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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就是這樣的沒辦法,你別老是在屋子裡待著,出去透透氣啊?”許思文一邊安慰他,一邊關了空調,開了門窗流通空氣。
空調再好,也不如自然空氣好。
“不樂意出去,一出去就一身汗,還不讓光膀子!”
蘭州是大都市,市民們的面貌也很注重的,想要出門的話,不說人人都要求西裝革履,也不可能就穿個大褲衩子人字拖,光著膀子在大街上晃dàng,武大老虎這一身,不合格啊!
許思文一看武慶剛的樣子也心疼,將自己剛才出去買的東西掏了出來遞給武慶剛:“試一下,這是麻布的,透氣性好,還吸汗。”
“媳婦兒!”武慶剛苦著一張老虎臉:“你咋讓俺穿抹布啊?”
許思文黑線不已:“這是亞麻,麻布的一種,透氣好,也吸汗,你磨嘰什麼?”
“哦!”武慶剛拿了衣服,當著媳婦兒的面就穿上了:“挺合身的,沒感覺咋涼快。”
許思文不管他,買來的衣服都試了個遍:“挺好,脫下來吧,我去洗洗,明天就先穿著,過幾天再去買兩身,現在正是夏裝上架的時候,找幾個新版型給你。”
這個時候已經是太陽快要落山了,空氣中的熱度也降了些,再加上武慶剛剛吃了個半個西瓜進肚子,身體的溫度也降了些,他本人經過一下午的時間,還適應了點兒,倒是不那麼揮汗如雨的了。
“還是媳婦兒對俺好!”武慶剛現在舒坦了些,媳婦兒又給買了新衣服,心情一好就顛顛兒的跟在許思文身後轉悠。
“這也怪我,忘了這邊的溫度這個時候可要高出北方許多呢,冬天那個時候是你給我買衣服防寒,如今也輪到我給你買衣服納涼了。”許思文一想到去年倆人初次相遇時候的情形,立刻就憋不住笑了:“我也應該給你買個大紅色的襯衫。”
“那敢情好!”武慶剛也想到了他們初次見面時候的情形,大嘴巴一咧呵:“當時俺見你的頭一個念頭啊,看看這單薄的小體格子,人也單薄穿的也清涼,這是過秋天呢還是過冬天啊?到東北市找凍死的?”
“我那個時候真是不知道東北市怎麼那麼冷啊!”許思文將衣服都剪了標籤後丟進了洗衣機里,放了點兒有消毒殺菌效果的洗衣液,然後按了按鈕定了時。
“你走點兒了唄!聽說去年是五十年內氣溫最低的一個冬天,那些承包燒鍋爐的人賠的láng哇的。”武慶剛跟在許思文身後裝大尾巴。
“怎麼不早說?我應該去買一注彩票,很有可能中大獎呢!”許思文拿了行李箱往樓上去。
“你不是中了嗎?”武慶剛隨後拎著大箱小箱一起往臥室倒騰。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這個中獎的人怎麼不知道?”許思文開了柜子往裡面放東西。
“你中的不是俺這個大獎麼?”說著還偷襲一樣的伸著大腦袋飛快的湊了過去“吧唧”親了許思文一口。
“呸!臉皮真厚!”許思文輕啐了一下,這人越來越厚皮實臉的沒個正形兒了。
武慶剛賤特特的跟媳婦兒從賴賴唧唧發展到摸摸搜搜,突然驚訝的跳了起來:“媳婦兒!”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嚇唬誰呢?”許思文關上衣櫃門,將行李箱都丟給武慶剛:“放到儲物間裡。”
“昂!”武慶剛乖乖執行命令。
許思文趁機去了廚房快手快腳的做了兩個炒青菜,一個現成的帶回來的白肉,拍了點兒蒜末蘸著醬油,順便熱了六個大饅頭,他也就一飽肚兒,武慶剛得四五個。
武慶剛一轉身的功夫就發現媳婦兒竟然做好飯了!
“媳婦兒,能不能多整點兒肉啊?這麼點兒都不夠塞牙縫!”武慶剛用饅頭夾了滿滿一下子的白肉蘸蒜醬。
“不能!”許思文開始給武大老虎上了一堂養生課,他之所以選中白肉給武大老虎吃,就是因為白肉可以抗癌,減少心血管疾病。
武慶剛覺得一個普普通通的五花肉蘸蒜泥都能讓媳婦兒說出花兒來,真不愧是他媳婦兒。
吃完飯武慶剛刷碗,許思文將帶回來的土特產都規整好,又晾了衣服在陽台,忙活了一身的汗,收拾完了就拿著衣服去洗了個熱水澡,等他出來的時候,發現武慶剛竟然在另一個浴室里都洗漱完了!
