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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都變色兒了呀!
“趕緊拿茶水來!”武大老闆心疼死,文化人原來是喝不得烈酒,他們的燒刀子,起碼六十五度以上。
“沒事兒!”許思文笑了笑,接過武雙喜拿來的茶水喝了兩口,不過自我感覺還挺好。
眾人見他真沒事兒,也就放心了,開始放開了吃吃喝喝,但是卻沒人再敢跟許技術員兒喝酒,別人敬酒最多是跟許思文的茶杯碰一下,一開始還挺正常,可是後來就不太正常了。
“吃點兒菜壓壓酒。”武大老闆在一旁,給許技術員兒夾了涼菜夾熱菜,夾了雞魚剃排骨,伺候的特別殷勤,生怕許思文裝假吃不飽飯一樣。
“想吃柿子!”許思文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真醉了,一撅嘴就要吃西紅柿拌白糖。
“吃!可勁兒吃!”武大老闆拿起盤子扒拉了半盤子瑞雪豐年到許思文的碗裡。
許思文眯著眼睛盡挑自己喜歡的指使武大老闆往他碗裡扒拉,他自己則是一邊吃一邊美滋滋,完全展開了自己挑食的本來面目,喜歡的就吃,不喜歡的,他做了一個讓一桌子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直接夾起來,丟到了武大老闆的碗裡,還撅著嘴不高興嘀咕:“不要吃這個,不喜歡。”
所有人:“……!”
二爺爺笑的如同成了精的老狐狸,對著同樣被許技術員兒這一手震驚的呆住了的武大老闆嘰咕眼睛:“這是醉了,小子兒,趕緊的照顧著吧你!”
“這啥酒量啊?”幾個能喝的用看珍稀動物的眼神欻欻許技術員兒,從來只聽說過“一杯倒”,今兒算是看到真人真事了。
其實他們還真是冤枉許思文了,他怎麼著,也是在外面這麼多年了,酒量還是有點兒的,可是你不要忘了,武大老闆他們喝習慣了燒刀子這樣的高度白酒,所以他們能喝個半斤八兩才醉。
而許思文是南方人,生長在江南小鎮,魚米之鄉,從小喝的是米酒水酒,長大了喝的最多的是啤酒和紅酒,果酒也常喝。
他還不是常喝白酒的人,最多應酬的時候喝個一小杯,一口就能幹杯的那種小杯子。
不過哪怕是喝白酒呢,他喝的也不是普通的白酒,最高也就四十度的窖藏白酒,醇香綿長。
燒刀子呢?
除了二鍋頭,就它的度數最高,這酒可是以前行軍打仗用來驅寒的烈酒,最是熱辣不過的好東西,東北人後來用它來驅寒都習慣了,純糧釀造,保證喝進嘴裡全身都熱。
“他這是喝不慣咱們這邊的燒刀子,沒看剛才一下肚就整個人都燒紅了麼?”二爺爺很是理解許思文這個南方娃娃的苦楚:“他現在眼睛都快沒焦距了,剛子看好了人,不然為你是問。”
大爺爺看了看二爺爺,又看了看武大老闆,眼睛猛的瞪大,想要說些什麼,被二爺爺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一腳還掐了一下。
結果做他老人家旁邊的順子很是委屈的看著二爺爺,眼淚叭叉的問他老人家:“二爺爺,你掐俺幹啥呀?”
二爺爺:“……!”
“吃飯吃飯!喝酒喝酒!夾菜夾菜!”武元吉沒辦法,老爹木訥老娘潑辣老叔現在只顧著身邊的人了,他作為武家長子也只能肩負起主持大局。
因為許思文喝醉了,現在感覺特別好玩兒,大家都想逗逗他,無奈武大老闆在一旁太護犢子,愣是沒讓人得手!
等吃完了年夜飯,武大老闆直接提溜著許技術員兒跟大家拜年,因為過了零點啦!
“給大爺爺二爺爺拜年,祝二老吉祥如意身體康健!”所有人都給大爺爺和二爺爺兩位老人磕頭拜年,許思文磕的都帶響了。
“都紅了!那使勁兒幹啥?”武大老闆一邊揉一邊心疼,這小醉鬼怎么喝了酒幹啥都那麼實在呢。
“新春快樂!紅包拿來!”許思文別看喝多了,可也喝出了童心,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給家裡長輩拜完年,就有紅包可拿,他見自己手裡沒紅包,就伸手朝人家要上了。
“給給!”二爺爺做主,挨著個兒的給發紅包,給了許思文兩個紅封。
大爺爺在他身後給準備了一打紅包,方便二爺爺給晚輩們發紅包,二老合作愉快。
然後是平輩,武大老闆趁著許技術員兒醉著呢,跟他一起給大哥大嫂鞠躬拜年,然後也得了紅包,許思文別看醉了,還知道紅包往自己兜里揣。
“還是沒醉糊塗,要是糊塗了,保證這紅包得往別人兜里塞。”王大力嘻嘻哈哈的跟二柱子嘀咕。
二柱子橫了他一眼:“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
順子偷偷的撿樂兒看笑話。
“新年快樂哈!”對著三個兄弟,武大老闆就連腰板兒都沒彎一下,因為他扶著許技術員兒呢。
兄弟們不介意,因為武大老闆比他們都大,是武大老闆發紅包給他們三個呢。
“我也給紅包!”許思文見人家對著他鞠躬拜年,小腰板兒挺的直溜溜,然後特別自覺的從兜里掏出紅包發給人家。
三人拿著紅包:“……!”
