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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勇回來跟他們顯擺:”看到了沒?她可是專業學唱歌的,本科學歷,未來的藍調天后!“武慶剛對有學問的人都很尊重,許思文是覺得如果是專業學習過聲樂的人,唱歌應該很不錯,張嵐河也被肖勇唬的認真的許多,百里瀚漠還是老樣子……
結果這位藍調天后,大熱天的穿著一條黑色的只能裹住屁股的皮裙兒,上身是個破了好多dòngdòng的牛仔短袖,腰上一條巴掌寬的紫色反光帶上扎滿了小釘子,一腦袋的頭髮全都豎的筆直,根根分明發梢兒朝天,耳朵上還帶著一個大耳環,另一個耳朵上一排的小耳釘,燈光一晃全身都閃閃。
閉著眼睛伸著手,臉上畫的煙燻妝特非主流,等到音樂一響,所有人都跟著抖了一下,然後那女孩兒一張口……
嗷嗷喊得聲嘶力竭,喝到激動的地方,整個人在台上抖得跟癲癇似的抽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口吐白沫了……
張嵐河笑癱在了百里瀚漠的懷裡起不來……
許思文跟武慶剛緊緊挨著跟見了鬼一樣……
高岩端著酒杯的手哆嗦著撒出不少的酒……
肖勇張大嘴合不上整個人看起來都傻了……!
喝完了之後,包房裡一陣寂靜,只有眾人呼啦啦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dàng不休。
武慶剛一抹臉:”唱的挺好,難得一個姑娘家家的能喊的那麼高調,有學問的人就是厲害,唱的什麼東西,俺都沒咋整明白。“許思文咽了咽口水:”專業不同,隔行如隔山。“武慶剛轉頭問旁邊的肖勇:”你也沒聽懂吧?“”嗯。“肖勇可老實了。”沒事兒,不懂就不懂吧,俺就是看她應該挺難受的。“武慶剛還安慰了一下肖勇。”剛子哥怎麼知道?“不是說沒聽懂嗎?怎麼會聽出歌聲里的難過和悲傷?
眾人一聽都看向了武慶剛,藍調天后更是兩眼閃閃發光,感覺自己遇到了知音……連高岩都對武慶剛側目了。”俺背著媳婦兒不吃菜光吃肉,然後等到蹲坑兒便秘的時候,也這動靜兒……“張嵐河是被百里瀚漠半扶關抱出來的,沒辦法,張嵐河都要笑慘了!
武慶剛跟許思文也笑的肚子疼,尤其是武慶剛,一看到肖勇就想笑,高岩都對肖勇無語了。
這些人今天可是肖勇找來的,原因不是介紹給張嵐河認識,而是想著他們會玩兒,還有會唱歌的藍調天后,想著給發小接風洗塵,獻唱一曲……
160撲朔迷離神轉折
張崗河自始至終都沒有跟武慶剛和許思文說過高岩和肖勇是什麼身份,也沒透露他們的家庭背景。
許思文還傻兮兮的偷偷問武慶剛:“你問了沒啊?要不然有事兒了找誰去啊?”
“問啥問?有事兒他們出現就能擺平,不出現咱們找上門兒也沒用。你可別瞎操心了啊!”武慶剛覺得媳婦兒這小模小樣兒的太招人稀罕了,一翻身跟媳婦兒滾了半宿的chuáng單。
許思文從此以後再也不問武慶剛了。
武慶剛算是看出來了,文化人就是個窩裡橫,以前咋就沒發現呢,小樣兒的在家裡多顯擺多自在的一個人兒,到了外面,尤其是應酬的時候,還不如武慶剛呢!
就在藍月亮會所的時候,許思文是別人問一句他就答一句,連搭話兒都不會。
所以武慶剛徹底跟魏延他們交代了,以後別打他媳婦兒的主意了,這位還不如他呢。
許思文不知道自己還沒走馬上任的“老闆夫”,就這麼被雪藏了,不過武慶剛說的也沒錯,許思文就是有點兒社交障礙症,跟他是個技術宅有關,更是因為曾經的事情,他一貫在外人面前少說話少發言少打交道。
那天能跟老頭兒說話,已經是看在老頭兒跟八爺爺相似的份上,要不然許思文才不會主動搭理老頭兒呢。
他這人,絕對是看著好說話其實油鹽不進的性子。
不過就在藍月亮一聚後的第二天,杜子軒就親自來了東北虎,他是來找武慶剛跟許思文的。
“道歉的話別說,咱哥倆兒啥交情?說了以後可就沒法兒處了啊!”武慶剛見到杜子軒頭一句話,就堵住了杜子軒的嘴巴。
“杜哥,那不是你的問題,她們要來你也攔不住啊!”許思文也安慰杜子軒。
都不用調查也不用杜子軒講述,許思文猜都能猜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繼母,小几兒,後來扶正。
妹子,私生女,同父異母。
為什麼說“小几兒”呢?
