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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能生出傳奇大佬沈寂這種角色的爹,果然也不會是什麼凡夫俗子。說到「不按常理出牌」,這世上,沈氏父子排第二,估計沒人敢排第一,溫舒唯領教之後,深深折服。
沈建國和沈寂都是冷漠寡言拒人千里的性子,加上兩人積怨已久不對付,整個病房裡的氣壓始終都處於一種零下低冷狀態。
探病全程,幾乎就是溫舒唯一個人的獨角戲,偶爾,沈建國會很給面子地跟她聊兩句,問問她做什麼工作,問問她的家庭情況。
待了差不多有一個多鐘頭,下午五點左右,一個胖胖的護士長過來清場趕人,道:「病人才剛脫離危險,需要好好休息。這一周我們都有專人進行護理,家屬不用守在這兒,每天探病時間不要超過一小時,不然有傷口感染的可能。走吧。」
說完,「啪」一聲,冷酷無情地反手關上病房門,轉身給沈建國開過刀的傷口換藥去了。
沈寂和溫舒唯離開軍總院住院部時,正是太陽快落山的光景,夕陽將半邊湛藍色的天空染成一種鎏金色,雲朵顏色鮮艷,像被火燒過。
住院部和停車場之間的這片區域修建了草坪和亭子,供住院病患散步活動,暖橙色的陽光灑在綠色草地上,一切都靜謐祥和。
溫舒唯仰起脖子呼吸了一口久違的安寧空氣,忽然笑道,「看到叔叔這麼生龍活虎,你現在也可以放心了。」
沈寂沒什麼表情地走在邊兒上,聞言,側目看她一眼。沒說話。
「你看著我做什麼。」姑娘扭過腦袋和他對視,語氣很認真,「我說錯了麼。」
沈寂眯了眯眼睛,看她幾秒後,收回視線看向前方,淡聲問:「一會兒想去哪兒。」
「唔?」溫舒唯沒明白,微微皺了下眉,站定了,轉過身子問:「什麼去哪兒。」
「打扮得這麼精緻,」沈寂也頓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瞧著她,懶洋洋說,「不準備趁機跟我約個會麼,小女朋友。」
溫舒唯臉蛋兒微熱,想了想,點頭,「那我們現在去逛超市吧,男朋友。」
沈寂看著她,「去超市做什麼。」
「買只雞。」姑娘笑盈盈地認真道,「拿回你家燉湯,明天一大早你好給沈叔叔送過來。」
沈寂靜默,沒說話。
溫舒唯便當他默許。
說來也巧,軍總院附近不遠就是一家綜合購物中心,兩人目的明確,徑直到負一層的超市生鮮區拿了一隻拔了毛的老母雞便結帳,又在超市外頭隨便吃了點東西,驅車打道回府。
到沈寂住處時已近晚上七點半。
天暗下來,夜幕低垂,城市各處亮起了燈火,霓虹和街燈襯托下,整個雲城一改白晝的繁華忙碌,平添幾絲紙醉金迷的迷亂氣息。
兩人下車。溫舒唯抱著包走在前頭,沈寂拎著從超市買回的東西安靜地跟在後頭,視線中,姑娘個頭嬌小,魚尾裙下的身段妖嬈曼妙,臀小而渾圓,膝蓋往下露出兩截白花花的小腿肚,膝關節後方的軟肉上各生著一枚腿窩,乍一瞧,勾人得很。
單元樓門洞黑窟窿東,伸手不見五指,溫舒唯進去之後跺跺腳,樓道燈沒亮。
她有點怕黑,皺眉狐疑道:「這燈怎麼了?」
「聲控的,應該壞了沒修。」背後那人答道,語氣散漫如常。
溫舒唯沒有多想,提步進去,憑記憶上到對應樓層便退到一邊,等身後的人掏鑰匙。
黑暗中,沈寂聞到了一股清淡誘人的甜香味,帶著姑娘魚尾裙衣料覆蓋下的體溫,羽毛一般放肆撩撥著他渾身上下各處感官。
黑暗最能輕易而舉勾引出人內心深處的所有慾念。
那股子竄天的邪火又上來了。
沈寂輕輕滾了下喉,沒出聲,騰出只手,金屬碰撞的一陣O@聲,拿出鑰匙開門。
防盜門開了,裡頭依然漆黑一片。
不知怎麼的,溫舒唯心跳莫名加快幾拍,站在門口沒動。忽然,背後一隻大掌有力托住她纖細腰肢,輕輕往前一推,帶著柔和卻不容悖逆的力道。
她微微瞪眼,一腳跨進前方那暗無天日的黑洞。
屋子主人似天性不喜光源,屋裡沒開燈,客廳窗戶的擋光簾也常年拉得嚴嚴實實。溫舒唯人剛進去,誰知,細細的腕子便被身後一隻大手攥住。
沈寂隨手把塑膠袋撂鞋柜上,單手鉗著溫舒唯往自己身前一拽,反身就把她給抵在了門上,兩隻大掌往下滑,箍住那截小腰往上一托,高大身軀壓上去,動作乾脆利落,將她整個兒身子給托起抱住,摁死了。
溫舒唯:「……」
溫舒唯始料不及,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下意識掙扎。掙了掙,掙不開,不由瞪大眼睛,臉唰一下通紅。
「知道麼,我忍得很辛苦。」耳畔響起又沉又啞的嗓音,沙沙的,低得危險,近在咫尺。
「……」溫舒唯臉紅得快滴血,心跳如雷,雙腳懸空不知道往哪兒放,胡亂蹬了下,被沈寂捉住給盤勾到自己的修勁窄腰後。
「談了這麼些日子,就第一天解了個饞,其餘時間全配合你清新唯美柏拉圖。」沈寂低嗤一聲,循著那小巧粉紅的耳垂貼上去,輕輕咬了口,她「呀」了聲,整個人都僵了,隨後便聽見他低聲玩兒味地說:「小溫同志,你對老子夠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