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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芃聽了好久都沒出聲,末了皺眉說了句這樣可不好。真喜歡就得尊重人家,好好追求,男人嘛,風度還是要的呀……曉芃這麼說,幾個人就附和,只有潘瑞瑞笑呵呵地說還是等著瞧吧,陳潤涵那攻勢再彪悍的姑娘也未必扛得住。這個說不準也是欲擒故縱,擱一般女孩子早就投降了。
他和焰火聊著天呢,聽到這他就哼了一聲。
焰火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什麼,這陳公子是不碰碰釘子、不知道鍋是鐵的。
焰火一笑,近點兒看他,問了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臉上被小奶貓撓的紅印子挺明顯。他是經常會掛點兒彩的,其他人都沒怎麼在意,唯獨這羅焰火看慣了文物的這對眼,真是火眼金睛,半絲兒毛病都不放過。
他悻悻地說沒什麼,焰火就笑,倒也沒開他玩笑。曉芃過來單跟焰火喝了杯酒慶祝今晚籌款遠超出預計數額。等她走了,焰火問起來,說曉芃的未婚夫是真來不了呀。
他聽這話有點兒意思,沉默了片刻才問:「怎麼?」
焰火看了看跟朋友們聊著天的曉芃,呷口酒說:「裕彰阿姨不同意他們交往也是有道理的。鞏家是有點過於複雜。」
他本來想反問一句,誰家裡不複雜呢?想想焰火這個「過於」用的實在是好。不過在這裡人多嘴雜,兩人只好打著啞謎聊兩句,卻也心照不宣。
「這個時候曉芃還是別過去了,太惹眼。對誰都不好。」焰火說。
因為有人要跟焰火談事情,他就讓焰火去。焰火倒是不介意他在場,他知道焰火忙碌,正好小葵給他打電話,說航空公司臨時通知給他改了航班,他就藉口說有點事需要他處理,提前離開了酒會。
出來的時候看到陳潤涵一臉鐵青地往酒會現場走,身上倒是晚禮服,收拾的也利索,就是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想什麼去了,愣沒認出他來……他上車就看到索鎖給他發來的簡訊。
在拍賣會現場他循例將手機靜音了。
索鎖的聲音里聽得出來很累。這幾天她就是沒精打采的……電話里她還能罵人罵的底氣十足,看來還行。
彭因坦把禮服換下來掛在一旁,打算讓鐘點工阿姨回頭送去乾洗的。
看到自己拿回來就放在衣帽間台子上的那個袋子,他過去打開,把那幾個平絨盒子都拿出來。
一對白玉耳環,一隻翡翠戒指,一根白玉髮簪,還有一塊玉牌和一個小葫蘆掛件。
一溜兒擺開擱在面前,看著比畫冊上還好看。
彭因坦把盒子都隨手放進抽屜里擱好。
去洗澡的時候他忽然想到自己想吃什麼了……因為被小奶貓撓了,他去防疫站打了疫苗。本來沒覺得有什麼要忌口的,康一山和金小葵領頭嚷嚷著忌這個忌那個,刺激性的東西一概給他停了。
中午在事務所大家一起吃飯,人人盤子裡都一堆的肉啊魚,就只有他被全體監督著只給吃青菜米飯。而且小葵還從家裡帶來的紫菜蛋花湯分給大家嘗一嘗。
因為紫菜也是海產,湯只給他聞味道,不給他喝。大家都讚不絕口,故意饞他似的。
他覺得那湯做的味道不怎麼樣,不過他是不會當著人評價的。那明天給索鎖留個字條,讓她做做這簡單的湯好了……
……
索鎖早上把家裡一天的事都安排好就趕到醫院去了。正好來得及跟大禹一起送吳建國進手術室。
老吳非要跟他們一起合個影再進手術室。大禹告訴索鎖,之前老吳還自拍了不少照片,說是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出來。
索鎖罵了老吳兩句讓他乖乖配合醫生,進去以後聽護士的話,別胡思亂想,「膽子這么小,也太讓人笑話了。」
負責的護士和醫生都挺喜歡老吳的,見索鎖和老吳這麼說話,有位護士還說:「吳大叔,你女兒跟你就像朋友似的啊。」
大禹憋著笑,索鎖臉繃著,正好李亞鑫醫生也預備進手術室了,過來跟他們打個招呼。
索鎖見李醫生今天倒是微笑著很和氣的樣子,以為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老吳被推進去之後,他又板起臉來,只跟索鎖和大禹點點頭,就跟著進了手術室。
「真奇怪,這醫生看見你,怎麼跟被拍了一臉狗屎一樣?」大禹悄悄問索鎖。
索鎖斜他一眼,他馬上自覺地躲到一邊避雷去了。
索鎖忐忑地在手術室門前來回踱著步子。手術室燈亮了起來,她才坐下。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大禹說其實他可以想想辦法,把老吳在外面的那些欠帳給他要回來,「試試看呢,能要多少是多少。」
索鎖知道大禹所謂的辦法可能要走灰色地帶的。
她考慮了下,說:「幫忙要要帳可以,不能鬧出事來。」
「你跟我一起去嘛。有你看著我,不會越界的。」大禹說。
「回頭再說。」索鎖看了眼手術室方向。「最近有賽車沒有?」
大禹皺眉,看她,問:「你想參加?」
「閒著也是閒著。」索鎖說。
「那我看看情況的。」大禹說。
「好。」索鎖晃著手腕子。
大禹又陪她坐了半個鐘頭就先走了,約好了下班就過來。她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直到老吳被推出來。
李亞鑫跟她解釋手術過程的時候和進去時幾乎一模一樣,語氣涼的像這暮秋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