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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神情一愣,像是有些始料未及。
「不是求婚。」陳屹眼睛裡有著溫柔笑意,「這本來是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但現在我想,讓它成為我們約定的見證。」
他指腹摩挲著略小的那一枚戒指,「我知道我現在說我以後出任務一定不會再怎麼樣,都是不現實的,但我答應你——」
陳屹握著她的右手,將戒指從她的無名指指尖慢慢推進去,直至分毫不差的停留在尾端,他低頭親在戒指上,又抬起頭,目光專注的看著她,語氣緩慢而鄭重,「在有你的日子裡,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來見你。」
你是我的心之所向,更是命之歸屬,是我日復一日永不磨滅的英雄夢想,從此以後,只要你在這兒,我就一定會回來的。
阮眠看著他,眼睫動了動,鼻尖開始泛酸,一滴淚恰好落在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順著指腹滑落下去。
她哭得潰不成軍,在淚眼朦朧里,說了聲好。
……
……
二零零九年,阮眠在煙燻繚繞的廟宇里,向佛祖許願,能與他歲歲長相見。
二零一三年,阮眠在人山人海里,許下願他歲歲年年,萬事順意的祝福。
阮眠的確不是一個很貪心的人。
在和陳屹認識的這十多年裡,她也僅僅只有過兩個和他有關的願望,而如今的第三個。
她希望陳屹一生平安,長命百歲。
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期盼,這是一個能夠永遠實現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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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冬天漫長而寒冷,北方城市多雪,元旦一過,成日大雪瀰漫,整座城市白皚皚一片,零下的氣溫更是讓人由內而外的生寒。
陳屹之前受傷嚴重,加上年關將近,宋淮心裡難免有偏袒,特意給他休了兩個月的病假。
外婆柳文清的意思是讓他住到大院那邊,家裡有她們和阿姨方便照顧,但陳屹堅持要住到阮眠這裡。
「我現在傷口還要定期換藥,阮眠她是醫生,她在家,我就不用特意跑去醫院換藥了,況且,她知道該忌口什麼,飲食這塊也能多注意些。」陳屹說:「沒有,我們沒睡一間房,我睡次臥。」
柳文清在電話里交代:「那回頭我讓劉叔給你們送點蔬菜果肉,這麼冷的天,就別出去跑了。」
「好,謝謝外婆。」
「你現在住在阮眠那兒,她平時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要照顧你,你沒事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別只知道躺在那兒當大爺。」
「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陳屹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湯勺在攪煲在鍋里的湯。
而阮眠才真的像個大爺似地躺在客廳的沙發那兒看電視。
掛了電話,陳屹關了火,從廚房裡出來,走到沙發那兒,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阮眠。
她被看得頭皮發麻,小聲問道:「怎麼了?」
陳屹皺著眉,慢吞吞在一旁坐下來,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傷口好像有點疼。」
「啊?」阮眠神情變得緊張,抬手去掀他的衣服,檢查後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忍不住說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久站。」
「那我還不是為了伺候誰?」陳屹捏了捏她的臉,把人拉到腿上坐著,「沒良心。」
阮眠怕壓著他傷口,往後挪了點,「可我又不會做飯。」
陳屹剛住過來那幾天,阮眠還嘗試著從網上看教程給他熬點補湯,在經歷接二連三的失敗後,陳屹為了不讓自己再吃到什麼黑暗料理,主動提出包攬自己一日三餐和她的晚餐。
陳屹哼笑了聲,把玩著她戴著戒指的那隻手。
阮眠莫名從他這聲笑里聽出點嘲弄的意思,兩隻手捏著他的耳朵,給自己找理由:「還有,是你自己說的,家裡有一個會做飯的就行了。」
「是。」他笑著嘆了聲氣,打趣道:「所以,我現在不就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嗎?」
「……」阮眠用了點力揪了揪他的耳朵,提高了音量,沒好氣的說:「那你別住這兒了。」
陳屹輕嘶了聲,握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偏頭咬住她的耳朵,聲音曖昧不清,「房租都交了,怎麼能不住。」
阮眠耳朵不是敏感區,但這麼被叼著舔著,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酥/麻,忍不住動了動,「……胡說,你什麼時候交了房租。」
他笑了聲,胸腔跟著顫動,指尖從她脊椎骨一點一點摸上來,意有所指道:「前天不是才交過嗎?」
前天……
阮眠在被他親的迷迷糊糊之中回想起前天在浴室發生的某些事情,耳朵倏地熱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推開他,「陳屹!」
「嗯?」他手還停留在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你要不要臉!」阮眠手腳並用從他懷裡下來,踩著拖鞋回了房間,猛地把門一關。
陳屹揉了揉耳朵,想了會也起身走了進去。
沒一會,便從房間裡傳出些曖昧的動靜,微小的,像貓兒一樣的叫喚聲,格外的撩撥人心。
約莫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房間門被拉開,阮眠紅著臉腳步匆匆,一頭扎進了外面的浴室。
放在水池旁邊的洗手液,才剛買沒多久,卻已經用了二分之一。
……
晚上吃過飯,陳屹和阮眠商量了下回平城的時間,還順便提起了見家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