“媳婦兒,俺剛才還有話沒跟你說完呢!”武慶剛一看媳婦兒出來了,搖頭擺尾的就朝許思文蹭了過去。
“你想跟我說什麼?”許思文拿了個蒲扇,給武慶剛打扇子扇扇風,屋子裡沒開空調,他怕武大老虎又煩熱。
“嘿嘿嘿!”武慶剛享受著媳婦兒給煽風的涼快,大爪子攔著媳婦兒的腰肢,大臉貼上了媳婦兒的胸口蹭了蹭:“俺發現,你身上可涼快了!”
許思文:“……是嗎?!”
“俺從此以後,夏天就抱著媳婦兒消暑!”武慶剛跟個牛皮糖似的緊貼著許思文,媳婦兒身上很涼慡,還帶著媳婦稱特有的味道,簡直不能更舒坦了。
越舒服越想舒服,武慶剛不老實的一雙大爪子開始在許思文身上摸摸搜搜磨磨蹭蹭擦擦掐掐……
“你別……別貼的這麼近……痒痒……呵呵……呼……唔!”本來還挺好的,可武大老虎不老實,許思文一開始覺得他粘的太緊他自己都犯熱了,隨後那雙大爪子就到處煽風點火,許思文不自覺的呼吸就沉了許多,扇子也不給他打了……
最後武慶剛還是抱著媳婦兒睡的,只不過是在激烈運動完,給媳婦兒洗涮了一遍後了。
不過他真的沒說謊,媳婦兒身上就是比自己的體溫要低很多,抱著特別舒服!
所以武慶剛發揮了貼樹皮的精神,決定緊貼著媳婦兒不放鬆!
早上都快九點了許思文才醒,武大老闆弄了米粥給他喝,還有煮雞蛋和小鹹菜。
“換上陽台上幹了的那幾件衣服吧。”許思文揉了揉腰肢,起身收拾了一下,讓武慶剛去拿衣服。
“媳婦兒,這衣服真能涼快嗎?”武慶剛沒怎麼接觸過這些東西,半信半疑。
“穿上吧,肯定比你那純棉線的要好。”許思文挑了一件白色亞麻半袖襯衫,配了一條原色亞麻的長褲,一雙亞麻編成的涼鞋。
很休閒,因為武大老闆最討厭束縛的穿著,許思文跟他的差不多,同樣白色的亞麻半袖襯衫,配的是一條辱白色的亞麻長褲,乍一看,跟情侶裝似的。
123彩信,痕跡
許思文給武慶剛準備的亞麻衣服,還真讓東北虎接受了,穿著透氣他就沒那麼汗如雨下了。
“媳婦兒你太好了!”武慶剛恨不得抱著媳婦兒狠狠吧唧兩口以宣示喜愛。
“若是外出就穿著吧,在樓里有空調的地方,記得披上這個外衣,省得冷。”許思文還給武慶剛準備了一件亞麻長袖的襯衫,在屋裡吹空調要是還露胳膊露腿兒的,他怕武慶剛再著涼。
“嗯吶!”武慶剛是媳婦兒說啥就是啥。
倆人回了公司,各自忙碌個不停,東北虎集團跟河文軟體公司搬到了一起,樓上樓下一團和氣,大家都知道,這看著是兩家,可實際上老闆都在一個戶口本上蹲著了。
“思文!”張嵐河一見到許思文見到了救星似的就要撲過來,但是被人給攔住了。
百里瀚漠冷著臉,扯著掙扎不休的張嵐河的腰帶。
許思文莫名其妙的就特別想笑,於是他就真的笑了出來:“呵呵……!”
張嵐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了兒了。
百里瀚漠一揚眉,眼中探究的看著他。
“咳咳!”許思文笑完了就不太好意思繼續了,畢竟這麼做有點兒不厚道。
“怎麼了?找我有事情?”他們貌似才分開不到十天吧?若是再算上婚禮的話,也就分開四天而已,至於這麼激動嗎?
“有!”張嵐河跑不掉,只好任由百里瀚漠攥著自己,朝許思文吧啦吧啦開始嘮叨:“我要出國去談海外代理權的問題,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你就坐鎮公司好了。”
“哦,好啊!”許思文點頭,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隨即他就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親,時間不定!”張嵐河黑線:“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准?我去了這個國還得去那個呢,一口氣走完了省得麻煩。”
“學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跟我交代啊?”許思文跟張嵐河合作了這麼久,太知道這位學長的脾性了。
他的確是有經商頭腦不假,可是他也很懶惰的,而且他們的產品,哪怕坐在家裡等,也自有人上門來,何必走出去呢?
“說。”百里瀚漠就對著張嵐河說了一個字兒,張嵐河一抖擻,乖乖聽話的跟許思文交代了。
“那什麼,張家那頭老是來找我,我實在是扛不住他們的死纏爛打,乾脆躲到海外去一段日子,順便將咱們的東西都找好了人家,他們再來就有話說了。”張嵐河不想讓許思文的心血白費,張家又如何?已經是不他的家了,他憑什麼要將他們的成果賤賣給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