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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喝多了,導師揮舞著手臂,一通掙扎啊!
“哎哎!”一旁躥出了武大老闆的身影,一把就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老導師,以及也有些跟嗆的許思文。
“這老頭兒誰啊?一身酒味兒,還敢胡亂扒拉!”武大老闆對任何一個敢靠近他媳婦兒的人,不分男女,一概防備萬分。
這種護食的態度,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嚴重了。
“瞎說什麼呢?這是我的導師!”許思文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倚在武大老闆的身上不想動彈了。
平時很少喝酒的許思文,這次喝的比較多。
“我送導師回去,大家都散了吧!”董昌赫比較有力氣,個頭也高,扶著個小老頭兒還是輕鬆的,便開口讓這些個學弟們都各回各家。
然後又對武大老闆笑道:“快帶思文回去吧,他喝了不少的酒,別忘了給他預備點兒醒酒湯。”
“知道了,再見!”可惜,武大老闆對他的示好並沒有反應,反而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媳婦兒上了車子走了。
留下扶著已經醉倒了的導師的董昌赫,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車子消失在車流里。
“他誰啊?”武大老闆對董昌赫的印象不好,可能是自行慚愧?也有可能是天生的敏感,敵對氣息太重,儘管董昌赫一直都在笑顏以對。
“比我高三屆的學長,對你挺佩服的,說你白手起家,乃是年輕一輩里的翹楚。”許思文對讚賞武大老闆的話記得特別清楚。
“啥翹楚啊?就一個大老粗。那個人怪了吧唧的,你以後少搭理他。”武大老闆沒被好話塞了心,該什麼態度還什麼態度。
許思文喝多了沒怎麼細想武大老闆的話,就在車上睡著了,武大老闆是抱著媳婦兒下的車子,給媳婦兒洗澡換衣服,給丈母娘打電話問醒酒湯的事兒。
翌日一早起來,倆口子還是照常上下班,發簡訊打電話,在公司里秀恩愛。
不過董昌赫找了許思文幾次,約了咖啡廳,或者是西餐廳,甚至找到了公司,當然,是打著合作的名義。
“董總裁,您的條件請恕我們公司無法與您合作。”關於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張嵐河在負責。
張嵐河對董昌赫提出的合作條例,有一半都沒答應,有好處都被你占了,讓我喝西北風去啊!
“我們可以再談,這並不是一次就能決定的事情,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可以商量著來的。”董昌赫對張嵐河很客氣,畢竟他這是有求於人。
兩個人談了好幾次都沒談擾,董昌赫也時不時的約見一下許思文,卻絕口不提這事兒,只是約著他吃飯,喝咖啡,或者只是見一面聊聊天,因為董昌赫也曾經留學海外,跟許思文留學的還是一個學校,所以有很多東西都聊得來。
這邊董昌赫頻頻到訪,約會許思文,武大老闆那邊就坐不住了。
“小魏啊!”武大老闆一大早就蹲在自家頭號打工仔魏延的辦公室里唉聲嘆氣。
“老闆,您有什麼話就跟我說,有什麼難辦的事情,吩咐我去辦!有什麼不好解決的難題,都交給我吧!”魏延一看武大老闆這態度,就知道今天上午他是甭想辦公了,乾脆就服務老闆一回吧。
這事兒也不是沒幹過。
“那個董昌赫,老是來找俺媳婦兒,你說可咋辦?”武大老闆為此撓頭了許久。
他要內涵沒內涵,要涵養沒涵養,咋跟人爭嘛!
不怕媳婦兒變心,就怕丟人現眼,他跟人家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倆一會兒鳥語,一會兒咖啡的,聊的可多了,你說俺咋辦?”武大老闆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越來越鬧心。
“老闆,你看,咱們的業務也需要經常接觸那些外商們,許哥外語多好啊!你不如,也學個外語咋樣兒?”魏延眼珠子轉了轉,就想到了他們努力了許久都沒能達到的目的,讓老闆會點兒外語。
俺一看那玩意兒就眼花!武大老闆蔫頭耷拉腦的吭哧。
“不用全會,就起碼打招呼,問個好什麼的,您總不會連幾句話都學不會吧?”魏延開始忽悠武大老闆:“將來還可以給許哥一個驚喜,您想啊,您能用鳥語、啊呸!是外語跟許哥打招呼什麼的……嗯……!”
