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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風平làng靜呢,結果又有了波瀾。
起因是許思文接到了一個彩信,八成是匆忙之間照的,上面的照片有些失真,上面是個西餐廳,靠著窗戶的雅座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正在舉著紅酒碰杯,從身材上看的話,女的嫵媚男的高大,只要不是長的太對不起觀眾,單單是倆人身形和氣質,也足夠般配了,只要不是魔鬼臉,簡直可以說是郎才女貌。
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許思文都以為發錯了。
可是裡面那個男的腦袋沒怎麼照清楚,衣服什麼的倒是看著眼熟,許思文想了半天,這不是武慶剛今天早上他給選出來穿的那一身嗎?
因為武大老闆自己的品味就別提了,許思文跟他一起後,武慶剛的衣櫥就歸媳婦兒,現在出去走一圈兒,誰不說東北虎的老闆真有范兒?
許思文將武慶剛整個人都收拾的利利索索上了一個新台階,魏延他們是直接受益者,不用再操心老闆的公眾形象,簡直不能更開心了,為此還給許思文發來了感謝的簡訊和禮物,讓許思文知道後哭笑不得。
許思文看著手機里的彩信默不作聲,最後保存了簡訊,什麼反應都沒有,該幹嘛幹嘛。
到點兒下了班,許思文直接去三十層找武慶剛。
說好了明天周末,回許家集。
許思文打算下周早走一天,回東北去看看,順便問問武慶剛,東北那邊消停了沒?
一邊想事情一邊往武慶剛的辦公室走,東北虎來的人不少,武慶剛雖然沒有直接宣布許思文的身份,可是高層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差擺到檯面上來說了。
到了門口還沒等許思文推門,門從裡面自己開了,走出來一個大美女,大美女許思文見過不少,但是這個大美女一出來,許思文的眉頭就是一皺。
這女人穿的衣服跟照片上的差不多,之所以說差不多,是因為照片畢竟模糊了些,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件衣服。
大美女一臉驚訝的樣子,好像對許思文的突然出現有些驚慌失措,隨後便鎮定的轉頭跟裡面的人道別:“武大老闆,那我先告辭了。”
“昂!”武慶剛就給回了個音兒,連頭都沒抬。
大美女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是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是一臉嬌羞的模樣,朝許思文點了一下頭,就錯身離開了。
“還忙嗎?”許思文進來後隨手帶上了門,屋子裡地方大,四周是許思文親自布置的盆景和綠葉小喬木以及多肉植物,用來點綴空間和保持空氣品質。
“馬上就好,你先坐那兒歇會兒!”武慶剛的辦公桌上鋪滿了文件夾,他也來不及收拾,一工作就皮兒片兒的撲騰滿桌子,都他一個人兒的東西。
許思文熟門孰路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工作中的武慶剛,東北虎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可能是因為沒多少文化,武慶剛看文件的時候有些吃力,字兒都認識,就是有些詞彙弄不明白啥意思。他得現查之後整明白了繼續往下看。
外衣就丟在沙發上,一件襯衫挽起袖子到手肘上半寸,黑色的腰帶勒在雄壯的腰間,露出來的皮膚呈現小麥色。
只要武慶剛不出聲兒,妥妥的成功型男啊!
許思文拿起他的外套,看到袖口有些髒污:“衣服怎麼弄髒了袖子?”
“昂?中午吃飯的時候不當心給碰上了。”
“哦?”許思文看了看袖口那塊,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對了,剛才走的那位是什麼人啊?”
“那女的啊?一個啥公司的總經理,這不是想跟俺合作麼,可是俺自己能幹為啥要打個人搭夥分錢啊?就給撅了。俺跟你說媳婦兒,那女的老煩人了,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非要清楚的跟她說大白話她才知道俺的意思,這樣的人你說咋還能當總經理呢?連服務員都不用她這樣的。”說著說著,武慶剛還委屈上了,這樣的人他真心稀罕不起來。
“也許是因為跟老闆有親戚關係吧?這樣的人又不是沒見過。”許思文一聽武慶剛的話,突然笑的特別開心:“你快點兒啊,一會兒回去買點兒豆腐,你給我燉個鯽魚吧,我饞鯽魚了。”
“哎!咱這就走吧,這些東西明兒再看,反正都不著急……”武慶剛一聽媳婦兒饞了,立刻就丟下了筆,拿著外套跟媳婦兒下班買菜去了……
114喜宴
許思文心裡有了算計,也沒跟武慶剛說。
早上起來後,許思文挑好了衣服讓武慶剛今天穿,又帶了兩身給他換洗用,可武慶剛死活不穿!
