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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武慶剛!
好好一個東北大漢被逼的都特麼的鬧上法庭找法官求救了!
陪審團的人也對武慶剛十分同情,更對許思文同情!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
等休庭評審的時候,武慶剛那眼刀子就沒歇過,嗖嗖嗖的一直往張嵐湘的身上扎,八歲孩子都能看得出來,殺人不犯法,武慶剛早宰了張嵐湘。
“別看了,馬上就要宣判了,她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許思文其實也胸悶,但是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可不是想幹嘛就幹嘛的,他就怕武慶剛憋不住脾氣。
“判她個終身監禁才好呢!”要是有可能,武慶剛希望張嵐湘能在牢里待到地老天荒,這輩子都別出來禍害人。
那邊的張嵐湘看著武慶剛跟許思文毫不顧忌外人在場, 兩個大男人就親親熱熱的站一起,眼裡都冒火了!
其實武慶剛跟許思文已經很克制了,他們倆只是站在一起說話而已,也沒真的跟情侶一樣背著抱著的偶爾還親一口的,兩個人都很有自覺的保持距離。
跟他們一樣站姿的還有好幾個呢,可張嵐湘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傷風敗俗!”張嵐湘因為這兩天沒了張家人在外打點照佛,在關押的時候沒得到以前的照顧,以至於她在號子裡發脾氣不吃飯不喝水還又罵又作的,弄的看守們都厭惡她了。
昨天一天都沒給她吃喝,前天給的都讓她糟蹋了,說是給狗狗都不吃的東西!
今天早上看守給了她一個白麵包一瓶水,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她這回聰明了,吃了,也喝了。
可是兩天時間,原來就因為吸菸喝酒熬夜導致的嗓子不舒服升級到了聲速破損的程度,那聲音是又尖又啞,跟破鑼似的難聽,偏偏她還不好好保養,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滿嘴胡言亂語呢。
“也不知道是誰,在大馬路上就賣弄風騷!”武慶剛還沒等發火兒,許思文就先諷刺回去了:“被高壓水槍驅逐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著涼,傷風感冒啊?”
“你!”張嵐湘被許思文幾句話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那也比你一個跟男人在一起的qiáng!”
“比你沒男人要的qiáng麼!”
要說跟女人吵架犟嘴,許思文其實是不屑的,可是張嵐湘太讓人生氣了,不頂回去許思文覺得自己會消化不良!
張嵐湘還想開口的時候,休庭時間結束。
再開庭,就是當庭宣判審理結果了。
武慶剛跟許思文知道自己不會輸,因為對方實在是,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故事。
而張嵐湘也認為自己不會輸,她不認為自己有錯,只認為自己手段太激進了些。
可是等全體起立,法官將宣判結果公布之後,張嵐湘傻眼了!
故意傷人罪,誣衊罪等數罪併罰,判刑入獄十一年零八個月,剝奪權利直至刑滿釋放。
武慶剛跟許思文對此毫無異議,帶著人退庭後就離開了法院,這地方太嚴肅,武大老虎全身不得勁兒的很。
不管身後張嵐湘那歇斯底里的瘋魔吼叫,是不服上訴也好,還是關押哪個地方也罷,誰管她?
“唉呀媽呀!可是跟她撕扯開了!”武慶剛使勁兒的扯了扯領帶給自己鬆了松。
“走,咱們去自己家店裡喝一杯!慶祝慶祝!”許思文一揮手提議大家出去搓一頓兒。
這段時間被張嵐湘折騰的太難受,好不容易一切都結束了,擺脫了個大麻煩,趕緊吃頓好的慰勞慰勞。
不過介於那次武慶剛被人藥蒙圈兒的事兒,以後他們吃飯儘量在自己家的東北虎大酒店。
一伙人呼呼啦啦的到了酒店,早有接到消息的也過來了,因為他們老闆打官司贏了。
那個蛇精病輸了!
東北虎的人也是向著許思文的好麼!
一到酒店大門的時候,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門口放了一對兒火小可煙挺大的火盆兒!
“大夏天的哪個傻比還要烤火?”武慶剛氣的鼻子都歪了,他從車上下來帶著媳婦兒就往門裡尥,就因為門裡特麼的有空調,涼快啊!
可迎面就瞅著兩個並排放著的火盆兒堵著道兒,煙氣火燎的太讓東北虎bào躁了!
“瞎說什麼呢你!”要不是在外面人多眼雜的,許思文真想伸手堵住武慶剛那張大嘴巴!
