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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文聽著這小姑娘說話的聲音耳熟,走過去一瞧:“胡美?你怎麼在這兒?”
胡美,VT大廈前台接待員。
小姑娘別看文文靜靜的一臉淑女樣兒,急起來比漢子還猛,純血統的東北虎妞兒,每天進進出出路過大廳的時候,都能聽到她那跟長相和身材極不相稱的豪慡笑聲兒。
“思文哥!”胡美一看許思文,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下腳一點兒不含糊,直接把醉鬼給踹翻在地。
許思文:“……!”
“沒事兒了,思文哥,你這是要回去吧?一起走!一起走!”胡美笑眯眯的走到許思文身邊,一眼都沒看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醉鬼。
她沒去拉扯許思文,公司里不成文的默契,對武慶剛跟許思文這倆位,儘量能不有身體接觸就不接觸,以免犯了忌諱。
“回去!回去!聽說還有個蟹huáng湯包沒上來呢,現蒸的可好吃了……不過你東北人,沒吃過那個湯包,記得先戳個窟窿……”許思文看小姑娘沒事兒人一樣,他也不去搭理那個醉鬼,活該被小姑娘踹翻,喝醉了不知道老實點兒,還敢隨便拉扯女孩子,酒後失德!酒後失德啊!
一個小插曲,回去後,胡美倒是沒心理陰影的該吃吃該喝喝,還把這件事情當成英勇事跡,學給女同事們聽,男同事們都被嚇壞了,輕易不敢去招惹如此彪悍的小虎妞兒。
也有不怕事兒大的,例如武慶剛,一邊聽許思文說,一邊學著媳婦兒的樣子吃湯包,等許思文說了之後,這傢伙坐不住了,帶頭人就往外跑。
“哎?你們幹什麼去?”許思文拉都拉不住。
“去看看那丫挺的死了沒?!”武慶剛看熱鬧太積極,帶頭人就跑了出去,許思文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結果剛到地方,看到那個醉鬼邋裡邋遢的被服務生給扶了起來,人已經徹底的老實了,八成是酒精喝了太多扛不住了,人已經昏睡了過去,但是長相倒是讓人看了個清楚,還特麼的挺俊俏!
這事兒就當成了個意外事件,大傢伙兒樂了一陣也就過去了,晚上許思文還跟武慶剛說呢。
“我覺得前台的胡美還真厲害,你說她一個小丫頭,怎麼就真的敢朝那個醉鬼上手撓啊?”這事兒換成許思文,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有那個勇氣跟個醉鬼手撓把抓加腳踹,畢竟喝醉了的人,什麼事兒干不出來啊?
“不撓他還慣著他?跟他說,撓他就算對了,沒撓成個血葫蘆兒算他走點兒!閨女兒在外邊不厲害點兒,便宜都讓人占去了。”
“那就不怕胡美吃虧啊?”許思文在乎的是這個,萬一小姑娘吃虧了,被人打了呢?
“吃虧就找回來唄!”武慶剛護短的性子上來了:“以後誰敢朝咱們家的人伸爪子,肋巴扇兒削斷嘍!”
當時許思文沒在意,後來武慶剛真的削斷了別人的肋巴扇兒……
164走錯地方了
半個月後,張嵐河總算是回來了,滿面紅光,身後依然跟著百里瀚漠。
他一回來還沒等跟許思文多親近呢,許思文就將公司直接丟給他來管,自己鑽進了技術部,就不打算làng費時間了。
技術部那塊兒,是張嵐河的禁地,他可不敢隨意進去打擾。
倒是許家集那邊,如今已經開始動工,武慶剛帶著許思文回去過兩次,看了看情況不錯,尤其是武慶剛還跟許思文打商量:“你看在京師那會兒跟人較勁,整天的空運來空運去,雖然說羊毛出在羊身上,可價格在這塊兒估計還是太貴,要是能在許家集這噶噠直接上貨,是不是能省點兒?”
“你要在許家集這邊設立供貨源地?”許思文驚訝的是武慶剛竟然打得將東北虎百貨弄成一個模式。
京師能賣的上價格的東西,在外地不一定能行得通,京師那邊的動靜鬧的那麼大,別人為什麼不模仿?因為模仿的代價太高昂,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適用那一套模式。
“有這個打算,沒有自己的特色根本站不住腳,而且都在東北空運過來的話,太麻煩,花錢多,而且老家那邊東西出產有限,專門供京師的還成,要多蘭州就不行了,反正都是要找個地方培育貨源,不如就許家集吧,那地方挺好,山清水秀的,離的還近。”
“還離得近?”
“比起東北那邊兒,還離得不近?”
