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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藍笑了笑,劉老闆拉著攝像姑娘,讓拍一段他那個話。倪藍贏不贏的,這都是給他們拳館和公司打GG了。
攝像姑娘笑了笑,幫他拍了。
倪藍跟攝像回酒店,問她:“不會真播吧?”
“不會的。他又沒給GG費。”攝像姑娘超淡定。
這天晚上,六個嘉賓的當天賽前花絮出來了。
章文軒,訓練。
田洛,訓練。
潘敬,訓練。
汪安妮,訓練。
門蓓蓓,上訪談節目。
倪藍,逛街。
每個人的內容節目組都配了字幕。其他人一目了然,倪藍逛街這個,節目組給出的解釋是倪藍賽前壓力巨大,重回故里尋找自我。
倪藍黑了自己旺了別人的體質再一次靈驗,全網嘲倪藍矯情,夸其他人態度端正認真努力。
藍耀陽跟倪藍通了電話,問她怎麼這種時候跑外頭呢,裝也裝出一副刻苦樣來,塑造個好形象。
倪藍不樂意了,兇巴巴道:“我就是突然很想出來,突然很想找人問問,不然我心裡惦記著會難受,怎麼不行了?我一沒違反合同,二取得了節目組的同意,怎麼不行?”
“行,行。”藍耀陽馬上檢討,“你的正事比較重要。”
藍耀陽頓了頓,問她:“那你想起什麼沒?”
“沒有。但根據問到的情況看,我小時候就特別能打。可能是因為單親,我容易受欺負,所以我家裡在我很小就送我去學拳了。我拳頭上的繭不是白來的。”
藍耀陽看了看自己的手,細皮嫩肉的,他不說話了。
倪藍告訴他,明天準備去探訪一下從前家裡舊址,如果能遇到老鄰居或是什麼知情人,就問一問。
完了就回去。
第二天,倪藍沒能找到什麼舊鄰居,從前家裡的舊址已經變成了廣場。倪藍沒什麼可再追查的,乾脆跟攝像小姐姐旅遊起來,把這城市的名小吃和小館子都吃了一遍。
這一天的賽前花絮。
章文軒,訓練。
田洛,訓練。
潘敬,訓練。
汪安妮,見導演,開劇本會。
門蓓蓓,訓練。
倪藍,吃。
節目組給倪藍的配字幕是說遍尋不見故人,重溫了小時的美食。
網友留言:因為賽前壓力太大,這位嘉賓緊張地胡吃海喝起來。
後面跟著一串附合地嘲笑。
倪藍正式入營之前,與歐陽睿見了一面。
歐陽睿把最新調查的結果告訴了她。
“羅文靜、鋒范確實參與其中了,他們用影視公司的帳務特點來掩護,支付犯罪佣金。陳炎這個肯定不是唯一的一筆。”
倪藍頓時想到了:“我藏的那張卡里,是不是就是他們的非法佣金支付記錄?有這個記錄,順著就能查出犯罪事實。”
歐陽睿道:“那兩個小偷的摩托車是偷來的,他們開進了一個廢棄工地後燒車離開,沒有留下線索。那地方四通八達,他們換了裝混入人群,監控沒有找到他們的行蹤。”
“他們能這麼快追上藍耀陽,證明他們就在附近。偷車也得就近偷,而且肯定是當天。不然失主報案,他們在沒等到有人去取卡就會先被追捕。這個區域範圍可以圈定。”
歐陽睿聽了倪藍的話,默不作聲用手機打開地圖軟體,調出藍色豪庭的位置,指給倪藍看:“監控最初找到摩托車的地方,是酒店兩公里外的這個路口。這一片你看看有多少舊的住宅小區,一是監控不多,二是維護不力,很多用不了。派出所沒能找到摩托車具體從哪條路過來的。這摩托是9月24日失竊的。地點在另一個城區,離這裡十一公里。失主報案了,但警方一直沒有找到這車。”
倪藍沉默了,也就是說,需要拿著那小偷的照片,走訪排查大量的住宅小區,9月24日到11月8日這一片的監控錄像有可能都得審看,這是巨大的工作量。
“攝像頭是9月24日之前布上的。”倪藍道。
“應該是。”歐陽睿道,“我已經讓藍耀陽催催派出所這邊。這種地毯式的盤查,確實需要基層民警輔警的人力支持。”
“那小偷的身份呢?”
“他叫展暉,38歲,有過聚眾鬥毆、偷竊、搶劫和過失殺人的前科。十多歲就在道上混,二十二歲第一次入獄。最後一次出來是三年前。他的帳戶資金往來很少,我估計他做事收現金。也就是說,很大可能他跟這事的主謀是認識的,見過面。更多細節,這三年來的行蹤,人際關係等等都還需要時間。”
歐陽睿看了看倪藍,“我查了你9月9日的行蹤,你提前了兩個小時到公司,說是正好在附近逛街,不逛了就到公司等邵嘉琪,你們要跟羅文靜一起去晚宴。我懷疑你這兩個小時裡,在鋒范拿到了名單或是什麼別的。我需要你重新回鋒范拿情報。”
“怎麼拿?”
歐陽睿道:“你不是欠鋒范很多錢嘛,這次節目結束,正好可以給鋒范還錢,你回去,找羅文靜,說你記起來卡里是什麼,把那兩個鄰居帳戶報出來,詐一詐羅文靜的供詞。只要打開一個缺口,後面就好辦了。”
倪藍想想:“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