“這是驅邪的火盆兒,你一腳邁過去就好。”
“哦!哦!”武慶剛很聽話的一腳邁了過去,許思文也跟著邁了火盆兒。
“這玩意兒不錯,是得驅驅邪!”邁過去了,武慶剛摸了摸下巴,感覺挺愉快。
許思文抿嘴一笑,武大老闆總是讓人出乎意料。
換成別人是桃花兒,哪怕是朵爛桃花兒呢,起碼也會沾沾自喜一下下,到武慶剛這兒就改成驅邪了。
結果他倆剛邁過火盆兒進門了,裡面就衝出了馮晉臣他們幾個,人人手裡拿著柚子葉,沾著水往他們身上抽!
“幹啥幹啥?想幹仗是咋地?造反吶?”武慶剛第一反應就是護著許思文,自己擋前面去。
見到老闆嗷嗷叫,這些人一邊抽還一邊說著話:“大吉大利!”“鴻運當頭!”
還有人幸災樂禍的多抽了兩下武慶剛!
“他們這是給咱們去晦氣呢!”許思文哭笑不得的從武慶剛身後跑出來,接受大家的柚子葉兒。
“他們對你是去晦氣,對俺就是下黑手!”武慶剛委屈的跟媳婦兒告狀。
一告完狀他就朝圍攻自己的人群琢磨了一下,然後順手就奪了旁邊誰手裡的柚子葉兒,抽了回去!
他麼的他抽、了、回、去!
許思文想攔都沒攔住啊!
等武慶剛神清氣慡的報復完了,鬧哄哄的一群人都一身半干不濕的水漬印記,都是武大老闆甩搭的記號。
“不鬧了不鬧了,大家趕緊上樓!”最後還是許思文喊了停,他們才罷休。
為什麼是許思文喊停?
別人喊不好使啊!
武慶剛他不聽啊!
“看在俺媳婦兒的面子上,今兒俺就饒過你們。”武大老闆神清氣慡的跟在媳婦兒身後顛顛兒的得瑟,留下眾人紛紛朝他鄙視不已。
186桃花朵朵開
武慶剛是真高興了,這段日子過的他糟心的要死要活,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喝酒許思文也不攔著,最多給他多夾兩筷子比較解酒護肝的菜品吃,許思文依舊是果酒,沒人敢找他拼酒,因為武大老闆不許。
許思文趁機還給兩邊的家人都報了平安,告訴他們事情解決了,他們勝訴了,對方不止賠錢還得去牢里蹲個十年八年呢。
不過今天許思文算是見識到了武慶剛的酒量。
武慶剛多少年都沒這麼憋屈過了?
“這陣子可把俺給憋屈壞了!”武慶剛紅著眼眶端起酒杯訴苦:“辛虧俺媳婦兒是個明事理的,要換了個人都得起疑心!”
“可不咋地!就俺家的那口子,還老是查俺電話呢,生怕俺有啥外心,你說就俺這德行,一個半拉老頭子,誰看得上俺吶?”一個同樣從虎屯兒里出來的老會計,特別理解武大老闆的心情。
“人家看上的是你的錢,跟錢比起來,人就不算啥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竟然還有人在旁邊打趣兒。
“滾犢子!”老會計氣死了,張嘴就罵了一句加剛兒的那位。
一伙人鬨笑不已,同時也為武慶剛心酸了一把,看看,這有錢了又能咋地?還不是麻煩不斷?可憐見的!
“來,喝!”
“干!”
武慶剛一口氣喝了個痛快,最後統計酒瓶數量的時候,許思文簡直不敢相信!
他算是認識到了純粹的東北大老爺們兒了!
酒桶算什麼?酒缸才是真絕色!
武慶剛人高馬大的喝迷糊了,許思文自己是拉不動他的,幸好有人幫忙才把武慶剛挪到了酒店的客房裡休息。
“思文哥,剛子哥的包好像落在那邊兒了!”有人心細,發現武慶剛隨身帶著裝東西的包兒沒在武慶剛的身上。
“你倆抬他進去丟chuáng上就行了,我回去找一下吧。”武慶剛這人丟三落四的慣了,不是手機就是鑰匙再不就是錢包,許思文只好給他弄了個小腰包掛在身上,不礙事的那種,讓他裝東西,省的一天到晚的時間都丟到路上找東西làng費了。
武慶剛一開始還不得勁兒,後來慢慢的也養成的習慣,這才免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去買手機補辦電話卡。
許思文回去一看,服務人員也正好收拾出了武慶剛的東西,還不知道是誰的呢,送去失物招領處了。
於是許思文又不得不跑了一趟失物招領處,武慶剛的小腰包每天都是他打理的,裡面的東西不說清清楚楚,可也能說個八九不離十,尤其是裡面還有手機在,跟許思文的手機是情侶款。
“謝謝你們了!”許思文拿著東西歡喜的很,這小包別看不大,可裡面的東西要是丟了補辦,可麻煩了。
“不客氣。”招領處的人知道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老闆以及公司里的高層,雖然沒見過許思文,不過看到自己工作的公司高層,這麼和善溫文,也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