“那你找我爸去說吧。”
“那是咱爸!”武慶剛自打跟許思文在許家集擺了酒席後,就開始管許昌叫“爸”了,許昌一開始總是很彆扭,可架不住武慶剛臉皮厚人勤快,時間長了許昌自己都覺得自己我了半個兒子。
尤其武慶剛這事兒吧,說起來,還是造福許家集呢,於是武慶剛一說完,許昌就帶著他去找了鎮長,許家集是一個鎮的規模,自然最大的官兒就是鎮長,不過因為許氏族人太多,這鎮長一職也就都是姓許的擔任,沒辦法,外姓人幹不了這活兒。
許思文特意跑去小學那邊看了工程進度,發現進度緩慢!
“慢怎麼了?”許嘉文竟然很滿意的樣子:“慢工出細活!”
“那也不能太慢了吧?”許思文看著才起了個小垛子的小學校園半天都沒法兒說話,他聽說都開工一個月了,怎麼連個圍牆都沒起來?
“蓋房子要打地基,砌圍牆也要打牆基,越結實的基礎打的時間越長,就這樣的,抗震十級,知道嗎?”許嘉文為了這事兒,連暑假都沒休息,一直跟著工程隊見天兒的看著人家打基礎。
現在許嘉文已經快成半個工程師了,雖然是自覺的那種半吊子的工程師,可好歹他現在一般人糊弄不住呢,買個水泥還知道看標號了!
“哦。”許思文被許嘉文給鎮住了,他哥好厲害,這東西都懂,話說他都不是很清楚……
既然許嘉文都沒意見了,許思文就更不會有意見了,許嘉文帶著他弟弟溜了一圈兒,看遍了公益事業單位給劃的幾個建築工地,許思文暗中察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問題,也就放心了。
武慶剛那邊馬不停蹄的規劃了起來,等成功將京師模式開展到蘭州後,反響十分熱烈。
蘭州的消費水平是沒有京師那麼高,可同樣的蘭州的費用也額沒有京師那麼高,一起拉平下來,蘭州這邊的人也能接受得了東北虎那特別方式售出的東西。
武慶剛高興了,拉著媳婦兒又把公司里的一干人等拽到了個新成立的娛樂城,是個合作夥伴新開的,也算是捧場了,包了娛樂在的中型音樂廳,自助餐,唱歌隨意,還配了個樂隊。
這些人哪會唱什麼歌兒啊?
嗓子好的根本就沒有,鬼哭láng嚎倒遍地都是,一大群人也為了他們能在蘭州別開生面的揚名了一次而高興,連帶著河文軟體的人都跟著蹦噠了起來,誰讓東北虎的軟體就是用的他們公司的呢。
因為很久沒有跟大家一起開心玩樂了,張嵐河終於甩掉了背後靈一樣的百里瀚漠,跟梅景他們一起瘋鬧。
中場休息的時候,音樂停了下來,各色美食流水一樣擺放在了餐檯上,張嵐河端了個盤子上躥下跳的找他喜歡吃的東西,許思文壞心眼兒的給武慶剛的餐盤裡夾了兩塊苦瓜炒雞蛋里的雞蛋,沒夾苦瓜是怕被武慶剛發覺。
誰讓武慶剛已經啃了一個雞腿兒吃了兩個烤生蚝造了三個炸鵪鶉,喝了點兒燒刀子,愣是沒吃一口青菜呢。
這些人正嗨皮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本來以為是服務人員,結果大傢伙兒一抬頭,全都有些傻眼。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挺年輕,長相略眼熟,穿的西裝革履,一身正裝跟要參加大會似的,尤其鼻樑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架勢十足氣勢鼎盛,這副模樣瞬間就讓人想起敢一個詞兒:衣冠禽shòu。
女的很漂亮,臉上畫著精緻兒妖嬈的妝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的小禮服,胸口別著火紅的玫瑰花,頭上帶著蕾絲小禮帽,手上是蕾絲的手套,腳上穿著一雙恨天高的黑色皮鞋,除了烈焰紅唇和胸口綻放的玫瑰,合身的黑色,好似融入了這夜色里,偏偏那兩點絕色太耀眼,使得整個人被點綴出了極致的嫵媚與風情。
許思文看了看來人,再看了看自己這邊,武慶剛穿著的是他給選的工字背心兒和大褲衩兒,他自己則是半袖襯衫九分褲,還都是亞麻質地的,腳下踩了一雙茅草編制的涼鞋,這種涼鞋因為是茅草編制的,不似皮鞋那麼捂汗燒腳。
東北虎的員工基本上都跟武慶剛一個打扮,要不是因為在外面,他們更喜歡光著膀子;而許思文這邊也差不多,技術宅們的品味你就不要有所期待了,許思文這樣知道講究的技術宅太稀少。
女員工們也差不多都穿著隨意,根本沒人穿職業裝,連老闆都休閒款兒,你穿個職業裝,膈應人不?
門口站著的倆人,不論是穿著還是打扮,跟大家一對比,反差太大了,就跟落到了雞窩裡的鳳凰一樣格格不入。
其實進來的倆人也有些發懵,他們是打聽到東北虎在這裡舉辦晚宴才過來的,雖然沒有請帖什麼的,可也順利的找到了地方,進門的時候也沒人攔著,他們就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