的走了,剩下許思文自己在酒店裡睡的那叫一個沉實啊!
而魏延他們自然在酒店裡有熟人,等得知老闆離開之後,一大幫無良的高價打工仔拍著桌子狂笑了一番,當他們都沒帶眼鏡嗎?老闆看徐先生的眼神,跟餓虎見了肉骨頭一樣,都發白光兒了好麼!
“哦!我們親愛的老闆,情路很是艱辛啊!”法律部的部長眨巴著眼睛,用一口十分犀利的律師言辭評價了一番:“若是許先生還能醉倒第三次,那麼老闆就可以媲美唐伯虎了,秋香是對著唐大才子三笑定姻緣,咱們老闆是灌了許先生三醉才成雙啊!”
因為武元吉是學的法律,法律部長是一個法律通,武元吉沒少請教人家問題,時間長了倆人就成了忘年交,過年在武家發生的趣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他知道了,自然是跟夥伴們分享了,所以他一說這事兒,眾人聽了又是一通猜測,順便拍拍桌子背地裡攙和一下老闆的終身八卦。
殊不知,他此時的這一語,日後竟然真的成讖。
外面的人就聽會議室里,又是笑聲又是拍桌子砸凳子的,都猜不知道這次集團又宰了哪個肥羊,因為一般賺了大錢的時候,裡面那些高智商的瘋子們才會這麼高興。
許思文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全身上下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連頭都沒有多麼暈,可見昨天喝的酒雖然多,不過品質絕對有保證,不然現在許思文就不是僅僅口渴喝了水而已,早就跟在武家一樣頭有些暈乎乎疼絲絲的了。
洗漱完畢之後,許思文才反應過來,自己起chuáng的時候,貌似身上是紅果果的……嗯……??
當時許思文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有了潔癖,不只是對環境的衛生要求,也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身體,尤其是,還紅果果的時候!
不過後來手機響了,他接起後,是東北虎百貨公司那邊打來的,問他什麼時候到,因為說好了今天教授最後一課的,人到齊了但是沒見到他來,所以打電話問問,是不是不舒服?
都知道昨天他喝多了,所以大家都理解一二。
“沒有,馬上就過去!”許思文收了手機之後就收拾了一下,臨出門的時候又才發現,怎麼這裡的味道,這麼熟悉呢?
又想到自己果著……還是在這麼熟悉的氣味兒里……許思文的心裡微微觸動……。
許思文自己打車到的東北虎,上了最後一課,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沒見到武慶剛,內心稍稍失落,他覺得是因為武慶剛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讓自己產生了依賴,不過他明天就要走了,再依賴也該結束了。
下午的時候,許思文帶著東北虎技術部的人,整個系統都排查了一遍,並且教他們如何處理小事故等,華燈初上的時候,武慶剛回來了,正好,許思文也剛收拾完東西。
“明天就走啊?”武慶剛眼睛直直的看著許思文。
“嗯,這邊的事情已經都結束了,要是還有疑問,可以再給我們打電話。”他的“我們”,指的是公司,並不是他個人。
“那好,大傢伙兒都別走了,今兒晚上給許技術員兒踐行!”武慶剛手臂一揮,他決定拉著眾人請客搓一頓。
“老闆買單嗎?”
“俺不買難道你來?”
“走走走!”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奔向酒店,還是昨天的那一家,還是那個宴會廳,只是人少了些而已。
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又因為許思文也算是半師,畢竟不是哪個程序編纂者,樂意指導使用者,更何況,許思文並沒有藏私,別人不懂這些學習的人還是看的清楚的,故而對許思文這位半師,他們很敬佩,這敬佩就表現在了敬酒上。
武慶剛幫許思文擋酒,也沒能讓許思文少喝多少,許思文喝了不少,更是不知道武慶剛為他喝了多少,等最後散場的時候,武慶剛已經趴在許思文的身上不下來了。
“送……送……去客房。”武慶剛醉了,他沒想到今天這幫傢伙對著他可勁兒的猛灌,他是想讓許技術員兒喝不假,可是不想讓人喝的醉死好不好?他只好挺身而出擋酒,結果當著擋著,自己倒是先被人灌趴下了。
不過別人也沒能得到什麼好處,現下已經倒了一片,許思文之所以還能有些神志,是因為他喝的酒都是後勁長的,而不是像武慶剛這樣喝的都是急酒。
酒店的服務人員訓練有素,將人挨著個兒的都弄去了客房,領班是認識武慶剛的,直接就將人安排到了昨天的總統套房,因為武大老闆死扒著許技術員兒不放手,領班只好將人安排在了一起。
這次人多,三四個人一個房間的也不是沒有,雖然武慶剛是老闆,但是他自己拉著人不撒手,哪怕是過後算帳,領班也不怕。
等人都退出去了,許思文扶著武大老闆好不容易走進了臥室,已經是筋疲力竭了。
酒的後勁上來,許思文僅剩的那點兒神志也模糊了起來,扶著人的手也沒了力氣,最後導致倆人雙雙倒在了chuáng上。
兩個醉鬼靠得很近,鼻息間呼吸可聞。
許思文迷瞪著眼睛看著眼前英挺的臉,心裡的悸動一陣大過一陣,或許,自己可以放縱一次,就一次,讓自己以後也能除了那些苦澀的回憶外,還能擁有一絲甜蜜的過往。
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許思文第一次勇敢的踏出一步,親了親眼前人的嘴巴,但是只敢碰了碰而已,這是他的初吻,保留到現在的初吻。
當年那個人說過的,噁心,髒!
所以這個吻,便一直留到現在。
因為噁心,他從不喜歡觸碰,不論是別人主動觸碰他,還是被動,都不喜歡;他同樣也不會主動觸碰別人。
因為髒,他有了潔癖,只有自己親自動手收拾消毒,他才能安心,也只有在消毒劑的味道里,才能睡得著覺。
親完之後,他哭了。
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哀傷,沒有一點兒聲音,一如許思文這個人的生活一樣,他就算是哭,也是無聲的流淚。
他只想放縱一次,就一次。
靠著這個人,許思文閉著眼睛流淚到迷糊,酒勁兒上來了,他只想靠著這個人,哪怕是只有一夜也好,等日後,他也可以有個美好的回憶……。
只是許思文不知道,就在他閉上眼睛流淚的時候,身邊的武慶剛卻是倏的睜開虎目,此時的他,眼中沒了淳樸,臉上沒了憨厚,全身的肌肉縱起,整個人如同出閘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