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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俺下去瞅瞅。”武大老闆妥協了。
“ 他不是要見您,人家要見的是許技術員兒。”這一聽就是東北虎的老員工,只有老員工才會叫許思文“許技術員兒。”
“啥?”
會客室,門口以前站著的是漂亮養眼的迎賓小美女,現在換成了端著槍站崗的警衛:原來坐在裡面見面的都是商界精英,現在換成了鐵血硬漢。
武大老闆跟著媳婦兒身後亦步亦趨,到門口的時候,就被警衛攔了下來!
“幹啥?”武大老闆瞪眼睛。
“將軍要見的是許思文先生,這位先生並不在內。”警衛一臉嚴肅的跟武大老闆大眼瞪小眼。
“好了好了,你也在這兒等著,人家將軍都等了我一會兒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老實等在這兒,他也吃不了我。”許思文安撫了一下武慶剛,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留武大老闆在門口跟警衛大眼瞪小眼兒,抓耳撓腮。
許思文進了會客廳,對面的沙發上端坐著一位面容剛毅身材修長壯實的中年男人,一身標準的將軍便服,胸前並排三個軍功章掛著。
“您好,我是許思文。”
“您好,許先生,我是周天。”
周天對許思文如此年輕挺意外,不過看到許思文的時候,他可算是明白了那個小王八蛋為什麼看上人家了。
“您好,周將軍,請坐。”許思文當東北虎大酒店是自己家,一副主人的姿態毫無壓力。
“我來,是想向您道歉的,周家管束不嚴,出了那麼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您添麻煩了。”周天說話辦事十分利索,帶著軍隊裡的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嗯?”許思文對周天將軍第一印象不錯,第二印象卻不太好:“怎麼,您也是來道歉的?”
“也”這個字眼兒,讓周天將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有誰來過?”
“周軍的媽媽,據說在大庭廣之下,又求又哭的非要見武慶剛,您,也一樣嗎?”許思文大眼睛好笑的眯成了彎月牙兒。
以他對這位周天將軍的了解,這位可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不讓他也爬不到這麼高的職位。
他調侃扎周天將軍,也是為了表示隨意。
“不不不!”周天將軍直擺手:“我來可跟她不是一個意思!那個女人你不要看周家的面子,該怎麼辦就這麼辦,我來只是想和你說一聲,我那個弟弟不成器,養活大的私生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跟我們周家沒多大關係,弟弟我承認,但是那個女人和私生子就算了。”
合著這位是來擺明態度,斷掉牽扯來了。
“我說的不成器的是指我弟弟,可不是那私生子。”
“養不教,父之過。”
“周軍都十幾歲了,他媽媽才跟我弟弟結婚,也怪我,當年硬逼著他娶了小荷,小荷是個好妻子,可惜,我弟弟不懂得珍惜,現在這個簡直就是攪家精!”
“周天將軍,我不想聽您的家務事。”許思文截斷了周天將軍的自說自話,擺明車馬的直接問他:“您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怎麼對那女人和私生子我無所謂,甚至是我弟弟周迪,都可以隨便,但是請不要遷怒周家,尤其是周冠和周兩兄弟,他們兩個是無辜的。”對於這兩個侄子,周天幾乎傾盡了心血培養他們。
許思文驚愕了半天,才回神過來,揉了揉鼻子:“沒那麼嚴重吧?我要是想報復,自然是找罪魁禍首。”
他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等等!
“周天將軍,您為什麼以為我會報復周家,我沒那麼大能量吧?再說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啊?”
“你還不知道?”周天看許思文不像是裝出來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知道什麼?”一大早就跟武大老闆宅在酒店裡膩膩歪歪來著,他還沒出過大門呢。
215. 勾了勾手指頭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周軍對你無禮,連高老先生都公開表示要追究到底,周家雖然不是什麼豪門大戶,可周家人一向只在軍伍上發展,並沒有做個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周軍,只能說他另一半的基因不好,不管是你還是打抱不平的人,我只希望你們報復該報復的,請不要牽連其他。”
“哦哦,可以。”許思文想了想,最後還是沒忍住,有些無辜的看著周天將軍:“其實您不來說,我也不會遷怒什麼的,冤有頭債有主麼。”
“對!”周天將軍一拍大腿:“就是這句話!”
