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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連早上,他給武慶剛打扮起來,也是特別的用心,武慶剛如今的那一身,想要找個匹配得上的看起來像情侶裝的,可沒那麼容易。就算是花了大力氣弄來了相同的布料,從開始裁製衣服到穿在身上,也得需要時間啊?
那個時候,他早給武大老虎換一身皮了。
由此可以看出,其實,許思文也不是什麼大方的主兒,只是他身在局中,看不清而已,還當自己多麼心胸寬廣。
“中午天氣太熱,人也多,就圖個熱鬧,誰還真的吃啥東西啊?等到了傍晚兒涼快了些,才正式宴請賓客,那個時候商場也正好營業結束。”武慶剛沒找到安靜的地兒,只好說話大點兒,好讓媳婦兒能聽到。
可是他沒注意到,不只是電話那頭的媳婦兒許思文聽到了他的大嗓門兒,連帶著,旁邊隔了挺遠距離的人,也聽到了他說的話……
“哦,那你注意些,別喝多了啊?”隨後又想想,自己先笑了:“我這是怎麼了?你應酬的時候,怎麼能不喝酒呢?真是的!”
“俺喝酒也不會醉的!”武大老闆可不想媳婦兒自責:“跟你說啊,這兒的酒都不怎麼滴,喝了跟白開水似的,寡淡寡淡的,跟燒刀子沒得比。”
許思文無語了都!
燒刀子六十五度,他們這兒就算是老窖的高度酒,也才四十五度而已好麼!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我就是打個電話而已,晚上就不等你吃飯了。”許思文說完就先掛了電話。
呆坐半天,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過了太幸福了而矯情了。
坐在這兒沒事兒盡扒拉電話了,南方北方的打了個遍,還給武大老闆也打了電話,以前他出去做什麼,他有的時候知道,可更多的時候,要是武慶剛不說,他也很少問的,更何況還打電話查崗?
這不是他許思文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一口喝完已經涼了的紅茶,許思文起身回了技術部,這會兒大家湊一塊正因為一段口令而爭論不休,許思文略一整理心情,便加入了大家的討論,中午吃飯的時候,卻沒吃多少。
一直到下班,面上雖然看不出來,可心裡還是沒有徹底安定,許思文跟武慶剛這兩日都沒有回別墅,而是在公司這邊住。
晚飯沒有胃口,也就沒去吃,但是梅景卻給許思文端來了一份養胃粥:“是武大老闆臨走的時候跟我囑咐的,要是你晚上不吃飯,就要來一碗養胃粥,這是小菜兒!”
“他不在家還能遙控指揮你吶?”許思文無奈的接了過來。
“頭兒,人家這是為你好,你幸福去吧!”梅景看到頭兒傲嬌的樣子,羨慕嫉妒的酸了一句許思文,然後就告辭下班了。
這是武慶剛的關心,許思文倒是吃的進去,只是 食之無味,勉qiáng吃完東西收拾了一下,他就一個人上了樓,進了他們在這邊的休息室。
武大老闆當初的設計如今可是太實用了,他把每個休息室,不論是老闆的還是員工的,弄的都跟賓館裡的差不多,尤其是他跟媳婦兒倆的,整的跟別墅里的一模一樣,讓許思文非常適應,不會因為換了環境而失眠。
許思文洗了個澡,然後,到網上到處走走看看,還有海外的網頁也瀏覽了一下,意外的看到很多討論自己那程序模塊的話題,很多人都試圖破解裡面的程序,可是都失敗了,不服氣的下場,就是程序崩塌。
許思文不厚道的笑了又笑,因為當時就知道有人會試圖破解,他就設了不少的陷阱在裡面,破解了一時破解不了全部,有的程序是隱藏的,或者是壓縮鑲嵌進去的,誰知道是什麼?錯了一點點,程序立刻崩塌,大羅神仙也阻止不了,到時候他們就還得再買一次!
為此,張嵐河沒少誇讚許思文的“陰險狡詐”……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了,武慶剛還沒有回來,許思文自己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越晚他就越覺得不安,好似bào風雨前的寧靜,連空氣都顯得悶悶的。
“鈴鈴鈴!”許思文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裡,突兀的響起。
“餵?我是許思文。”拿起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了。
“許先生,老闆回去了嗎?”是魏延的聲音。
“沒有,怎麼了?”
“老闆不見了!”