因為這位繼母已經不知道排到第幾去了,從小三小四開始,往後連杜子軒這個親生兒子都不知道他老子到底多少個紅顏知己。
這位繼母之所以能扶正,一個是因為繼母出身張家,雖然是旁系不是嫡支,可她說不好聽啊!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繼母生了個孩子,雖然是女孩兒,可用來聯姻也不錯,私生女怎麼了?只要對方有用樂意聯姻,他們杜家就能嫁的出女兒去。
至於人品什麼的,杜家是不會考慮那些沒用的東西耽誤時間的。
“可我愧對你倆啊!”杜子軒也撓頭:“別跟我客氣,再有這種事情,該咋辦咋辦,也不用通知我了,我懶得聽。”
杜子軒當時聽說繼母小妹找上了東北虎的大門,就知道沒好事兒,張家那邊因為武慶剛的舉動,賠付了一大筆違約金,結果武慶剛根本沒服軟兒。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就是張家的寫照。
“行,不說她們了。”杜子軒看武慶剛跟許思文沒有跟自己生分,心裡鬆了口氣,到底是了解自己的兄弟,武慶剛還是以前的那個武慶剛,沒變。找的男媳婦兒也好,通情達理。
“對了,我來還有一個事兒。”
“你說。”知道杜子軒如今忙得很,沒大事不會登門,倒是不是說杜子軒怎麼怎麼樣,而是打個電話能說的事兒,沒必要非要親自登門來講。
“思文,你是不是認識高老先生?”杜子軒一開口,不是跟武慶剛說話,反而是對著許思文去了。
“啊?”許思文愣了愣神,他對不太熟悉的人都是能少接觸就不接觸,所以沒想到杜子軒來是找他的,而不是找武慶剛。
“認識嗎?”杜子軒一看許思文的表情,自己也開始懷疑消息的來源是否正確了。
“應該,不認識吧?”
杜子軒一臉黑線:“什麼是應該啊?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咋自己還不知道呢。”
“俺媳婦兒的意思,是他認識那老頭兒,那老頭兒不認識他!”武慶剛在一邊給許思文解圍,他媳婦兒整個一書呆子,能不認識那個據說是啥大拿的老頭兒麼?但是那老頭兒能不能知道他媳婦兒許思文,那就沒把握了。
杜子軒馬上就明白了武慶剛的意思,狠狠的瞪了一眼武慶剛:“沒你的事兒,別瞎攙和啊!”
武慶剛壞笑的閉上了嘴巴,他就是給媳婦兒解個圍而已……
“杜哥你怎麼會這麼問?”許思文特別納悶兒,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認不認識那位老人家呢,杜子軒一來就問了他這麼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他也很發懵好麼。
“因為今天我聽了個小道消息,說你是高老先生的關門學生,嗯,那種親傳的弟子的意思。”杜子軒苦笑:“這可是連當今那位都沒有的殊榮啊!”
“啊?”許思文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拜師了?”
杜子軒:“……?”
武慶剛:“……?”
什麼意思?
拜師了的關門學生,傳承衣缽的親傳弟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拜師了?
武慶旬撓了撓頭:“杜哥,你聽誰說的啊?靠譜不啊?”
“我、我、我是聽高家高大少的髮小們,隨口說了那麼幾句,圈子裡幾乎都傳瘋了!”杜子軒擦了一把冷汗。
“他們都怎麼傳的啊?”
“說的言之鑿鑿,你連茶都敬了高老,高老也喝了的……”
“聽說過qiáng搶民女做小老婆的,沒見過帝師qiáng搶民男當學生的。杜哥你確定你沒聽錯?”武慶剛有些不確定了,媳婦兒要是真有這麼大個靠山,他們還來京師折騰啥?張家還敢打主意?
這種撲朔迷離神轉折的讓人暈的節奏……
的確是沒聽說過,不過事情還真就發生了!
這消息許思文知道還不到一天,高岩就給許思文打了電話:“思文啊?出來玩兒唄?你別老是坐在電腦前好不好?剛子哥也不知道扯你出來放放風。”
這口氣,這語氣,這底氣!
口氣多熟稔?
語氣多親熱?
底氣多充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思文跟高岩是髮小,而不是他們才認識不到三天,張嵐河才是高岩的髮小。
許思文都懵了!
幸好身邊坐著武慶剛,武大老闆接過電話來:“誰呀?這正吃飯呢!”
“剛子哥,是我,高岩啊!”高岩那邊所有人都木了,看著高家大公子,主動打電話還自報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