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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嗯【發呆】
註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他說早上太匆忙,沒準備花,來補上【發呆】
程菲:媽耶!這麼浪漫!太會了吧!
程菲:不過,告白為什麼是「小白花」?不應該拿九十九朵玫瑰嗎?實在不行拿盒巧克力也行啊。
程菲:什么小白花?拍張圖來看看?難道是現在最新潮的流行趨勢?
註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我在他車上,不方便拍照。
註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唉,突然想吃冰淇淋。
程菲:……
程菲:瓜皮啊你,跟你說大佬告白的事兒呢扯個屁冰淇淋!
程菲:那你知道那個小白花是什麼花嗎?
註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不知道。不過看著挺好看的,以前沒見過【大拇指】。
註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我一會兒回家了上網查一下圖片。
溫舒唯抱著手機,幾根細細白白的手指在九宮格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手速飛快。正和八卦老程聊得不亦樂乎進入渾然忘我之境,邊兒上忽然響起一嗓子,嗓音清冷低沉,沒什麼語氣地說:「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溫舒唯被嚇得一個激靈,想都沒想地就「啪嗒」一聲摁下鎖屏鍵。抬起頭,腦袋不可思議地轉過九十度。
某大佬高大身軀面朝她的方向,坐姿懶洋洋的,屈起一隻手肘支撐在兩個座椅間的置物台上,單手托腮,一雙挑花眼眨也不眨,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溫舒唯驚了驚,扭過腦袋往車窗外一打望,這才發現沈寂不知何時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周圍街景陌生,附近沒有任何十層以上的建築物,遠遠望去,整片街區開闊無垠一馬平川,大約五十米外豎著一個牌子:
軍事管理區
嚴禁攝像拍照
她一愣,「這是哪兒?」
「院子附近。」沈寂說,「回來拿個東西。」
「哦。」溫舒唯點點頭,靜默片刻,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再說話時,儘量讓自己顯得淡定而處變不驚。
她微笑:「你偷看我手機?」
沈寂臉色冷淡而平靜,「沒有。」
溫舒唯:「……那你怎麼知道我和我朋友在聊什麼?」
沈寂托著下巴瞧著她,回答:「我想看你,結果你在看手機,我就跟著你一起瞄了眼你手機。就正大光明地瞄見了。」
「……」溫舒唯抽了抽嘴角,「瞄一眼,就記住了?」
「我可以在一分二十七秒之內地記住一張野外戰區地形圖,精準到點,並完全沒有任何誤差地彎成手繪複製。」沈寂挑了下眉,漫不經心地說,「視力和記性,將個爛就吧。」
溫舒唯:「……」
溫舒唯沉默了整整五秒鐘,才回之以乾巴巴一笑,「您老人家謙虛了。」
沈寂盯著身旁的姑娘看了會兒,忽然眸子裡浮起幾絲若有似無的興味,傾身靠她更近幾分,淡淡地說:「鷺鷥。」
溫舒唯沒反應過來,疑惑不解:「什麼?」
「不是不認識這種花兒麼。」沈寂抬抬下巴,視線下移,往她懷裡的白色花束掃了眼,「這種花,叫鷺鷥。」
「鷺鷥?」溫舒唯感到有些驚奇,脫口而出,「為什麼要送我這種花?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他語氣很淡:「這花兒有個花語。」
她好奇:「是什麼?」
沈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幾秒後,沉聲,一字一句地答道:「鷺鷥花的花語,是『我連在夢裡,都思念著你』。」
*
聞言,溫舒唯懷抱花束,坐在原位幾乎石化,只是有點兒呆呆地看著沈寂。
沈寂也沒有等這丫頭回話的意思。他臉色很平靜,解釋完鷺鷥花的花語,便抬起右手,微屈食指自然而然地颳了刮她翹嘟嘟的鼻頭,淡聲道,「乖,在這兒等我幾分鐘。」
「……」溫舒唯大腦卡機,連躲都忘了,只是機械化地點頭,「哦。」
沈寂嘴角勾了勾,下車。
腳步聲在夜色中遠去。
溫舒唯留在車裡,默默目送那道高高大大的背影走人行道過街。看見馬路對面是一個軍區大院,大門宏偉肅穆,門前水泥地上畫著黃色警戒線,豎尖刺警戒欄,大門左右兩側各站一名哨兵,皆神色冷峻器宇軒昂。
沈寂徑直走向供人通過的人行門,近後,面無表情站定,過約零點三秒,人行門便「滴」一聲自動開啟放行。
那道人影進了院子,很快便沒入夜色與之融為一體。
溫舒唯眯了眯眼睛,遠遠瞧見大院辦公樓正前方的空地上,是一面高高飄揚的國旗。鮮艷的五星紅旗在夜色中翻飛起舞,與軍區大門口那枚醒目的「八一」標誌遙相輝映,十分的醒目。
她忽然有剎那怔忡。
腦子裡莫名升起來一個感慨——人類的成長,果然是宇宙中最神奇的一件事。
去年夏天的時候,溫舒唯高中班上舉行了一次同學會,因時間定在周末,聚會地點又在雲城市區內,畢業後留在本地工作的同學幾乎全都報名參加。
溫舒唯也去了。
席間,溫舒唯剛好和她們班當年的班花坐在一桌。
少年時代的班花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成績優異。性格文靜,再加上一副清純美麗的外貌,被年級上的許多男生奉為初戀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