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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武慶剛表現的不是那麼積極的詭異,張海天還能安慰自己一下,可武慶剛就跟只大型犬一樣,搖著尾巴圍著許思文打轉兒!
尼瑪的要是小情兒都許思文這德行,他那些養小情兒的同僚們還真是只能用一個字來概括了,那就是:賤!”武先生,嵐湘她對您鍾情……“張海一其實已經覺得武慶剛並非良配了,他不知道女兒到底又做了什麼糊塗事兒,可許思文敢這麼說出來,十有八九是確有其事。
一想到張嵐湘要給武慶剛做情婦,張海天頭一個就不同意!
又一想家裡那位真愛的脾氣,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張海天突然覺得丟人,年紀小不是藉口,這樣的女孩子,就是換了他,他也絕對不會娶進門,哪怕是當做情人,也不是個好選擇。
更何況,是讓武慶剛娶張嵐湘做妻子了。”你可拉倒吧!“武慶剛一臉嫌棄的樣子:”那小娘們兒穿著衣服跟沒穿沒啥兩樣兒,全身露肉恨不得光腚上街溜達,腦袋整的一會兒跟獅子狗兒似的,一會兒變扎末棵樣兒;腳底下那鞋跟兒老細老細了,也不怕崴腳脖子;眼皮子跟被煙筒熏著了的色兒;嘴巴子跟剛吃了死孩子一樣血糊邋邋的;耳朵扎的跟漏勺兒差不多全窟窿眼子!更別提那一身的味兒啊!迎風隔著十里地都能聞得到!忒熏鼻子了。“張海天儒雅的面孔,已經被武大老闆的話刺激的逐漸泛白返青,全身哆嗦的連嘴皮子都發抖起來:”武先生,我覺得你也不怎麼樣!“”啊?“武慶剛吧啦吧啦正噴的慡,被張海天這麼一打斷有些緩不過勁兒。
張海天擺出一副孤傲清高樣兒刻薄無比的反擊武慶剛:”我家的嵐湘青春洋溢,魅力無邊,你的品味太老土;你比她大了快十歲,年齡也不太合適;更何況,你還沒什麼修養,喝綠茶兌蜂蜜?嗤!“癩痢頭的兒子自家的好,同樣的,武慶剛將張嵐湘說到了泥地里去,而張海天是被氣著了,牙尖嘴利的反擊武慶剛,要雞蛋裡挑骨頭誰不會啊?
他還覺得武慶剛配不上張嵐湘呢!”我家剛子挺好,有車有房有事業,有愛人有孩子有存款,總比某些人拋棄糟糠之妻親生兒子,將情婦娶回家門,讓私生子女登堂入室的qiáng!“許思文最不樂意的就是別人看不起武慶剛了,那是他的逆鱗。
張海天也跟張嵐湘張嵐傑一樣,這輩子最聽不得的就是當年的那件事情,他不認為自己錯了,可事實上,所有人都認為是他的不是,以至於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可錯誤已經鑄成,他就是到死,也得堅持自己是對的,所以平時也不讓人提起這個話題,但是許思文管他去死!
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張海天不樂意聽,他完全可以不來這兒,來了就得有個心理準備。
張海天想要反駁,可許思文沒給他反駁的機會,一張嘴噼里啪啦的就開涮:”青春不代表就可以肆意妄為;洋溢也不是賣弄風騷的藉口;魅力無邊不是自甘下賤的噱頭;越穿越少不是性感的真諦;髮型的誇張不是時尚的標杆;鞋跟的高度和細度不是用來衡量品味和教養的;妝容麼,一般適度就好,過、猶、不、及、啊!“許思文罵人不帶髒字兒,沒指名道姓就比武慶剛損張嵐湘還要狠,就差說張嵐湘是個不要臉的交際花兒了。
尤其是最後那個”啊“的感嘆,真真是一波三折繞樑三日都餘音不絕。
饒是張海天臉皮再厚,也架不住被人這麼損!”許先生,武先生的事情,我想不用你一個外人參與吧?“張海天惱羞成怒了。”外人?“許思文輕笑一聲,不等武慶剛炸毛兒,他先端起了茶杯卻沒有喝,而是張口就送客:”剛了,送客!“合著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啊!
張海天還是頭一次被人掃地出門呢!