“怎麼了?”許思文納悶兒了,武慶剛對穿的可一點兒不挑,全挑在吃上了。
“這個太隨便了,換俺新買的這個,你也換,回老丈人家隨隨便便的不好!“武慶剛拿出兩身新衣服,衣服沒標籤兒,但是質量很好,版型也很獨特。”你什麼時候買的?“許思文驚訝了,武大老虎也會買衣服了?”底下人都說咱倆看著不像一對兒,俺就買了這個一對兒的衣服,咱倆穿了出去看他們還敢說不像!“武慶剛氣呼呼,其實原話是說許技術員兒這顆好白菜讓武大老虎給拱了!
武慶剛當時就來氣了:咋地你們還惦記著自己去拱?
員工一鬨而散,那麼多人他也不知道誰禿嚕出來的,找不到報復的對象他就去找魏延,魏延開會沒時間,海蓮娜給了武大老虎一個好主意:穿情侶裝,辦個喜宴,請大家赴宴觀禮!”回家用不著穿的這麼嚴肅。“兩套西裝加上領帶領夾什麼的一看就不便宜,穿著身上跟許家集格格不入啊。”不!今兒就穿!“武慶剛一個虎撲過去,壓著許技術員兒就扒拉人家衣服。”幹什麼你!“許思文還穿著睡衣呢,三兩下就被脫了褲子。”換衣裳!“武慶剛手底下不停,唰唰唰幾下子,扒光了許思文……”你個混蛋!“許思文惱羞成怒了,手蹬腳刨對人不管用,於是上嘴咬。
結果人武大老虎不在乎啊!
“你咬吧,俺皮厚,你咬不透!”人家該幹嘛幹嘛楫!
“你起來,別壓著我,我自己穿!”武大老虎這麼堅持,許思文反抗無效只能接受了,他不敢使勁兒咬,咬壞了怎麼辦?不使勁兒咬的話,連皮都咬不透,難道要磨牙?
“媳婦兒,穿上肯定俊!”武慶剛嘿嘿笑著鬆開了許思文,他為了這一天忙的都腳打後腦勺了,媳婦兒要是不換新衣服,他可虧死了。
衣服很合身,尤其是腰間的收攏,越發襯得許思文身形修長氣質文雅了。
武慶剛的也很好看,貼身的設計,凸顯了他本人的那種陽剛的力量美,有一種特別男人的吸引力。
“穿成這樣回去,真的好嗎?”許思文看看武慶剛,再看看自己,總覺得,跟出席酒會似的。
“挺好挺好!”武大老虎是滿意了。
歡歡喜喜的開著車子拉著媳婦兒回了許家集,結果一到吉市口,許思文就被驚呆了。
吉市口掛滿了大紅綢花兒,樓匾兩側還掛長長的鞭pào,一看到車子來了,鞭pào就被點燃,噼里啪啦的聲音一直到車子停在了許家大門口,許家大門口也兩掛鞭pào,那邊還能聽見動靜這邊的也點了火兒。
武大老虎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兩朵大紅花,下面的錦帶上寫著“新郎”兩個字兒,先給許思文別在了胸前:“媳婦兒,你也給俺戴上。”
另一朵,遞給了許思文。
“嗯!”許思文接過來,有些手抖的把花也別在了武慶剛衣服的左胸口。
他以為他們的喜宴,也就是家裡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充其量就是比較親近的幾個好友來參加而已。
可是眼前看到的,兩家公司所有的員工,許思文的一票同學,武慶剛的難兄難弟,兩人的家裡人,甚至連大爺爺跟二爺爺也在其中!
武慶剛先下了車子,迎著就是一頓掛麵條子撲面而來!
東北那邊的規矩,掛麵失臉一生順。
武慶剛護著臉皮提出大長腿挨個踹飛拿著掛麵的傢伙,等人被他踹開了,這才打開車門把媳婦兒拉下來:“趕緊跑屋裡去!”
倆人手拉手,可能是在東北的武家大院跑了一次有了經驗,這回倆人合作默契,跑的腳下生風啊!
四周來參加婚禮的人都鬨笑出聲兒了!
儘管跑的快,可許思文還是被兩捆掛麵條兒砸中了頭,一腦袋掛麵條兒、五穀米和五彩紙碎,許思文抬眼偷偷看到武慶剛的臉上都有青痕了,立刻就心疼了,四下里看了兩圈兒……
他可記住來的都是誰了,等他們結婚的時候,看他怎麼折騰!
許家堂屋裡,已經端坐了好幾位長輩。
東邊的是許爸爸和許媽媽,許爸爸許媽媽身後的高位上坐著的是八爺爺,西邊坐高位的是大爺爺和二爺爺,父母的位置上沒有坐人,但是兩邊,和許嘉文程美麗一樣坐在下首第一位置的,是武國剛跟張翠花。
兩個蒲團上都蓋著紅布。
武慶剛一點兒壓力沒有的麻利的跪了下去,特慡朗的喊了一聲:“爸!媽!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