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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的出版經歷了一波三折。此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最終能全本出版已經不易。為此很多人都做出了努力,也有大家一直以來支持的功勞。在這裡謝謝大家。
思索再三,停在這個位置應該是讓大家相對比較舒服的地方。後面還有一些情節,前文的鋪墊和線索該處理的都會處理。所以不管大家回不回來看,要告訴你們的事,這是個最終會有溫暖結局的故事。
感謝大家一年多以來的陪伴。我們後會有期。
另,《凝愛成珠》(原名《一斛珠》)的出版進展順利。隨書會贈送漫畫小故事,也會有相應的活動,歡迎大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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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卡
於2015年4月21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等風來 (三)
彭因坦並不認識這人。
他看了看索鎖。
索鎖輕聲說:「沒關係的。以前是我父親身邊的人。」
她語氣淡淡的。
彭因坦不動聲色皺了皺眉,和沈西安交換了個眼神。顯然沈西安有些不贊成這人接近索鎖,但他的身份讓他不便阻止。
「索鎖,還是進去吧。」彭因坦說。
索鎖看著走過來的這人,站著沒動。
山青。從前在她父親身邊算不上親信,也算是得力助手之一。然而她父親一出事,山青很快成了鞏高仁面前的紅人。
索鎖當然是忘不了這山一程水一程的落差。
這個時候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索鎖冷淡地打量著山青,發現他一身黑衣,像著喪服。
「陸小姐,好久不見了。」山青望著索鎖,站下了。索鎖的樣子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想起自己此時前來見索鎖的目的,說:「我是受鞏先生臨終所託來見您。」
索鎖心頭一震,「什麼?」
「鞏義方父親前幾天過世了。」彭因坦低聲道。
索鎖側臉瞅瞅他,沒出聲。
「怕影響你休息,就沒和你說。」彭因坦說。
「知道了。」索鎖轉眼望著山青,「請問有什麼事麼?」
山青說:「鞏先生交代我來拜訪陸小姐,有些事要跟陸小姐交代。不知道陸小姐是不是方便……」
索鎖沉默片刻,說:「我不方便請你進家裡坐。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山青看了看在場的人。
索鎖有點不耐煩,說:「我身邊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你有話就直說吧。不然大可以回去。」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山青忙說。
索鎖往旁邊走了兩步,到了相對僻靜處。山青跟過去。彭因坦這時候走開了些,沈西安和葉航也挪了挪位置。幾個人雖然離得遠了,還是隨時保護著索鎖。
索鎖回頭看了眼彭因坦,見他注視著自己,沖他微微一笑,轉眼望了山青,點點頭。
山青說:「鞏先生臥床幾年,身體情況一向很穩定。但病情在前兩個月突然開始惡化,他大部分時間都昏迷,只偶爾清醒。清醒的時候問過幾次陸小姐的下落。義方這幾年一直在找你,鞏先生也知道的。他擔心你遭遇意外,囑咐義方一定要得到你的確切消息。義方找到你之後,和鞏先生說過你的情況。鞏先生很欣慰。」
他說到這,停下來看了索鎖的反應。
索鎖目光低垂,盯著地面排列整齊的馬牙石。
「鞏先生要我來跟陸小姐說兩句話。鞏先生說,對不起。我為我和我的家人對你一切的不當行為道歉,請原諒我們。」山青說著,從西服內側衣袋裡取出了一個信封交給索鎖。「鞏先生知道義方是不會替他來跟你說這些話的,所以讓我來。這是鞏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索鎖猶豫了片刻,還是信封接了過來。
她看著山青,沒有說話。
「謝謝您肯見我,讓我能把鞏先生遺言完整轉達。」山青似乎也不期待她會說什麼。
也對,假如她要說,該聽的那個人也已經去了。何況她並不想說什麼。這是遲來的道歉。而這彌補不了她失去的……
「他走得安詳麼?」索鎖低頭看著手上的信封,問。
山青點了點頭,說:「他最後一次陷入昏迷時有話留下,不要搶救。他纏綿病榻數年,臨終總算沒有什麼痛苦。」
「那就好。」索鎖說。
山青沉默片刻,從大衣內掏出名片夾來抽了一張卡片給索鎖,說:「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能效勞的,陸小姐儘管吩咐。」
「謝謝。應該不會有了。」索鎖接了過來,客氣地說。
「那麼,我就不打擾了。請您保重。再見。」山青說。
「不送。」索鎖點了點頭。
山青轉身離開了。
索鎖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幾年前他也不過是剛剛年屆不惑的青年才俊,此時看起來竟滿鬢染霜,可見這幾年,大概也不是不辛苦……她將手中的信封和卡片一起揣進大衣口袋裡。山青的車離開了,她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沒動。
「走吧,姥姥在家等你。」彭因坦終於過來,拉了索鎖的手臂。「再站下去我看咱們得馬上回醫院了。」
索鎖溫順地點頭,跟他一道回了家。
姥姥和郭阿姨一早準備好了等她出院,見她終於回來自然是高興。她們為了方便照顧索鎖,將二樓的客房改作了她的臥室。索鎖想自己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有點嚇人,山青見了她是那個反應,姥姥和郭阿姨眼裡都是淚光……她坐在床沿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