許思文:“……!”
“自小跟我弟弟相依為命長大,他那個人心軟耳根子也軟,被人幾句話就感動的要死要活,在我看來純粹是個沒病呻吟的玩意兒,他偏偏要死要活的喜歡,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這個,我可以理解。”
可能是許思文給人的感覺太溫柔了,周天將軍對著許思文就大吐苦水,對弟弟的無奈,對弟媳的不喜,對侄子的憐惜,說的話很普通,但是就因為用的是敘述語句,才讓許思文感覺到那字字句句里的真實,對周天將軍一時也有些可憐他,真實不容易啊!
不過在周天將軍的字裡行間,許思文聽出了個讓他注意的消息,不過沒當場就問,記在心裡想著待會兒自己去查查。
聊了半個小時左右,周天將軍終於心情舒暢,許思文也免費聽了場家庭兄弟情誼大戲。
周天將軍不可能待太久,半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起身跟許思文告辭,將剛才的話又重申了一遍。
“知道知道,周天將軍放心便是,許某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也是高級知識分子,不會遷怒的。”許思文哭笑不得的再一次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絕對不會搞連做遷怒那一套。
周天在開門前,吭哧癟肚了半天,才跟許思文提了一句:“您是明事理,您那位老師,但願也是這個意思。”
許思文:“……!”
“您不會忘了吧?”
許思文:“……!”
周天將軍佩服的看了看他,打開了門,武大老闆“嗖”的一下子就躥了進來。
“身手挺靈巧啊!”周天將軍還挺意外,武大老闆對著他虎視眈眈:“咋的,還想 干一仗比劃比劃?”
警衛看武大老闆的眼神很犀利。
“等有機會一定跟你一較高下!”周天將軍並不介意武大老闆類似挑釁的話語。
“要幹仗現在就打!”武大老闆不是怕幹仗的人。
“現在不打,聽說你昨天把那個周扒皮給揍了?”
“昂?你是來給他找場子的?俺知道你是他大爺。”
“我跟他可沒關係!”周天將軍又開始擺手了。
“拉倒吧!”武大老闆才不信呢:“你姓周,他自己個兒都說了他大爺是個將軍,俺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他就讓他大爺來崩了俺!”
武大老闆沒咋地,許思文先黑了臉,周天將軍更是氣的一甩袖子呼呼的往外走:“他就是我親爹,我也不搭理他!”
武大老闆:“……!”
“周天將軍還挺是非分明,人家不是來威脅我的,是來跟我說情的。”許思文拉了拉武慶剛的袖子。
“說啥情?讓你饒了那癟犢子?”
“沒,就是別連做遷怒,咱咋折騰他都不吭聲兒。”
“那感情好!”這回武大老闆樂了。
許思文扯著他上了樓頂層的總統套房裡,跟他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分享了一下,順便兩口子分析了一下情況。
“周軍的媽媽叫鄭薇,跟趙靜是好友。”
“趙靜?誰呀?”武大老闆一臉緊張兮兮,媳婦兒口裡突然冒出個陌生的女人名字,他能不緊張嗎?
“你什麼記性啊?就那個跟你躺一張chuáng的趙淑婷的親姑姑,記得不?”武大老闆不分時宜亂吃飛醋,許技術員兒立刻翻起小腸。
你說,武慶剛是點頭說記得,還是搖頭說不記得?
好像說什麼都不對啊!
“那你咋知道她的呀?”武大老闆竟然學會了反問!
呦呵!
“你說呢?”許思文又反問了回去。
“好吧好吧,媳婦兒,俺錯了。”
“錯哪兒了?”
“……!”武大老闆不吭聲兒。
“不是說不出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吧?”
“唉呀媽呀!媳婦兒你太厲害了!你咋知道的?”
許思文扶額,他都要被武大老闆氣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