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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八爺爺笑眯眯的應了,隨後許爸許媽也應了聲,有人端來茶碗兒。
看到茶碗兒,很多人都嘻嘻哈哈了起來。
武慶剛難得紅了臉皮兒,許思文也憋笑,誰讓武大老闆有個搞笑的前科呢。
“八爺爺,喝茶!”武慶剛先給八爺爺敬茶。
“嗯,以後倆人相互扶持。”八爺爺接過茶水說了一句叮囑的話。
“哎!”武慶剛答應的脆響。
“八爺爺,喝茶!”許思文也要敬茶。
“嗯,以後要跟剛子好好生活。”八爺爺同樣接過許思文的敬茶喝了一口,也對許思文叮囑了一句話。
“思文知道了。”許思文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有一種自己長大了的感覺。
他結婚了,還是在許家的祖屋裡。
“來,這是八爺爺給的紅包。”八爺爺喝了人家夫夫倆敬的兩盞茶,可不是白喝的,兩封厚厚的紅包放到了托盤裡。
隨後給許爸爸許媽媽敬茶也是如此,紅包一收就是一對,叮囑的話幾乎大同小異。
同輩之間不用行跪拜大禮,許嘉文跟程美麗也有喝到武慶剛跟許思文鞠躬九十度敬的茶水,同樣給了紅包。
到了武家這邊,大爺爺跟二爺爺喝了敬的茶水之後,大爺爺給了兩封紅包:“剛子脾氣倔,不聽話你就放開了拾掇。”
武慶剛一呲牙:“俺不會跟媳婦兒鬧的。”
“思文會跟他好好說的,其實剛子脾氣是倔了些,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好聲好氣兒的總能說明白問題。”許思文趕緊給武慶剛說好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大爺爺這老人家,真的能說到做到。
“哎呀!大喜的日子你少攛掇思文啊!”二爺爺明目張胆的堵了大爺爺的話題,笑眯眯的也給了兩封紅包:“剛子呀,你記得思文跟了你你就要負起責任來;思文啊,以後剛子就託付給你了。”
“思文記住了。”許思文現在有些輕傷感有些小激動,最大的卻還是幸福。
到武國剛跟張翠花的時候,許思文沒有鞠躬敬茶,而是拉著武慶剛在蒲團上跪了下去,將茶杯舉過頭頂:“大哥,喝茶。”
這個舉動太突然,唬的武國剛差一點兒蹦起來!
老實說,武國剛這輩子還沒被人跪過,自家的那三個小子除外。
“思文!你這是幹啥!快起來!”翠花嫂子出溜下椅子就去扶許思文,一邊兒朝呆了吧唧的武慶剛吼吼:“發啥愣啊?趕緊起來啊!”
“大哥,大嫂,你們受得起,剛子從八歲開始就是你們養活的,我們今天敬你們,是謝你們的養育之恩。”武家沒有父母在座,也沒有牌位,這是武家人的遺憾,但是許思文卻覺得,即使父母不在,可有武家大哥跟翠花嫂子。
給大哥大嫂跪著敬茶,是許思文發自內心的尊重。
“嫂子,你坐回去吧。”武慶剛突然出聲,卻是勸張翠花的:“這是思文的意思。”
“啊?”張翠花跟被定格了一樣。
“嫂子,坐回去吧。”程美麗過來,扶著張翠花又坐了回去,捋了捋張翠花散下來的頭髮。
“大哥,喝茶!”許思文又一次叫武國剛。
“哎!哎!”武國剛紅了眼眶,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感覺比以往喝的茶水都要甜。
喝完了,忙不迭的拿了兩個紅包放到托盤上:“剛子有啥不妥的你就直接說,他不聽還有俺在。”
“嗯,思文知道了。”許思文笑著應了武國剛的承諾。
“大哥,喝茶。”武慶剛也給武國剛敬茶,只是武國剛喝了茶給了紅包後卻來了一句:“可是有人要你啦。”
武慶剛:“……!”
大家多少都知道武家的情況,武慶剛是大哥嫂子帶大的,本來許思文行此大禮,氣氛很是肅穆,可武家大哥這話一說,那種酸澀的氛圍立刻就沒了,四周響起了一片鬨笑聲……
“嫂子,喝茶!”許思文同樣對翠花嫂子跪了下去,將茶杯舉過頭頂,他這樣的恭敬,是將翠花嫂子視為母親一樣。
“哎!”翠花嫂子端茶的手都哆嗦了,喝了一口後,立刻給了兩封厚厚的紅包:“以後好好過日子,剛子有不對的,你管就是。”
“思文知道了。”許思文應聲兒,同時斜眼看了看武慶剛,敬茶這麼多長輩,也就許嘉文跟程美麗叮囑了武慶剛,讓他不要嬌慣許思文,其餘的都是說讓許思文管著武慶剛……
“嫂子,喝茶!”武慶剛也給張翠花敬茶。
“剛子啊,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要知道體貼思文,不然要你要看!”前兩名話說的都挺好,就最後一句,走調兒了些。
“哎!俺肯定記著!”武慶剛點頭哈腰的接過了紅包,一瞅,沒媳婦兒的厚啊!
