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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搖頭,說:「康先生就說,有什麼事讓彭先生拿主意就好了。」
彭因坦對田甜點點頭說知道了。等田甜出去,他給康一山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康一山的手機是關機的……這個傢伙,他沒錯是擔心會受到打擾。不過一定是更怕他的打擾,因為知道他肯定沒有好話。
彭因坦索性先不去管康一山。不過這大半天,小葵不在,康一山也不在,他還是覺察這兩人的不可或缺來,還好工作上的事情,只要準備充分,沒什麼應付不了的。他等Mi插el拿到教堂案子的檔案傳真件之後,立即作出了決定,就照既定的方案提交。
散了會,等同事們出了會議室,Mi插el倒是問他:「康先生不在,是不是等一等他?」
彭因坦說:「不用了。這個方案他是知道的。」
Mi插el離開,他繼續在會議室里呆著把剛剛會上討論的事情做個備忘,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午飯時間。田甜過來問他是到餐廳用餐還是單獨安排。她笑著說:「今天沒有特供的。」
彭因坦說:「不用麻煩了。我跟大家一起去餐廳吃飯好了。」
田甜來幫他把桌上的東西都收好送回辦公室去,他趁這個工夫打電話給金小葵,問道:「是不是還在醫院?」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索鎖的檢查一定還沒有結束。不過小葵身邊竟有音樂聲,他聽了立即覺得不對勁。小葵的聲音好像也有點緊張,支支唔唔地說等下回事務所再跟他說,然後匆匆地掛了電話。
彭因坦覺得蹊蹺,給索鎖撥過去,卻還是關機狀態。他皺了眉,還是決定等小葵回來再問清楚。
他去餐廳里吃午飯,同事們又在議論那個教堂的案子,議論的話題太繁雜,已經從建築風格說到了社會意義,他被這群建築文藝男女的發散性思維弄的直想笑……忽然有人問他,說彭先生怎麼想到的?要是等著對方給了確切資料再做調整,恐怕也趕不及提交方案的。
彭因坦笑笑。心想這個方案,無論如何對方都會等著他們提交的。但是怎麼想到的?他沉默片刻,才說:「有如神助。」
他說著,唇角的笑意加深。
同桌用餐的人都笑起來,說他真會開玩笑,一定是熬夜熬出了靈感來的……
他也不解釋。
反正不是他有如神助,是索鎖有如神助……
他用完午飯回到辦公室時,小葵已經回來了。見到他,小葵忙過來。他看看小葵的神色,招招手讓她跟著進辦公室。
「茶。」彭因坦故意先支使小葵給他泡茶,這會兒工夫他回了封郵件。是蒙春天發給他的最新資料。他先下載了保存好,給蒙春天回了封郵件。
郵件剛剛發出去,蒙春天的電話馬上打過來了。電話里蒙春天跟他簡單說了說最近事情的進展。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是蒙春天說他倒是想到了新辦法再試一試。彭因坦要問,他就賣關子說先試試再說。
彭因坦皺了皺眉,說:「那就試試吧。不過不要硬來,也不要引起她們的反感。」
可能他的措辭跟以前有些不一樣,蒙春天反而不適應,笑道:「也許這次還是能奏效的。以前我們是被索小姐嚇到了。說到底這事情關鍵其實也不在於她,還是得看老太太的意見……等事情有進展我及時跟你通報。」
彭因坦掛斷電話沉吟片刻,才端了茶杯跟小葵說聲謝謝,問道:「今天醫院的檢查還順利嗎?」
小葵又搖手又搖頭,說:「順利是挺順利的,就是沒做檢查。您別急……您聽我說完。早起我去接了索鎖姐姐一起去醫院。索鎖姐姐遇到一位認得的醫生,就問人家,已經預交了的CT和MRI的費用,可不可以退錢……」
彭因坦一口熱茶含在口裡差點兒噴出來。
小葵看他臉都紅了,忙回身從茶几上把一盒紙巾都拿過來放在他面前,說:「……那醫生說可以。然後索鎖姐姐就問人家應該怎麼辦。然後那醫生問了索鎖姐姐的情況,問了之後就給她指點了具體應該怎麼辦,到哪兒哪兒哪兒去找誰誰誰,拿好了單據,應該怎麼走……事情還是很順利的。然後……就……」
「就出來了?」彭因坦差點兒把茶杯朝小葵扔過去。他放下茶杯,「我特意給你放半天假,就是讓你陪著索鎖醫院半日游的?」
「那我……也確實不能逼著她做檢查啊。她自己不樂意的……」小葵往後退了半步,「索鎖姐姐說她沒事的……然後還要花那麼多錢。我也覺得花那麼多錢,挺冤枉的。」
「以後事務所每年給員工安排的身體檢查你不用參加了。我看你身體也挺好的,年年花那個冤枉錢幹什麼?」彭因坦說。
小葵嘿嘿一笑,說:「那不行的……」
彭因坦問:「那她現在人呢?」
「中午我們一起吃過飯——我想請她吃飯,可是她不要我請。說拿到退款了,很有錢的——然後她說今天要上班,我就把她送到餐廳去了。之後我就回來了。」小葵老老實實地回答。
彭因坦聽了,慢條斯理地問:「哦,去上班了?」
「嗯。說是不能隨便曠工。」小葵說。
彭因坦抬手敲了敲眉心,揮手說行了你先出去吧。小葵答應著就出門,開了門差點和來人撞上,她忙避開打了個招呼說康總好。
康一山笑著等她出去了帶上門,看彭因坦坐在座位上理都不理他,就問:「這是為了什麼事兒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