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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航賣隊友的本領一級強:「你什麼時候有過求生欲了?鋼鐵直男,從來不懂憐香惜玉,要不怎麼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追到跟前,也能狠心拒絕?」
老李補刀:「更別提院裡還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你荼毒。」
昭夕饒有興致地問:「哦?一群小姑娘?」
老李也興致勃勃回答女神的問題:「是啊,你別看這傢伙在你面前老老實實、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可會裝逼了。動不動就裝憂鬱男青年,撩得我們地科院的姑娘們一個個芳心暗許、一片痴心的。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昭夕再看看程又年,感慨不已:「程工好本事。」
程又年:「………………」
羅正澤憋壞了,捧著肚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捏著床單強裝鎮定,身子都在顫抖。
哪怕今晚的狼人殺玩得毫無存在感,作為一名觀眾,他也得到了視覺和心靈上的雙豐收。這波穩賺不虧!
十點半,又一局遊戲結束,小嘉提醒老闆:「該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有場重頭戲要拍。」
昭夕於是起身,和眾人道別:「謝謝大家帶我玩。」
眾人由衷地感慨:「昭導技術真是太好了。」
「簡直是智商上的碾壓。」
「咱們要不是還有個老程撐場面,真是被虐成渣渣了。」
羅正澤在一旁腹誹:老程?老程也不是給你們撐場面的。連老程自己都是人家的!
眾人歡送女神離場。
程又年起身:「我也回去了。」
羅正澤裝模作樣說:「哦,那你先回吧,我在這兒再玩一局。」
「是啊,兩位大神走了,我們才可以愉快地菜雞互啄。」
出門時,房間裡還有熱情的邀請聲傳來——
「女神,下次再來啊!」
昭夕忍俊不禁:「好的。下次來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於航:「女神的名諱豈能直呼!」
昭夕笑意漸濃,「那就叫我……小昭吧。」
她側眼看了看程又年,他目光明亮,唇邊也有一抹笑意。
門關了。
小嘉知情識趣,先溜了。
兩人走到電梯裡,程又年問:「去便利店嗎?」
昭夕挑眉,「便利店?怎麼,又要買芥末?」
「……」
程又年:「芥末就不用了,下去走走。」
此處不是北京,而是片場附近偏僻的酒店。
年前昭夕還戴口罩,年後回來一看,其實拍了這麼久的戲,不管是便利店的工作人員,還是酒店的員工,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索性也沒戴口罩,就這樣和程又年一起走出酒店。
程又年問:「怎麼想起與民同樂了?」
昭夕說:「羅正澤邀請的。剛好我拍完戲回來,也沒事做。」
「技術不錯。」
「你也不賴啊。」
程又年笑了,解釋了一句:「同事們平常走在忙,不經常組局,所以玩得不太好。」
昭夕挑挑眉,「哦,所以你經常玩桌遊?」
「我也不常玩。」
「那你怎麼比他們遙遙領先一大截?」
程又年的聲音很穩很從容:「大概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腦子好,玩什麼上手都快吧。」
昭夕:「……」
嘖,這麼不要臉嗎?
昭夕從善如流:「巧了,我也是。」
地點偏僻,哪怕兩人結伴同行,也只在酒店周圍轉了一圈,沒有往更遠的地方走。
遠處黑魆魆一片,眺望時,只能隱約瞥見零星燈火。
年前還是寒冬,走在曠野之中,迎面而來都是呼嘯的風。如今春夜已至,哪怕氣溫還有些涼,夜風也變得柔情萬種。
鼻端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耳邊傳來些許蟲鳴鳥叫。
昭夕深吸一口氣,說:「真好,在北京就見不到這樣的夜。」
「這樣的夜?」
「抬眼是廣闊星空,腳下是曠野無垠,身邊——」她側頭望他,笑眯眯。
程又年停下腳步,「身邊怎麼了?」
「身邊是地科院之光啊。」
「……」
昭夕裝模作樣感嘆:「要是讓你們地科院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見了,不知該有多羨慕我。」
程又年不語,她仔細看,發現他一臉沉思。
「想什麼呢?」
「我在想——」程又年低低地嘆了口氣,「下次狼人殺,該不該阻止他們邀請你。」
「怎麼,怕被我虐?」
「這倒是不怕。」
「那你怕什麼?」
「怕他們口無遮攔,把我的情報全都泄露給你。」
昭夕笑出了聲。
兩人散了圈步,順道去便利店裡買了些日常用品。
昭夕拿了幾盒酸奶,回頭發現程又年在選雜誌,也湊過去依樣畫葫蘆,他買了哪幾本,她就跟著拿哪幾本。
程又年頓了頓,說:「其實你完全可以和我共用。」
昭夕說不了,「你是看書,我是學習,大家用途不一樣。」
起初,程又年並未明白這話的含義,直到回到酒店,替她把購物袋拎回房間時,看見桌上擺了幾本書、幾本《國家地理雜誌》。
隨手翻了翻,發現書上竟然有記號筆的標誌,和一些巨細靡遺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