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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文關晌都沒吭聲兒。
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生氣,這傢伙總是能讓他在哭笑不得的時候感動不已……
204整天偷著樂
同時,他記得張嵐湄那個時候圍著的浴巾上,就有個大腳印子的;也終於知道那天在東北虎大酒店裡,為什麼那些人都神色怪異了。
八成武慶剛就是喝多了,張嵐湄想趁虛而入,就被武大老闆給踢打了出去……
“現在老闆的警惕性,在喝醉了的情況下,都能保持住,可見這人要成長啊,就得經歷風雨,才能見到 陽光跟彩虹。”許思文還記得張朝陽說過的話。
而且馮晉臣也說過,武慶剛現在就是喝醉了,也能保持警惕。
這都要多虧了那些能折騰的女人們啊!
連武大老闆這麼粗神經的大傢伙,都能給整成了不輸警犬的警惕性,喝的都犯混了,還知道自己是有媳婦兒的人,死活不讓人脫衣的地步。
許思文心疼的同時,又咬牙切齒!
不脫衣服怎麼洗澡?
反正武大老闆就是死活不脫衣服!
最後許思文沒辦法了,抄起噴頭就對著武慶剛,擰開開關後噴灑出的全都是冷、水!
“哎呀!”武大老闆躲避不了,只能被淋了個濕透。
“清醒了沒?”許思文沖了一下後,就按了關閉,轉頭瞅了瞅武大老闆。
“媳婦兒?”武大老闆醉眼朦朧的看了看許思文:“咧呵著嘴巴傻兮兮的笑:”你咋在這兒?“然後又看了看四周:”這哪兒啊?“得!
人還是沒醒過來,不過好歹認識自己了。”脫衣服,洗澡!“許思文趁機沖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武大老闆扒光光後放了熱水出來。”媳婦兒……媳婦兒……嘿嘿嘿……、“武大老闆自從認出了許技術員兒,就成了牛皮糖,黏著許思文就撒手了。
許思文原本單薄的睡衣也被武大老闆弄了個全濕,濕答答的穿在身上難受死了,恨得許思文牙根兒直痒痒!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是把武大老闆洗刷乾淨了,連帶著醒了點兒酒,武大老闆還自己去了一趟廁所。
許思文又收拾完了洗漱間,最後自己洗了個澡,又收拾了一遍,都被武慶剛給氣蒙圈兒了。
倒騰到天蒙蒙亮才入睡。
公雞打鳴什麼的沒聽到!
睡的很沉……”哐哐哐!“一大早,就有人來砸門。
砸門?
武慶剛暈頭脹腦的爬起來,趕緊下了地去開門,可不能再讓人砸了,動靜太大媳婦兒該被吵醒了。
武大老闆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開的門。”剛子哥,俺車子咧?俺要回去了。“關鎖一大早過來,是因為想趕上早上的那趟拉貨的車子,騎著摩托到路口去等,摩托看誰過來就讓誰順便再給騎回來就成,他還記得拎了點兒汽油過來,畢竟那車子裡的汽油不太多。”那兒呢。“武慶剛閉著眼睛一指旁邊兒,昨晚好不容易有那麼點兒印象,好像是騎著車子回來的,停在那兒了。
然後就轉身往屋裡去,他還沒睡醒呢,更何況媳婦兒也沒起來,他要抱著媳婦兒睡個回籠覺……
結果進屋裡還沒等上炕呢,關鎖就在院子裡跳腳的喊人了:”剛子哥!剛子哥!“”又咋啦?“武慶剛火兒有些冒頭了:”小點兒聲!俺媳婦兒還沒起呢你瞎吵吵啥?“”我起來了!“許思文其實在關鎖砸門的時候就醒了,但是他這人低血糖啊!
武慶剛都回來了,他才真正清醒過來,等武慶剛再次出門跟關鎖吵吵的時候,他已經爬起來了。”思文哥!“關鎖可算是最早知道許思文存在的人了,所以對著許思文的時候,他總是有些自來熟。”怎麼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委屈的喊自己,許思文當時就精神了。
武慶剛惡狠狠的瞪著關鎖:丫挺的有婆娘有娃子的,還敢在他面前跟他媳婦兒粘了呱唧的是個啥意思?
“剛子哥把俺的摩托車整沒了!”
“啊?”許思文轉頭看武慶剛:“咋回事兒?”
