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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藍做了幾個檢查,人也冷靜了,腦子也清醒下來。
其實李木手上有原版視頻的消息泄露,無論李木怎麼想,打算用怎樣的方式跟他們交貨,都會被對方插手的。對手的計劃,與他們的行動相對應。
李木今天一整天在外頭跟拍徐湘,他讓同事把硬碟送到他手上,以方便晚上給他們。雖然他的心思是想引他們到徐湘的生日宴來,用她和藍耀陽與徐湘或者其他藍耀陽的緋聞女友來製造些新聞,再給她抹抹黑。但恰恰是這樣的不懷好意,反而把那些劫犯引到了外面。
不然李木若說忙完今天明天再談,恐怕今晚對方就會直撲李木工作室,到時候不知道會對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說到底,不是李木開條件的問題,是消息泄露的問題。怎樣都躲不過這一環的,就算當時李木馬上直接開車把硬碟往酒店送,也有可能半路遭遇車禍。就跟當初藍耀陽身上帶著存儲卡被劫是一樣的。
所以消息究竟是怎麼泄露的,這才是重點。
倪藍坐著發呆,腦子裡轉著。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藍耀陽快步朝她走來。
“都弄好了。”倪藍對他道,向他展示了一下包紮的傷口。
藍耀陽道:“我先把你安頓好,然後得回酒店一趟。”
“送我回家吧。”
“你現在行動不方便,回家我不放心。萬一那些人又找上門來呢。而且外頭媒體守著,你回家會被他們知道住址。”
倪藍想了想:“那就帶我回酒店吧。我去住2001。”
藍耀陽猶豫了一下。
倪藍道:“那地方夠大,躲避逃跑也是有希望的,打起架來也很方便的。”
藍耀陽:“……”
倪藍又道:“出事了也可以叫保安。”
“好吧。”
四下無人,倪藍再道:“正好你用這理由回酒店,去監控室看一看。”
藍耀陽點頭:“我要回去也是為了這個。只能是在監控室泄露的消息。我問了法務了,他們那邊沒有跟別人提過。那麼這事除了我們應該沒人知道。監控室是沒有監控的,而且酒店的安保監控不帶收音。”
倪藍道:“監控室里24小時有人值班,不能像在2001一樣從容地裝攝像頭。但是放個監聽器還是很容易能做到的。”
藍耀陽道:“總之肯定有些什麼東西或者人。我今天拍到了偷走包的小偷了。之前接走展暉的那個摩托車車手你記得嗎?上次我們沒有見到他的樣子,但這次偷包的這人,我覺得體型很像。而且他與展暉再次配合,我懷疑就是那個人。”
“他們倆也許盯了你的酒店很久了。”
“從9月9日開始。”
“一會我們就可以看看監控,也許拍到的就是他們。他們是被我引來的,然後為了知道我為什麼上樓,上樓做了什麼,於是有了後續一連串的動作。”
藍耀陽道:“我已經把那個人的視頻截圖照片給了李木,他報警了。我還給了歐陽睿,他那邊可以幫我們查一查這人的底細,展暉那邊沒什麼突破,就從這人身上試試。也許能找到他們受命於誰的線索。”
“你把他的照片也給你家酒店一份,展暉的臉被打傷了,太引人注目,所以他不會輕易出現。如果需要到藍色豪庭處理掉他們監聽監視的證據和線索,也許會由這人出面。”
“我已經給保安經理髮過去了。但如果我是他老闆,現在處理這些事我會派第二個人去。可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們不知道我偷拍到照片了。”
麒麟山,秦遠開著車,正帶保羅去另一個建好基建的山頭。
秦遠掃了一眼手機,這一片已經有信號了。
保羅問他:“剛才那兩個清潔工,好用嗎?”
保羅喜歡殺人,但並不喜歡善後。他們這群人把處理屍體的人叫清潔工。
秦遠道:“還可以,很聽話。”
秦遠停了車,帶著保羅下來,遞給他一個望遠鏡。
保羅拿上望遠鏡仔細看了麒麟山遊戲場,笑了笑:“非常好。看著挺刺激的。”
秦遠抿抿嘴:“原本應該今年一月就玩的,結果遇上了陳炎那個蠢貨。弄得一年都不愉快。”
保羅換了一個方向再看:“你不是一直不愉快嗎?你比我變態。”他放下望遠鏡,“我為錢殺人,你為了愉快。”
秦遠對保羅冷笑:“殺人能掙多少錢?我可比你坦率。”
“錢夠花就行了。”保羅把望遠鏡丟回給秦遠,“遊戲場很好,但你被盯上了,我覺得你這次還玩不成。”
秦遠接住瞭望遠鏡,舉起來放到眼睛前,仔細看了一圈自己的領地,冷冷道:“我已經準備很久了,不想再等。”
保羅道:“基於我們的合作關係,我有必要提醒你,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宜執行你的計劃。”
“我們在歐洲、南美成功過這麼多次,現在當然也可以。”
保羅看看他:“成功這麼多次,但你都說沒有最初的那一次來勁。你覺得回到這裡,再弄場大的,就會找回那種感覺?”
秦遠領著他回車子:“如果你沒興趣參與,我就幫你買機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