許思文一個激靈就從chuáng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今天晚宴六點開始,九點結束,可是八點半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老闆了,現在所有人都找了又找,都沒有看到老闆的影子,他沒有回去您那兒,別墅那邊也沒看到老闆。”魏延的聲音帶著些焦急和擔憂:“現在才一個多小時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是不能報警的,老闆手機先是關機,後來就不在服務區了,我們無法定位。”
“你們不是在酒店舉辦的晚宴嗎?調出酒店今天的監控錄像,看看不就知道了?”許思文一邊聽,聽完一邊說一邊起來,脫了睡衣套上了外出的衣服,夏天的衣服,輕便簡單,但是許思文的手直哆嗦,光是領口的三個扣子,他系扣子系了十幾遍才系好。
“已經去找過了,酒店以商業機密為由,不予提供監控錄像,說除非是警員們來!這不是逼著我們報警嗎?可是不到時間警局也是不會受理的啊?!”魏延此刻特別的生氣,這裡不是東北他們的主場,而且這裡酒店的負責人不在,出面的是個什麼大廳經理,說話還不算數的那種。
“給我酒店的名字,我這就過去!”許思文已經穿好了衣服。
“鴻程大酒店!我就在大門口等您!”魏延在電話里報了酒店的名字給許思文,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許思文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平復自己的不安跟躁動,然後給張嵐河打了個電話,他現在能找的幫手也就張嵐河跟百里瀚漠了,張嵐河可能沒那麼大能量,但是百里瀚漠肯定有。
張嵐河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因為他剛入睡沒多久,可一聽許思文說武慶剛失蹤了,當時就嚇醒了:“你放心,我這就跟冰塊過去!”
“好!”許思文也不耽誤時間,掛了電話後,轉身去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有一個半人高的保險柜,只有許思文一個知道密碼,連武慶剛都不知道,當然,武慶剛也沒心思知道,他要是問了,許思文自然會告訴他。
可是武慶剛從來沒問過,他不是好奇心多麼旺盛的,最起碼不會對保險柜里的東西好奇。
許思文蹲下來扒拉了密碼,擰開了保險柜,裡面三層,頭一層是幾個文件;第二層是一個十四寸的筆記本,不同的是,現在的筆記本都是越來越薄,這個筆記本卻是足足有一掌厚;第三層里是一摞一摞的現金。
許思文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厚厚的黑色神秘筆記本,保險柜的門都沒有關就直接走了,頭都沒回一下。
等許思文下到一樓出了大門,已經有二十幾個安保人員在等著他了,車子的門都打開來了。
許思文只來得及跟大家點個頭,就直接上了車子,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一行人包括許思文在內都沒說一句話一個字兒,沉默而冷靜,用風馳電掣的速度,二十分鐘就到了鴻程大酒店 。
車子一停下,還不等徹底熄火,許思文就打開車門迫不及待的下來了,門口站著的魏延等人,一看到他來了,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兒。
武家的人他們沒敢找,是因為遠水解不了近渴;找許思文,是因為許思文是武慶剛的愛人。
儘管法律不承認,可他們是承認的,這就夠了。
而且許思文跟武慶剛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武慶剛也早已立了委託書,武慶剛若有個萬一,許思文可以代武慶剛行使武慶剛的一切權利。
也就是說,哪怕武慶剛出了事情,進了醫院手術簽字呢,許思文就是出了武家人之外,也有這個資格的人。
“許先生!”魏延等幾個高級主管都迎了上來。
“怎麼樣?還是沒找到?”許思文真希望他們說這是一個惡作劇,他們這麼說的話,他保證不會生氣!
“沒有,酒店四周但凡是出口都被我們的安保人員守著呢,可沒見老闆出去過。”可惜,魏延他們一致搖頭的動作,讓許思文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那就搜整個酒店!”許思文的臉色很不好,武慶剛可從來不會玩兒什麼失蹤的把戲,不是武慶剛自己失蹤,那就是有人讓武慶剛失蹤了,他越想越是不好:“挨個房間的敲門,不開門就一直敲,就不信找不著人!”
“酒店是不會讓我們的人搜查房間和打擾客人休息的,而且若是真這麼做了,酒店反過來告我們擾亂罪……”張朝陽是法律顧問,知道這樣的做法兒,酒店肯定不會同意。
“不錯,許先生,你們若是敢打擾到本酒店的客人,本酒店立刻就報警!”門口又出來一個中年人,一臉的精明狡詐,得意洋洋的看著東北虎眾人圍在中間的許思文。
141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兒
先說武慶剛,或者說,先說一下已經被大家遺忘了的趙淑婷,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