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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曉,你憑良心說,我們是不是去幫你的?我們是看你被打被搶劫,才上去給你撐腰的,結果你不感激我們就算了,還倒打一耙,你還是人嗎?」
鄒曉臉色微變,被打臉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這些人好巧不巧就上去幫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巧合?她惱羞成怒,「幫我?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
藺如蘭聽到這才明白,鄒曉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指責別人勒索自己,勒索可是個不小的罪名,哪怕對方是職高學生,可為人師表,最起碼的底線和責任心還是有的,不管是海新還是職高,一個學生被貼上勒索暴力的標籤,對其一生都影響很大,更重要的是,如果真如格格所言,這幾個職高生是上去幫忙的,那鄒曉的行為就是冤枉好人了,人做好事還要被污衊,這會涼了善行者的心,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她是老師,是講道理的,思來想去決定實話實說:
「鄒曉,如果是林奚夏做的,我不會包庇,可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能污衊,雖然職高有些學生不愛學習混了點,但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戴有色眼鏡看人,不論現在還是進入社會,都是不可取的,老師希望你實事求是,有一說一。」
鄒曉頓時變了臉色,藺如蘭怎麼了?難不成她媽說的是對的,藺老師也被林奚夏給收買了?想到自己敬佩的老師竟然是這種人,鄒曉頓時氣急,「藺老師,你偏心!你一直護著林奚夏,你就信她不信我。」
藺如蘭蹙眉,「我信事實,我信證據,我信正義,你說我不相信你,你只要拿出證據來我就會相信,鄒曉,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是相輔相成的,我知道你媽媽經常會傳達一些錯誤的觀點給你,但那不代表她是對的,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明辨是非,這事,對就對錯糾錯,咱們都要實事求是。」
鄒曉接受不了,她就不明白藺如蘭為什麼這麼寵愛林奚夏,以前林奚夏沒來時,因為她文科好,藺如蘭對她很好的,每次考完試都安慰她,鼓勵她往前進一進,又怕給她壓力,說話語氣極其溫柔,鄒曉最喜歡的老師就是藺老師,覺得她像媽媽一樣,可自打林奚夏來了後一切都變了,藺如蘭對林奚夏很好,幾乎是特別關注了,上課愛提林奚夏回答問題,考試特別關注,還找林奚夏談了幾次心。
鄒曉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趙麗琴接到消息趕過來時就見鄒曉淚如雨下,她心疼的厲害,當即對趕來的張靜說:「張主任,這事你得給我個交代!一定要把這個林奚夏給開除了,不然我就去告學校,告林奚夏!」
張靜皺眉,「鄒曉媽媽,這事調查清楚再下結論。」
「調查清楚?我看你們就是在偏袒這個學生,這學生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然這樣幫著她,我不管!你們要是不作為的話我現在就去找媒體曝光,到時候看誰著急!」
張靜蹙眉,和藺如蘭對視一眼,教書這麼多年,不著調的家長她們見多了,像鄒曉媽媽這種類型的也不少,但大部分人礙於臉面還是講道理的,可這位趙麗琴倒好,武斷霸道,以為吵架只靠嚷嚷就好,話里話外都好像他們收了林奚夏錢似的,一點道理不講。
潑婦罵街什麼樣,張靜總算見識到了,張靜職位高,有點話語權,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聽了這威脅的話,不僅不怕,還惱怒了幾分。
「曝光?你去曝光!現在就給電視台打電話!我看看民眾到底幫誰!」
這年頭不求你尊敬老師,但求你相互尊敬。
趙麗琴原本捏住了張靜和藺如蘭收了好處,才這樣袒護林奚夏,如今見張靜硬氣,又有些拿不準了,人家嗆聲她反而不敢怎麼著了,趙麗琴蹙眉,想到海新是最好的高中就算現在轉學也沒有更好的去處,單家跟她不太來往,沒有靠山,這事也不能鬧得太難看,當即又乾笑,「張老師,不是我想鬧,是我女兒受委屈了,哪個當媽的能咽下這口氣?別的不說,這林奚夏就是職高來的,今天搶劫我女兒的人又都是職高的,說她們不是一夥的誰信啊?」
張靜臉色不好看,火道:「既然沒經過學校處理就報了案,那這事就交給警方調查,但我話提前放在這,如果最後你們冤枉了好人,人家職高生的父母找上門,這事的後果你要自己承擔!」
趙麗琴愣了一下,「這還有什麼後果?明明就是他們家孩子犯的錯!再說了這種職高生本來就學好!」
「夠了!人家能白白給你冤枉?你家孩子是孩子人家孩子就不是了?我剛才已經問過了,網吧門口正好有監控,警方那邊已經在取證了,很快就有結果。」
果然,一個多小時後,警方就調到了網吧的監控,並且根據監控錄像很快鎖定了那三個女生,因為對方是要錢上網的,警方沒費吹灰之力就在網吧抓到了人,這一問才知道,對方是下面學校的,早就被學校開除了,之所以勒索海新的學生,是因為海新很多好學生不敢告訴家長,在這裡勒索要錢比較方便,而她們冒著職高的名義是因為職高學生名氣大,很多人聽說她們是職高的就會怕了。
結果出來後,鄒曉臉色不好,對方竟然不是職高生?竟然是誤會一場?
「那也不能說明她們不認識!哪有那麼巧,前面說過要堵我,後面我就被人堵了?再說那三人打扮得不著調,怎麼就不是職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