115關於稱呼啥的
“禮成!擺宴!開席!”擔任司儀的是八堂叔,也就是八爺爺家的大堂叔,孫子都上學了,還有底氣十足的喊話呢。
武慶剛為了今天,可是老早兒就把食堂的全班人馬弄來了許家集開火,一道道菜餚擺了整整一百桌。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山裡長的海里游的,桌子上是全了。
許家院子裡只四桌,都是親近之人,而從許家大門口開始一直延伸到街上,武慶剛接受了大廚的建議,擺了流水席。
許家集所有人都能吃到!
“你準備了多久?”許思文偷偷的問武慶剛,他一點兒都沒察覺到,這人偷摸兒的不聲不響,弄了這麼大的一幕,說不感動是假的,兩家都會過了親家,這麼久都沒動靜,還以為要等到秋收呢。
“老長時間前就備了,有些人知道俺要結婚就一個勁兒的追問新娘子是誰,那樣兒的俺都請來了,讓他們知道知道,俺跟你的關係,你就是俺媳婦兒,老武家都承認了的媳婦兒,或者俺是你媳婦兒,讓他們湯圓不叫湯圓兒,給他們來碗白玩兒!”
“怎麼?你被人纏上了?”
“有好幾個非要跟俺聯姻,那女的俺都不用瞅就搖頭說不行!不死心的人有,今天都整來了。”武慶剛洋洋得意,他這一手即擺了席面請了喜酒,又明晃晃的告訴那些人,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他們徹底死了心。
許思文有點兒驚訝的看了看武慶剛,這樣不給別人面子真的沒關係?
武慶剛根本不在乎,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那些亂七八糟的以前不沾現在不理日後更是碰不得。
他有實力,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沒有用處的,他別看沒多少文化,可看世事的眼光犀利著呢。
“走吧,跟我去給大家敬酒。”許思文拉著武慶剛,挨桌兒的敬酒,人太多,有武慶剛認識許思文不認識的,更多的是許思文認識而武慶剛不認識的,因這裡是許家集麼。
所以是許思文在前拿著托盤和酒杯,武慶剛在後拿著兩瓶天下香白酒瓶兒,許思文都是給武慶剛介紹:“這是六堂叔,這是進士坊的八堂伯……”
人太多了,武慶剛根本記不住誰是誰,大略打個招呼,他沒記住人家沒關係,最主要的是要讓別人記住他就行了。
而且他也是這麼跟人家說的,許思文踩了他一腳讓他別這麼實在,倒是許家集的族人們對他印象挺好。
“是個實在人,思文好福氣!”
“不錯,跟自家人不用藏心眼兒。”
許家集的人對武慶剛的評價都挺高,許思文不知道這種局面到底是怎麼來的,不過他們都覺得武慶剛是個良配,配得上他們的許思文。
等到武慶剛認識的人的時候,他就特別直接特別豪慡的將許思文一摟到自己身邊,大大咧咧的跟大伙兒一擺手:“都看看,這是俺當家的,以後認識了別不當回事兒啊!”
武慶剛的意思很明白,許思文被他擺在了自己之上,但凡是認識他的人,該怎麼跟許思文相片,自己尋思尋思。
“大當家的!”所有人都一個動作,舉起手裡的酒碗,一口乾了下去!
“大家不用客氣哈!”許思文得到了這麼一個“高大上”的,“接地氣兒”稱呼,抽搐著嘴角幹了快十幾碗的米酒進肚子。
“怎麼是米酒?”許思文酒一入口就發現不對了,不過沒敢聲張,偷偷的跟武慶剛咬耳朵。
“你彪啊!”武慶剛同樣小聲兒:“你喝得過他們嗎?一缸燒刀子就趴下的人,沒資格喝白的,整點兒米酒對付對付吧,要喝俺改天跟他們喝個夠。”
許思文:“……!”
他不就那一回麼?至於這麼念念不忘的嗎?
他是不知道武慶剛的心思,好好的新婚之夜,媳婦兒喝醉了耍酒瘋兒什麼的,只要想想就覺得特別心塞!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親自端著酒瓶子,給別人倒酒都是真材實料,給自己媳婦兒的就是偷偷灌進去的米酒了。
倆人敬了酒,也算是將許家集跟東北虎的人做了依次介紹,雖然大家還不是很熟,但是許家集的人還挺喜歡這幫東北大漢們的,不過也有人對這幫人對許思文的稱呼而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