“拿著吧!”都給出去了,沒道理再讓人家還回來,大過年的不吉利,武大老闆一抹臉,給就給了吧。
“老叔,新年快樂!”三個侄子,從大到小,堵在樓梯口那兒,給他這個老叔拜年。
“嗯嗯!”武大老闆二話沒說,三個厚厚的紅包就遞了出去,如今只求這三個小兔崽子能讓路就好,別的不計較。
☆、054 打掃衛生!
054打掃衛生!
“嗯嗯!”誰知道自己摟著扶著的醉鬼也跟著嗯嗯的點頭,也跟著遞出了紅包,給三個侄子。
武家小哥三個說小也不小了,武元吉更是都大一了的大學生了,自己家的叔叔還好說,這許叔卻是真正的貴客,換言之,就是外人,怎麼能要他的紅包?更何況,沒看老叔那虎臉拉拉的比馬臉都長,比鍋底還黑了麼?
三個壞小子得了雙倍的紅包,跑的一個比一個快,讓武大老闆本來沒多想,結果一看三個小侄子跑的比兔子還快,立刻就在心裡給他們三個劃了一筆,日後等著跟他們算帳。
許思文已經醉到腦袋成了漿糊的地步,心裡清楚自己的行為,可是四肢卻不受大腦意識的控制,最完美的體現了許思文的內心所想,連讓人想要遮掩都無能為力。
一上樓,許思文就自動自覺的跟著進了已經住了幾日的屋子,武大老闆眼睛放白光,跟老虎見到獵物一樣。
但是!
作為獵物,還是一隻已經醉了的獵物,許思文一點兒都沒有一隻獵物該有的自覺,或者他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現在醉了啊!
武慶剛看了看走著醉貓步兒的許思文,心說這回可逮到機會了,不能那啥啥,起碼能關係進一步,第二天早上醒來,死賴著許技術員兒,想來文化人也不至於立刻就跟自己翻臉,畢竟酒後失德啥啥啥的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哈!
武大老闆想的可好可好可好了,許思文甩開他的攙扶坐到chuáng上,武大老闆嘻嘻笑著用哄孩子的口氣跟醉貓商量:“俺放洗澡水,你等著洗完澡再睡啊!”
許思文連在病中都要洗澡,武慶剛可是記得他這個習慣了,所以想著放熱水,然後文化人醉了,他幫忙洗個澡啥啥啥的……。
要知道,魏延那麼高價的打工仔也不是擺設好麼?他可是給身為老闆的武慶剛,郵來了好多關於男男的郵件,武慶剛以前要說是腹黑的話,現在他整個人都黑了,比墨汁兒都黑!
黑的都發亮了!
一邊歪歪著一邊就去放洗澡水了,而且因為自己的家麼,說實話,當初裝修的時候,別看裝了個亂七八糟,可用的東西全都是高級貨,誰讓武家不差錢,武慶剛也捨得花錢讓自己家人過的舒坦呢。
所以武家各個臥室里的浴缸,都是能定時定溫度的那種高級貨色,武大老闆說是放水,其實就是按按開關定好溫度,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等他一出門想著怎麼怎麼美事兒的時候,迎面的場景,讓武慶剛一下子就從旖旎的幻想中被人潑上了一瓢冰水,還是那種帶著冰碴兒三九天才會有的冷水。
“你幹啥?”武慶剛說話都有些顫巍巍兒的了。
現在的許思文許技術員兒,站在一大堆東西的中間,幾乎將小腿兒都給淹沒了,房間裡的衣櫃都開著門,裡面已經被清空,chuáng上的被子如今正被許技術員兒扯在手裡,被套已經拆了一半,還有枕頭和另一chuáng被子就在chuáng上堆著,chuáng簾還掛著,但是chuáng簾的帷子卻已經先一步被扯了下來,與一堆許思文換下來的外套堆在一起。
“打掃衛生!”許思文回話底氣十足,要不是看他的眼睛如今迷迷濛蒙的,根本不像一個喝多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