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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的職業道德。
可是他們遇到了不道德的武大老闆。
“啥?”武大老闆大眼珠子瞪的都快脫眶了:“俺出去吃吃喝喝,讓別人兒守著俺媳婦兒?俺又不是傻缺,這種事兒也干?”
倆全能保鏢瞬間覺得世界都沒希望了!
“老闆,我們倆筆直筆直,都孩兒他爸爸了,您能長點兒別的心眼子嗎?”保鏢老張都無語了,頭兒跟他說過,老闆遇到老闆的事兒,就有點兒缺心眼兒,原來不是謠言,是真事兒。
“那樣你倆更沒有顧忌了,反正留後了。”武大老闆幽幽的看著他們倆,跟看著情敵一樣。
“咱們留個紙條給許先生,說咱們去餐廳吃東西了,要是許先生醒了後,想去呢就去,不想去就等著咱們回來;要是不想去還想吃東西,就給咱們打電話,這裡是個五星級的大酒店,不會出事兒的,再說了,餐廳就在咱們樓上一層的什麼觀光平台那裡,離這裡也近。”另一個全能保鏢老劉還理智一些,也成熟一些,考慮的事情多一些,不然兩個保鏢真能被武大老闆逼瘋啊!
“俺不放心!要不你倆去吧,給俺點兒啥都成,帶回來俺在這兒吃!”要說剛才武大老闆的話是沒經過大腦就禿嚕了出去,現在一回想,還真不能把睡著的媳婦兒一個人放在屋子裡,這噶噠遍地都是隨時隨地搞破鞋的老毛子,他太不放心啦!
“都出去吃!我一個人睡覺!”許技術員兒氣瘋了!
他本來就倒時差呢,覺輕覺重且不說,這三位,啊!一個一個都一米八九的大漢體型,眉目是挺男人了,那嗓門兒也夠男人啊!
欺負他一個文弱書生是怎麼著?
一個賽著一個的比嗓門兒呢吧?
吵吵的許技術員兒腦仁兒生疼!
於是就飛了他們仨一個大抱枕!
然後這三個大老爺們兒老實了。
全都灰溜溜的拿了錢包出去了。
但是臨走之前,武慶剛不放心,看了又看,確定從酒店走廊到離媳婦兒睡覺的臥房的五道門全都上了鎖,他才一步三回頭的跟倆無奈的全能保鏢去了餐廳。
許思文一覺睡了多久他自己都沒個概念,但是再次醒來他有些昏頭腦張四肢酸軟,就知道不能再睡了,八成是睡多了覺,身體都懶懶散散的沒勁兒了。等他慢悠悠起chuáng,洗漱打理妥當後,拿了錢包鑰匙手機出門,費了點兒勁,一看就是武大老闆的傑作,不只是用了電子房卡鎖了門,還用上了機械鎖,幸好許思文的電子房卡上也掛著鑰匙呢,不然他都出不去!
一連開了五道門,許思文都不知道是要生氣好還是無奈好了,記得在老家東北的虎屯兒,武大老闆出門連鎖都不看一眼,大門就那麼四敞打開的,他可放心了。
就是在蘭州的老虎窩兒,他也從來都不鎖別墅的門,大門小門都不鎖,說是方便讓保安們進出,還有打掃的保潔什麼的……
結果一到了這裡,他反而還精細上了。
許思文一邊想著一邊往餐廳走,等許技術員兒找到武大老闆的時候,武大老闆正吃的歡呢!
只見武慶剛前面放了一摞厚度驚人的空盤子!
而兩個全能保鏢則輪流在給武大老闆端盤子!
盤子裡是一小塊鵝肝醬!
武大老闆一手拿著麵包片,一手拿著勺子,直接將端來盤子的鵝肝醬一勺子挖起來,抹在麵包上,然後用麵包一卷,一張嘴,一塊麵包鵝肝醬就進去了!
許思文:“……”
儘管知道武大老闆的胃口很好,但是許思文看了看這家法蘭西餐廳里的東西,都是武大老闆吃了就拉肚子的玩意兒,唯有鵝肝醬和麵包,他吃了不拉肚子,於是這家餐廳里的鵝肝醬倒了霉。
再一瞅那邊的廚師,已經忙活的滿腦子都是汗了,可敬的是竟然還能一臉笑容!
結果就聽那個廚師將新鮮出鍋的鵝肝醬分好放到盤子裡,全職保鏢再去拿的時候,他哈哈大笑著說了好幾句話!
許思文聽完真是百感交集!
他說:“難得有東方人這麼喜歡法蘭西的美食,我上次去東方的時候,吃到美味的火鍋時候也是這樣,簡直太好吃了!”
隨後他還加了一句:“就是太辣了。”
許思文心說純的川味火鍋能不辣麼!
而旁邊的幾個進來吃飯的法蘭西人,吃了一點點東西,就趕緊起來走人了,他們覺得跟武大老闆一比,自己這點兒食量簡直給法蘭西丟臉。
許思文走過去,武大老闆一抬頭就笑了:“媳婦兒,你來啦!”
