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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一群人散了去,裡面的那倆還在洗漱間裡洗手,許思文先洗手,他手上的朝開椒的辣還沒去掉,使勁兒搓也沒用,手都搓紅了,皮都要搓掉了。
“可別再搓了,再搓還要不要你手上那層皮啦?”武慶剛紅著眼珠子在一邊阻攔許思文的自nüè行為。
“那怎麼辦?”許思文到現在還嘩嘩嘩的淌眼淚呢!
“使熱水洗洗,用肥皂洗,別搓,就打沫沫兒!”武慶剛雙臂還沒有解開繃帶,也不能回彎兒,只好跟殭屍一樣直著手臂來回幫忙遞東西。
許思文聽話的放了熱水,這裡倒是給準備了香皂,是那種無香抑菌的消毒皂,他用著還挺合適。
這回洗了五分鐘,換了乾淨的毛巾擦了擦,雙手扎扎著在空氣中等待味道散盡。
兩口子都跟得了紅眼病一樣你看我我瞪著你,最後許思文憋不住了,笑倒在chuáng上起不來,武慶剛也嘿嘿的傻笑不已。
“咱倆還真是絕配!唬的那小娘們兒一愣一愣的!”武慶剛一想起張嵐湘見鬼的表情,就覺得她活該!
按理來說,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的,不樂意跟個小閨女兒計較起來沒完沒了,可張嵐湘非要來燎騷,這武慶剛就受不了了,最後更是敢跟他撞車!
武慶剛要是還能忍得住,他就不是武大老虎,是武大王八了!
“她可沒按好心!”許思文將自己的猜測跟武慶剛分析了一下,他一開始也沒多想,但是當記者衝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問題了。
“還記得趙淑婷那次麼?那次她也是找人通知了記者,想要來個巧合,逼的你不得不妥協。”許思文也算是有經驗了:“所以一看到記者過來,我也跟她一樣,跪地上求她放過我們!”
武慶剛還不知道這一段,聽了之後那張老虎臉拉拉的比馬臉都長,全身上下都飆黑氣了!
“別生氣啊!”許思文哭笑不得的撞了撞武慶剛:“就行她噁心人,還不行我膈應回去?”
武慶同時緊閉嘴巴不吭聲兒,其實心裡懊惱的要死要活的了!
媽的,老子的媳婦兒為啥要跟個傻比娘們兒面對面跪著啊?
越想越難受,許思文使勁渾身解也沒能讓武慶剛徹底放下,最後武慶剛做了什麼許思文不得而知,但是在許思文上了網,打開幾個新聞網站一瞅,才發現已經有人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報導了。
一開始只是報紙上有報導,可是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越來越大,連帶著網絡上也有人關注了起來。
報紙和電視台可能張家有底氣威脅一番,將新聞壓下來,但是網絡上就不同了,大家都不用見面,全都是用網絡交流,你說你是張議員,有證據嗎?
我還說我是首相大人呢!
你信嗎你?
你不信啊?
你都不信我說的話?
那我憑什麼信你啊?
見到真人的還有可能是對方整容假冒呢,更何況是在網上連個面兒都看不到的情況了,你有本事你刪我的新聞啊!
你刪不了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該怎麼報導還怎麼報導,你能奈我何?
網絡不似真實生活中的那麼受限制,言論自由許多,而且現在網絡越來越發達,很多年輕人都喜歡上網。
比起枯燥無味的新聞聯播和報紙電台,跟無數人一起上網討論一個問題,絕對要更加吸引人。
張家在網絡上並不擅長,科技信息這塊可是歸科研院管的,高老先生不開口,誰敢主動搭理張家人?不奚落兩句就不錯了。
網絡上傳播的速度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後找錯,反正各州想要刪除這種言論,就是刪除不了!
原因就四個字兒:沒有權限!
這又不是什麼政令文件,還刪除不了?有不信邪的慫恿有著高級權限的人去試。
結果都上升到州長親自動用自己的帳號去刪除,竟然跟他們自己刪除的時候提示一樣:沒有權限!
從那以後,州長就捂著腮幫子告兒他們,哪邊兒涼快上哪邊兒蹲著去,別沒事兒閒得慌瞎摻合!
越鬧越熱鬧,知道的人越多,議論也就越多,擴散的姿勢像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已經不是一個下議院的議員就能夠壓制的了了。
張嵐湘被人將老底兒都挖了出來,可武慶剛這個受害者,卻在所有報導里,都以某某男子替代,愣是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有人譴責張嵐湘草菅人命,肆意妄為;有人支持張嵐湘尋求真愛,無怨無悔!