幾乎是鐵青著臉站起來告辭離去的。
許思文坐在沙發上都動沒動一下,悠閒自得的喝著兌了紅糖的熱乎紅茶,一點兒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武慶剛扎著粉色帶著蕾絲邊兒的圍裙,一路趾高氣昂的將張海天送到了門口,還厚著臉皮揮舞著手裡的抹布跟張海天道別:”那啥,以後咱橋歸橋路歸路,最好永不相見!見面就犯沖!也不知道這都是個啥毛病!“”你放心,張家,也是如此!“張海天都要被氣的吐血了,武慶剛的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他覺得他這次來就是個錯誤!”咋的?不服氣呀?“武慶剛本來正演二椅子演的興致勃勃,可張海天說話惡狠狠陰森森的,就讓他不高興了,也沒了演二椅子的興趣,放粗了嗓子恢復了本來的聲音,猶如虎吼山林震懾百shòu:”有招兒想去,沒招兒,那就死去!“”你!“武慶剛語氣讓張海天心驚,那是一種絕對的執著,看他的眼神好似百shòu之王在看待即將撕食的獵物。”哼!“武慶剛一仰頭,扯著門就”咣當“一聲巨響,給關上了,門離張海天的鼻子尖兒就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離。
許思文聽到了關門聲就蹦了起來往外跑,武慶剛張天了胳膊迎著他,他一下子就衝進了武慶剛的懷裡,只拿小拳頭垂著武慶剛的肩膀後背等肉多的地方,他自己卻是仰天哈哈狂笑。”你太有才了!“許思文笑的都直流眼淚。
想著張海天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啥實際的話頭都沒能說出來,反而是被他們倆給一驚一乍整迷糊了,來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
做夢!
他倆涮他一次是看在張嵐河的面子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183大事不好了!
許思文跟武慶剛樂呵完,就趕緊給張嵐河打了電話,打電話還是過癮,直接視屏,手舞足蹈的跟張嵐河顯擺自己幫他出氣了,涮了張海天一道。
張嵐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大還是二的沒邊兒了,愣是沒生氣,還跟許思文一道傻樂呵。
倒是武慶剛,背著媳婦兒聯繫了百里瀚漠,倆人也視屏,只不過跟許思文和張嵐河那邊熱鬧非凡的視屏不同,他們倆的視屏冷清多了,武慶剛倒是想跟百里瀚漠熱絡一番,關鍵是百里瀚漠這人他就熱不起來!
許思文不知道武慶剛的動作,但是他跟張嵐河倒是說的熱火朝天,其實他只是想讓張嵐河心裡好受些,畢竟,張海天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好了好了,你可別再逗我了,再逗下去非笑得肚子疼不可!”張嵐河在另一頭視屏里打滾兒。
“那就不跟你多說了。”許思文看他笑的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他就放心了。
“你放心吧,我沒事兒的!”在結束視屏前,張嵐河難得正兒八經的跟許思文說了一句安許思文的心的話。
視屏結束後,許思文可是鬆了口氣。
他跟武慶剛在一聽張海天來到的時候,就已經預感到了張海天來者不善。
雖然聽說張海天是個無能之輩,可那是相對有能力的人來說,張海天能為了一個“情”字,連自己的前途都給毀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干不出來的?
這可是他真愛的親閨女呢!
於是許思文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他“大房正定”的姿態,狠狠的涮了張海天一把。
涮的張海天再也不想來這兒了。
武慶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許思文一臉輕鬆的樣子,就知道張嵐河那邊肯定沒問題了!
其實他也挺鬱悶的,你說要是換了個人他都能一腳踹出去二話不說,可張海天畢竟是張嵐河的親爹,武慶剛就得憋著這口氣讓丫挺的見上一面。
不過幸好媳婦兒夠厲害,許家大嫂也是女中豪傑,上午收拾了張雲天,下午就涮了張海天,武慶剛琢磨著,是不是他們跟老張家八字犯沖不宜相見呢?
張海天是聯繫上張嵐傑之後,才知道張雲天被武慶剛跟許思文帶著人給收拾了。
據說直接進了醫院急救室,心臟病都犯了!
張嵐風輕度燙傷,抹點兒膏藥就成,連遼都不用住的那種,張嵐傑他們一幫人也多少都有些不適,辣椒水兒滴進眼睛裡的,被熱湯熱菜燙著的,還有被砸碎了的碎片迸濺劃破了皮兒的,雖然傷勢不重可也夠膈應人的了。
張嵐湘直接又被人給接了出來,關了進去!
原因自然是現成的,雖然她不想繼續被人關押,但是張嵐湘的身份現在還真不適合在外面瞎逛dàng。
張海天這邊焦頭爛額,京師的真愛一天照三餐給他打電話,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
武慶剛跟許思文也在籌劃,等待法院開庭的日子。
還有兩天就要開庭的時候,各大媒體紛紛爆出一則新聞,皇帝陛下決定重組內閣,人選待定;同時,上、中、下議院也將重新選舉議員,推舉規則在原有基礎上,還增添了民主票選權。
且列為首要參考條件!
也就是說,再也不是以前那樣大家你選我我選你,就在議院和大臣以及封疆大吏們的共同推舉下產生議員了,而是要君、官、軍、民公選!
“這事兒挺有意思,俺這平民小老百姓還能推舉選官呢!”武慶剛頭一次遇到這種全民行動的事情,特別興致勃勃,拉著許思文這個媳婦兒,一個勁兒的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