聲音洪亮,一看就吃的挺開心!
“嗯,醒來餓了也過來……這是什麼?”許技術員兒走近了才發現,武大老闆桌子上放著一張紙牌,本來應該是菜牌之類的東西,臨時改了個樣子,上面用筆鋒勁道的字跡寫著英文說明:我不會英語,若要打招呼相識,請說東北話,其他免談!
許思文站著看的無語半晌!
東北話?
本國土生土長的自己人都不一定說的好呢,你讓人外籍友人說你家鄉話?
武大老闆你說多有才啊?還是多有才啊?還是多有才啊?
這個時候有個一臉陽光帥氣的法蘭西青年,微笑著端了一盤鵝肝醬附帶一片烤麵包過來,許技術員兒正想開口說話呢,武大老闆就先麻利的用配給他的叉子叉起了桌面上的紙牌,帶字的那一面,朝著人家法蘭西青年。
許思文:“……”
法蘭西青年看完了之後,只是一聳肩,表示了無奈,然後放下手裡的東西,就離開了餐廳,法蘭西人很灑脫,合則來,不合則散。
而武大老闆放下東西,將法蘭西青年拿來的東西一口就吃了進去!
妥妥的東北虎牌飯桶!
他是妥妥的吃東西了,可許技術員兒不樂意了!
“不許吃別人給的東西,你知道這裡面都有什麼玩意兒呀?萬一有人給你下藥呢?吃虧沒記住!”許技術員兒酸了吧唧醋溜溜的訓斥著武大老闆。
“昂!”武大老闆從善如流,聽媳婦兒的話吃飽飯,於是他將法蘭西青年給的東西剩下的盤子丟在了旁邊,沒跟他的盤子放一起。
結果許技術員兒順著過去掃了一眼,氣性更大了!
特麼的那邊兒好幾個空盤子!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武大老闆不是頭一次吃別人的投餵了啊!
恰好有服務員過來問許技術員兒點餐或是自助,許技術員兒直接選了自助,然後跟服務生要了一支筆,還是那種黑色粗線條的記號筆!
在武大老闆那個牌子後面加了一句話,八個字兒:家養忠犬,禁止投餵!
用的是法蘭西文字,寫的好似一片盛開的薔薇花兒。
兩位全能保鏢不會法蘭西語,他們會的是英語和德語,英語是通用語,德語是以前他們曾經在德國有過作戰訓練。
所以沒人知道許技術員兒這一手寫的都是啥。
“媳婦兒畫的花兒真好看!”武大老闆一抹嘴巴子,拿毛巾蹭了蹭老虎爪子,拿起許思文寫了字的牌子翻來覆去的看,一臉稀罕的樣子。
許思文心裡笑的翻天地府,可臉上還是很矜持的微笑:“再有人來給你送東西,你先給他們看前面的字兒,然後反過來,給他們看看我畫的花兒。”
“當然!俺媳婦兒這麼有才,可比這群老毛子qiáng多了!”武大老闆得得瑟瑟的不得了。
看多了老毛子,聞多了香水味兒,武大老闆還是覺得帶著消毒水味兒的媳婦兒好,可比這幫子人qiáng多了!
許思文微微一笑,眼底閃著賊光,起身去拿了餐盤找了點兒吃的東西。
許思文沒選什麼鹽焗蝸牛、香煎鵝肝這類的葷菜,他只是挑了點兒拌菜花和金槍魚迷迭香咸撻,一份白菜薄荷,和兩份蘑菇蛋卷。
一份給自己,一份給武大老闆,這個應該不拉肚子。
其實他覺得,武大老闆不是對西餐不適應,而是他可能吃不了西餐里的沙拉醬什麼的調味用品。
結果許技術員兒端著東西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武大老闆舉著牌子對著一個典雅端莊的法蘭西美女!
那美女手裡端著的鵝肝醬,沒有配麵包。
法蘭西美女先是驚訝的閱讀了武大老闆叉起來的牌子,隨後又看到了許技術員兒那一手飄逸瀟灑的法蘭西文字,驚訝的微微張大了嘴巴。
外國人寫法蘭西文都很難有寫的好的,而法蘭西本國的人更是沒幾個能寫得一手優美的文字,因為法蘭西古時候只有貴族才認識字,平民百姓根本接觸不到紙張和文字,儘管後來跟隨改革了許多,發展到如今人人都讀書識字的,可是大家都只是會寫普通的個體字,像武大老闆手上這樣寫出花朵狀的,非得是有良好修養的貴族後裔能有這一手高貴字體。
但是內容就不太“高貴”了。
可是法蘭西美女很有自知之明,能寫出這樣字體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乾脆的朝武大老闆一笑,轉身就走了!
武大老闆傻眼了!
許技術員兒端著東西回來,看著武大老闆目瞪口呆的樣子,酸溜溜的問他:“怎麼?捨不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