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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因坦這時候回了下頭,看到索鎖,說:「洗好了?」
剛洗過臉,她的臉色很白。衣服已經換過了,倒是讓他更想看她穿著自己那件連帽衫時候的樣子……很奇怪,這錯有錯著的一舉,讓他產生異樣的情緒。好像兩個人通過一種特別的方式連在了一起似的。他伸手示意她過來。
索鎖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問:「看什麼呢?」
彭因坦說:「在看那邊那個白樓。」
「哦,伯恩山家。」索鎖說。
彭因坦愣了下,問:「誰家?我怎麼聽說……」他忽然笑起來,想起伯恩山是犬種名字。
「我又不知道他們家主人什麼情況。」索鎖說。好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彭因坦笑,「是啊,你也沒興趣知道那麼多。能記住一條狗的情況,都不去了解下人。」
索鎖又不出聲了。
彭因坦想想自己這兩句話大概是說的有點兒過了,就說:「所以我是中了什麼邪,還就喜歡你這樣呢?」
索鎖輕聲說:「你也可以不喜歡。」
這下輪到彭因坦不出聲了。他看了索鎖好一會兒,才說:「可惜已經錯過了可以選不喜歡的時機。」
索鎖轉開臉不看彭因坦。
彭因坦伸手把她臉撥正,使勁兒夾了夾,看著索鎖粉色的嘴巴變形成了兩顆黏在一起的櫻桃,誘人的很……於是他就湊上去狠咬了兩下才鬆開。看著索鎖吃痛捂嘴,他哼了一聲,更發狠要親她。
索鎖躲避,被彭因坦拉住。
她皺眉,說:「別鬧。」
彭因坦哼了聲,說:「沒鬧。我想知道,昨晚上電話里你的話是不是認真的。」
「什麼話?」索鎖問他。
「我好像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媽媽。」彭因坦說。
索鎖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跟媽媽那麼親密。」
「也就是說,你不是無緣無故那麼說的。」彭因坦低頭看索鎖,讓自己的視線跟她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你不想說我不逼你說。但是你說不想見我媽媽,有點兒傷我心……我跟你保證,我媽不是恐龍,不會嚇著你的。」
他說著,又摸摸索鎖的額發。
索鎖又不說話了。
彭因坦縮了下肩膀,說:「外面站久了還真冷。你餓不餓?」
索鎖點點頭,說:「有一點。」
「睡到中午才起床,竟然才有一點餓,這也太不像話了。昨晚上你就沒吃幾口飯……走,我帶你去吃點兒好吃的。」彭因坦說著,拉起索鎖的手,「反正我下午也沒事了。」
彭因坦說起吃飯,索鎖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兩頓飯沒管姥姥了。這可太不應該。
「想起來姥姥也得吃飯了吧?等你起來給姥姥做飯,姥姥都餓壞了吧。」彭因坦笑著說,「我從吃午飯的館子給姥姥打包了份午飯。不過到的時候,姥姥已經煮了面。」
索鎖懊惱。
「姥姥煮的面真好吃。」彭因坦笑著說。
「你不會是……」索鎖微微皺眉。她忽然發現,彭因坦的腮好像圓鼓鼓的了……她不太記得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的了。但很可能他是這麼吃胖了……
「昂,我蹭了小半碗面。」彭因坦笑。
索鎖張張嘴,忍了一會兒還是說:「吃胖了容易,減重可難了。」
「跟我一起去健身唄。」彭因坦不在意地說。他拉索鎖下樓。索鎖沒回應他的提議,他也沒追著讓她給個說法兒。「跟姥姥說,咱們出門。我已經跟姥姥請過假了,說好了晚飯之前送你回來的。」
「你怎麼不問問我?」索鎖又皺眉。
彭因坦也學她皺起眉頭,說:「你每回傷我心之前也不問問我。」
索鎖吸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打我一巴掌,還不給棗吃?」彭因坦問。
「對不起。昨晚上電話里,我不是故意的。」索鎖說。
彭因坦倒是被她道歉搞的有點意外,看看她,說:「這麼說,當時你確實是在生氣。」
「小鎖?」客廳里傳來姥姥的聲音。索鎖忙應了一聲,扔下彭因坦過去,見姥姥正在打毛活兒,等著她呢。看到她,姥姥像是放了心,說:「睡飽了沒有?」
「睡飽了。」索鎖正要過去,姥姥看看她身後,她也回頭看看,果然彭因坦跟著過來,正跟姥姥笑呢。「姥姥,您就休息下眼睛不行嗎?」
姥姥放下線團,說:「就織一會兒,不礙事。」
索鎖還想說什麼,彭因坦拉了拉她的手,說:「姥姥到午睡時間了,當然會休息。」
索鎖瞪了他一眼。
老太太笑著說:「我是該午睡了。你們要出門就去吧。晚飯不回來吃也沒關係。」
「姥姥,我們會準時回來做晚飯的。」彭因坦說。
老太太笑著點頭,跟索鎖揮揮手示意她去。
索鎖有點兒無奈。但是老太太和彭因坦顯然已經有默契,她也不好硬擰著來。彭因坦看著她笑,說:「走吧。」
索鎖又提醒姥姥別忘了滴眼藥水,才跟他一起往外走。她並沒有再換衣服,彭因坦好像也並不把她要穿什放在心上。但等他們到達目的地,索鎖有那麼一瞬間還是覺其實她換過衣服出來大概會更好些。
「怎麼了,覺得不舒服?」彭因坦看到索鎖臉上略微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