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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武大老闆先炸了:“你家養出來的狗崽子僱人摸進俺家要俺的一雙招子你咋不說?你家的小逼崽子要剁了俺媳婦兒的雙手你咋不逼逼呢?就行你家殺人放火,就不行俺們點燈上蠟了?告兒你,俺就跟你們槓上了!”
“你、你怎麼說話呢!”張海天跟張雲天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
倆人吧,從小就特別正兒八經,跟武大老闆這樣的人幾乎沒接觸,嘴皮子肯定是耍不過武大老闆啊!
“怎麼說話?”許思文啪的一拍桌子:“我就是要你張家對我心懷不軌的人變成瞎子變成殘廢!”
“嵐河,你看看!你看到了沒?這就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夥伴!他這麼對張家,你就一句話不說嗎?”張海天怒視張嵐河,他好歹也是張嵐河的父親,這個時候張嵐河一言不發,他就更討厭張嵐河了,這樣的說好聽了是沉穩,說不好聽了就是冷血無情!
跟他那個媽一個樣兒!
“武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張雲天聲音有些發澀,他剛才有點兒沒聽懂武大老闆那一口地地道道的東北方言,不過有點兒察覺到,貌似是自己這邊先動的手?
不可能啊!
“什麼意思?”張嵐河嗤笑一聲,丟出一個檔案袋,起身就往外走,百里瀚漠跟上,遠遠的聲音遙遙傳來:“你們自己看吧,張海天,你的真愛,真是愛你啊!當年你為了你的真愛拋棄了我母親和我這個親生兒子,如今……呵呵!”
“看看吧,張海天先生,您的真愛給您生了兩個特別有意思的孩子,一個進去了,一個在外面使勁兒的作死,竟然聯合周軍,花了大價錢買了我的一雙手,以及武大老闆的一對眼珠子,我當時也沒做別的,真的,我就是給了來人一箱子的外幣,告訴他,誰讓你來的,你殺回去,對方怎麼要求對付我,你就怎麼對付他!僅此而已!”
“張雲天先生,您的那些大道理,請不要跟我說,你要知道,你們張家的長子嫡孫涉及的是什麼罪名!”
“是、是叛、叛、國國……。”
“知道為什麼是這麼一個罪名嗎?先前綁架我的事情,想必你們不知道內幕吧?那些人,的確是僱傭兵,海外僱傭兵,綁架我,為的就是那模塊技術,張嵐風很有能力,也很有手段,竟然把我調查了個七七八八,交給僱傭兵的資料上還帶著他的指紋呢。”
張雲天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祈求的看著許思文:“許先生,是張家對不起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張家一次,張家絕對不會再冒犯你了。”
“哈!你說啥?你又有啥能耐,讓俺媳婦兒不記個?你們家也太能膈應人了你知道嗎?你特麼的癟犢子生的小逼崽子,竟然給那幫王八犢子出主意,說抓住俺媳婦兒後,就特麼的給他打針,上癮的那種,這樣俺媳婦兒以後就啥都聽他們的指揮了!”武大老闆一提起這個就雙眼充血,氣喘如牛,他這是怒極的徵兆。
“嘩啦啦!”
會客室的桌子上的茶杯全都被武大老闆一下子給掃到了地上,嚇了張家兩位老兄弟一大跳,生怕武大老闆衝上來就將他們倆活撕了去!
“張家真是好樣兒的,我許思文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我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上來踩一腳的,先前你張家做出來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反正已經有人付出了代價,只是沒想到,你們老張家的女的都太、下、賤!好的女人你們老張家留不住,那種水性楊花的倒是上趕子娶進了家門。真是好家教,真是好門風!”許思文諷刺意味十足十:“趙靜那樣的都能娶進門當少奶奶,偏偏學長的母親卻被迫離異遠走海外,真是……嘖嘖嘖!你說,你們這樣的人家,說出來的話,我能信嗎?可以相信嗎?”
“但是張家無意冒犯……。”
“拉倒吧!”武大老闆“哐”的一腳將一個椅子踹了出去:“你家逼崽子幹啥你會不知道?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吧你?要不是看在二舅哥的面子上,俺特麼的就生拆了你們老張家你信不?”
“今天能給你們一個機會,也是最後一個機會,也是看在學長的面子上,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學長不會再跟張家牽扯上任何關係,因為當初是你們張家不要他的!”許思文起身也往外走,武大老闆顛顛兒的跟上。
“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一件事情,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認識高岩,進而認識的高老先生,成為他的關門弟子的嗎?”