“啥咋回事兒啊?俺也才醒沒多會兒。”武慶剛腦仁兒有點兒發木,揉了揉之後,根據昨晚那點兒零星記憶,瞅了瞅應該是存放摩托車的地方。
許思文也順著他的眼神兒看過去……
關鎖迥然之中帶著些可憐兮兮的……
就看應該是停放摩托車的地方,就躺著一根翠綠翠綠特新鮮的苞米杆子,底下還帶著土的根兒,頂上的花葶兒還在,苞米棒子沒了,連帶著苞米棒子外面那層皮也不見了。
“俺真的騎回來後就放在這裡了!”武慶剛就差指天畫地的發誓了,他雖然喝多了,記憶也很零星不連貫,可還是記得的啊!
“出去找找吧,你昨天喝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還能記得關鎖的摩托車嗎?”許思文揉了揉額角,說不定武大老闆還真的不知道把摩托車停哪兒去了呢。
三個人出門沿著路找,剛走到那片苞米地,就聽裡頭人嗷嗷叫著罵人:“誰他媽嗒這麼缺德?在人家地里埋‘地雷’!還留了輛摩托車在旁邊,還準備釣人吶!一來就踩了腳!”
武慶剛:“咦?”
許思文:“嗯?”
關鎖:“……!”
“臥槽!誰他麼的還用苞米皮子擦腚啦?”
“特麼的太有才了!”
“這摩托車還是個新的呢。”
“看著咋眼熟呢?”
“好像是那個誰,前兩天回來的那個……關鎖……”
“俺在這兒呢!”關鎖一溜煙兒的沖了進去,然後就聽裡頭不一會兒就傳出來關鎖的叫聲:“臥槽!俺的新鞋!”
“又一個中獎的啦!”有人鬧哄鬨笑哈哈的圍觀起鬨。
很明顯,關鎖也踩著了……
“你昨晚兒,在人家地里那什麼了?”許思文看了看武慶剛。
“好像是吧?不太記得了。”武慶剛想了想:“反正是拉粑粑了,不過沒帶手紙,記得扒了啥玩意兒擦的腚溝兒……”
“趕緊回家,打包東西,去市區里,咱們回蘭州!”許思文二話不說,拉著武慶剛就往回跑,麻麻的,丟人丟大發了,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於是在他們兩口子急匆匆跑掉之後,武大老闆喝多了,上苞米地解手後,將摩托車留了下來,騎著苞米杆子回家的事情,幾乎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
待到翠花嫂子打電話跟許思文求證了之後,翠花嫂子也撿了個樂呵。
許思文一看到武慶剛就想到這事兒,先是武慶剛醉酒後的那些話,然後就是武慶剛醉酒後幹的事兒,情不自禁的就朝武慶剛的屁股看了又看,還每次都能笑的不行不行的……
被瞅的時間長了,武慶剛就有些糾結了,找了魏延解惑,魏延這個男男的二百五,查了許多資料出來,弄了好幾天,歸根結底一句話:許技術員兒八成是想翻身!
“翻身?”武慶剛不太懂,他好像沒壓榨過媳婦兒啥吧?他又不是地主老財,媳婦兒也不是農奴。
“就是你當媳婦兒,他是當家的,懂了嗎?”魏延鄭重其事的跟武慶剛下命令:“老闆,你要是真那啥了,俺們可真夢碎了啊!”
即使是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人高馬大的武大老闆,也秒適合當下面的那個啊!
要是許技術員兒連武大老闆這樣的都能下得去嘴,那許技術員兒的神經線得多粗啊?審美的眼光得多奇葩啊?
“啥?”武慶剛當時就炸毛兒了。
媳婦兒是他的,他用來疼著寵著護著,可不代表媳婦兒就能壓他身上,要壓也絕對不是那種“壓”法兒!
自從武慶剛明白了之後,每次看到媳婦兒的小眼神兒的時候,總會警惕起來,猜測媳婦兒莫非真的想要“造反”?
糾結了好幾天,終於在某一天晚上,武大老闆決定跟許思文攤牌:“媳婦兒啊,你要是想要翻身也不是不行,大家在chuáng上,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能壓得住誰,誰就是當家的!”
“沒頭沒腦的你說什麼呢?”許思文壓根兒就沒往那上面想,只是看到武慶剛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啥,然後他就總是想笑……
然後他就真的笑了出來!
“媳婦兒!”武大老闆汗毛兒都立正站好了:“咱能先不樂嗎?先好好說話行嗎?”
“好吧好吧!”許思文將笑意憋回去:“你說吧,你要說什麼?”
“俺想說……”武慶剛吭哧癟肚的將話說了又說,爭取讓媳婦兒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還沒說完呢,許思文又笑場了!
又、笑、場、了!
簡直“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再敢不好好聽,俺就要發火啦!”武慶剛一個虎撲就把笑的不行不行的許思文壓在了chuáng上。
“呵呵呵……好呀,你發個火兒我看看!”許思文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