還有人說某某男子不紳士,不懂得憐香惜玉。
結果底下一幫跟帖樓主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難得跟許思文一起看熱鬧的武慶剛,坐在許思文身後看媳婦兒刷網頁,看到上面的跟帖笑的一抽一抽的:“這誰呀?找出來!找出來!跟老張家那小娘們兒挺配的。”
“可能是張家那邊的人,也有可能是僱傭的水軍,誰知道呢!”難得能逗的武大老闆一笑,許思文就動手跟著也發了個帖子上去,踩了樓主一腳。
打是親,罵是愛,愛不過來上腳踹!
樓主我們都愛你,愛到深處群踹你!
176他直播咱也直播
武慶剛在第三天拆了繃帶,許家的人到底是不放心,東北那邊離得遠,他們離得近,就讓許嘉文帶著他們來瞅瞅武慶剛。
“不是說沒事兒的嗎?怎麼會住院呢?”許媽媽對武慶剛特別關心,當成第三個兒子看待。
“就是例行住院檢查,等過幾天就能出院了,沒事兒,醫藥費都是對方掏錢,負全責。”武慶剛吃著老丈母娘給帶來的新鮮水蜜桃,一口咬下去,甜到心裡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報紙雜誌新聞什麼的都報導了,鬧的沸沸揚揚的。”許爸爸一開始並不知道報導上說的是武慶剛,後來報導多了,用“武某某”和“許某某”代替,沒有指名道姓,但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又聯想到武慶剛出了車禍就是在那天,許思文雖然電話里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連皮兒都沒擦傷,可那也是車禍啊!
老兩口坐不住了,帶著大兒子就過來了,事先都沒跟許思文打招呼,到了地方才打電話叫許思文出去接人。
“這事兒也怨俺!”武慶剛先把責任攬過來,先是說了救過張嵐湘一次,又說了張家覬覦許思文的研究成果,京師的事情壓根兒就沒敢提,也不能提。
“現在大家都站在咱們這邊,張家也不能隻手遮天,輿論什麼的其實更多的是給張家壓力呢,咱們不用搭理,到時候自有律師和法院周旋。”許思文在一邊兒幫腔。
“那就好,可不能救了人還讓自己吃虧。”許媽媽對一切想要破壞她兒子跟半子的人都容忍不了。
小兒子多災多難的走到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疼人的也懂得他的人過日子,誰敢搞破壞她就跟誰急,王母娘娘來都不好使!
因為武慶剛還在住院,許思文也照顧的挺好,許家人親眼看到了武慶剛的情況,身體真沒怎麼樣,才放心的回去。
第六天做了全身檢查,雖然沒學過醫,但是武慶剛跟許思文兩口子拿到診斷書之後,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武慶剛也就罷了,許思文從小看著父親也族裡的老人們寫毛筆字,什麼隸書繁體狂草的,也都見過,可愣是沒認出白醫生診斷書上的好幾個字兒!
診斷書的老醫生給出的,行醫一輩子的老大夫了,德高望重,許思文跟武慶剛老實巴交的上老大夫診室,恭恭敬敬的請教。
“看不懂?”
“看不懂。”
“不認識字兒?”
“認識,就是您寫的不太認識。”
“不認識就算對嘍!”
許思文跟武慶剛跟倆只呆頭鵝一樣的看著老大夫,不認識還對?老大夫沒糊塗吧?
“就拿著它吧,反正到時候作為證據,嗯,別人看不懂!”老大夫一本正經的眨了眨眼睛,合上診斷書就讓他們拿了趕緊去辦出院好了。
倆人懂了,老大夫這是以權謀私,幫他們把傷勢不知道寫成了什麼樣兒了。
肯定比武慶剛真實的情況要嚴重許多,因為上面羅里吧嗦的寫了兩頁去!
“不會給您添麻煩嗎?”許思文怕老大夫惹上麻煩。
“不會,反正還有三天我就要退休了,退了休,就出國遊玩一陣子,也看看外面的世界,到時候他們找也找不到我!”老頭兒早想好了退路啦。
武慶剛覺得人間處處有正義,看看人老大夫的覺悟,不聲不響就直接幫忙了啊!
“謝謝您老,您老走好!”武慶剛點頭哈腰喜滋滋的拿了診斷書帶著媳婦兒跟老大夫告別,出了門就往回尥。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醫院裡待著了!
待了七天他媳婦兒就給他吃了七天的素!
雞蛋都少見!
可是熬到頭了,趕緊回去,給自己整點兒好吃的解解饞。
許思文也不想再讓武慶剛住在醫院裡了,好好的一個人,在醫院裡待著總覺得彆扭,雖然說可以qiáng制武大老虎吃素,不過看武慶剛吃飯跟咽藥似的,他還是適可而止吧,這七天也夠他印象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