在“情敵”的威脅下,和頭號高價打工仔的蠱惑下,武大老闆心動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許思文驚訝的發現,武大老闆竟然偷偷的背著他,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一天,武大聲第板又偷偷的溜走了,許思文憋著一口氣跟在他身後,他倒要看看,武大老闆背著他,搞什麼鬼!
“思文?你怎麼在這裡?”董昌赫恰巧跟許思文遇到了,看到許思文這個時間段出門來,還挺意外。
“沒什麼,出來走走,你呢?怎麼會在這裡?”許思文不想讓外人知道他跟武慶剛的私事,所以避重就輕。
“我也是出來走走,要不要一起?”董昌赫很識相。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學長再見!”這麼一耽擱,許思文已經失去了武大老闆的蹤跡,便乾脆的跟董昌赫拜拜了。
“去查查,許思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董昌赫見許思文走的沒了影兒,臉上那笑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的,老闆。”跟董昌赫身後的秘書聞言便應聲,然後開始打電話聯繫人手。
幾天之後,許思文又一次被董昌赫約了出來,許思文這幾天因為跟武大老闆聚少離多,已經對董昌赫由原來的印象不錯,下降到了嫌棄此人多事的地步了,他還要去跟蹤他男人呢!
而且張嵐河也說了,董昌赫是個完完全全的商人,他這麼頻繁的約見許思文,肯定有什麼目的,讓許思文自己小心些。
許思文決定這次跟董昌赫說明白,不要總是這樣莫名其妙,會讓人更討厭他!
董昌赫沒想到,許思文會這麼直截了當的跟他攤牌,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我只有這段時間是在這裡的,等談完了公事,便會回去了,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困擾,不好意思了學弟。”董昌赫一瞬間便祭出了哀兵之策。
“沒關係,現在交通這麼便利,飛機到這邊也用不了半天時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兒不能去啊!”可惜,這哀兵之策,對許思沒用。
跟老大老闆在一起久了,許思文都被感染了,做事也嘎嘣脆,毫不拖泥帶水。
“我……!”董昌赫沒轍兒了,正好抬頭看到窗外的景色,立刻大驚失色。
許思文看他這樣,自然會轉頭看一下是什麼事情了。
結果就看到,對面馬路旁邊的人行道上,一個年輕的女士,帶著個金邊兒眼鏡,跟武大老闆一起壓馬路!
倆人還有說有笑的樣子!
許思文猛地回頭,看向董昌赫!
“這、這個,我想武慶剛先生,他不是故意的,你,學弟你可千萬別衝動啊!”董昌赫被許思文看的有些心裡發虛,一臉急切的解釋。
“我當然不會以為我家剛子怎麼樣,學長,這麼做,很有意思麼?”許思文放下了手裡頭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巴。
“啊?”董昌赫一臉的不知所措樣子。
“學長,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要告訴你,這種事情,以前我跟剛子沒有遇到一千次八百回了,奉勸學長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許思文丟下餐巾,起身就走了。
“學弟!學弟!”董昌赫怎麼叫都沒能讓許思文回一下頭。
當天晚上,武大老闆沒回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許思文自己洗了澡便睡了。
一點兒都沒擔心的樣子。
第二天起chuáng後,別墅的物業給他打電話,說他們的別墅一個水管漏水了。
許思文火急火燎的跑了回去,結果一打開門,一屋子的紅玫瑰,顏色鮮艷的迎面而來,濃郁的芬芳更是直衝鼻端。
萬花叢中,放著一張特別精緻的賀卡。
許思文走了進去,他發現玫瑰花都被去了刺兒,他趟著花海過去,也不會被刺到。
拿起賀卡一看,上面扭扭捏捏的字跡,這是武大老闆的手筆。
If you do not leave me, I will by your side until the life end。
許思文臉色全黑了下來。
“武、慶、剛!”
“媳婦兒,咋樣兒?”武大老闆從花叢里鑽了出來,得得瑟瑟的走到許思文跟前兒,特別有成就感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許思文將賀卡觸到武大老闆的鼻子下。
“If you do not leave me, I will be your side until the life end。”武大老闆說的還挺溜兒:“就是,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