張家兄弟倆面面相覷。
其實這件事情,一直是京中的一個謎團。
雖然說許思文的確是有明顯的科研成果,可是這不足以成為高老先生學生的條件。
那個時侯議會的人、行政文臣和戍邊將領,那個不是把眼光緊緊盯在高老先生的身上?
各行各業的精英人才多如過江之卿,可高老先生沒一個看得上眼的,偏偏就一個許思文,外來的,沒什麼背景名氣甚至長相都只是個清秀而已,卻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連皇帝陛下都多次在公開場合說過:學弟比他受寵多了,高老師還幫學弟朝他要錢!
說許思文會做人會維護跟高老先生的關係,可是最初,大家好奇的是,許思文到底是怎麼跟高老先生搭上線兒的呢?
更是因為高岩對許思文的態度。
高岩是標標準準的太子黨魁首,現在小太子的左膀右臂,未來皇帝陛下的重臣。
平時就連他親生父親都不能輕易扒拉一下的傢伙,對許思文的態度可親近了,肖勇都被收買了一樣對許思文可熱情可親近了。
“告訴你們吧,是因為學長,你們知道高岩管他叫什麼嗎?高岩管他叫‘哥’呢!”
做為張家家主的張雲天,聞言眼珠子都差一點兒瞪出來!
張家的子弟一直融入不了那群最頂尖兒的圈子裡,若是早知道張嵐河跟高岩的關係這麼鐵,他們當時說什麼也不會將張嵐河輕而易舉的驅逐出張家的大門啊!
“這不可能!”張海天不信!
他不能信也不回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學長的母親,可是高岩的乾媽呢!”許思文特別的壞心眼兒站在門口大聲的刺激張海天:“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嗎?當年的張家,為什麼能進入下議院,占據了三四個席位?以往不就是一個嗎?呵呵!自從你離異後,張家止步不前多久了?要是沒有這些意外發生,張家也就止步到如今的地位了,後代不管多出色,絕對不會超過議員的職位。”
“她為什麼不說?”張海天受到的刺激也不小,前妻,他好像都沒多少印象了。
“她只是想相信,相信你曾說過的愛情宣言,僅此而已!”
張雲天臉色慘白,因為他想起來了,張嵐河的親生母親,那位大家閨秀的父親是誰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那些人脈關係竟然還能用……。
“成也女人,敗也女人,張家呦!”許思文給了他們倆最後一擊,就帶著武慶剛也走了,反正有人會將他們倆請出去,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兒,外人還是免進吧。
239.張家
張雲天跟張海天被東北虎的安保們請出了大樓,大門一關,安保們對門外這倆老頭兒虎視眈眈,敢往前湊合一下,立刻高壓水槍伺候!
“大哥……。”張海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張雲天,儘管他不服氣了一輩子,可關鍵時刻,還是得依靠張雲天。
“啪!”的一巴掌,張雲天扇了張海天一個響亮的耳光:“你這個張家的罪人!”
張海天卻被扇懵了!
他都多大歲數了啊!
要是孩子爭氣的話,他都能當爺爺了!
“你……大哥……。”
“回去再說!”張雲天閉了閉眼睛腦袋嗡嗡響。
老兄弟倆一路無話乘飛機回了祈州,如今張家在京中毫無立足之地,只能退守祈州老家,只不過祈州尚且還不是他們張家一家獨大,競爭更為激烈,都想趁著張家沒落的時候將張家這塊大蛋糕分割蠶食吞下肚去,這麼多年,他們也早就看張家不順眼了。
更有祈州的商家對張家實在是反感,當初東北虎給的那麼好的價錢,張家非要橫插一手,不讓他們供貨給東北虎,結果現在他們就算是削尖了腦袋想要供貨給東北虎,人家都不收啊!
張家當時幫他們出了違約金,還說會幫他們找銷售商,結果呢?現在銷售商沒找到,他們的菜也賣不上價錢,虧大發了
到了張家老宅,一進大門就看到了一些人從門口路過,連看都沒看張家老兄弟倆一眼,就跟不認識似的。
張雲天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輕視過!
張海天就更別提了啊!
兩個人進了屋子裡,看到客廳人還挺全,正好,張雲天心想他還省得現去找人了。
“大哥,海天!”一個身影猛地撲了過來,張海天還沒反應過來,張雲天毫不客氣地一腳把人踹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