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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南宮鏡異常氣憤,正想甩美田黛子一巴掌,長孫燠燧連忙上前阻止他。
「她已經瘋了,不要和她計較,我已經報警,等下把她交給警察處理就好,現在塵和冷月兒的傷勢比較重要,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嗯。」南宮鏡狠狠地瞪了美田黛子一眼,才大力推開她,朝東方塵及冷月兒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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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真的,我真的沒事。」東方塵被撞到一旁後,只是輕微擦傷,沒什麼大礙。
「你確定你沒事?沒撞到其他地方嗎?比如頭還是哪裡?」皇剛恭輊很擔心的檢查他全身上下。
「恭輊,我真的沒事,我要過去看看月兒,不要擋著我。」他一心一意只擔心冷月兒的傷勢。
「如果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你再過去找她。」皇剛恭輊還是很擔心他有撞到頭部,因此要他再確定一次。
「我真的沒事!」東方塵不顧皇剛恭輊的關心,用力推開他,就往冷月兒的方向衝去,當他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冷月兒後,全身血液幾乎快凍結。
他費力的推開眾人,衝動的想抱起冷月兒,卻被人阻止。
「不要隨便動她,小心會讓她的傷勢更嚴重,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不要緊張。」端木奕冷靜的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因一時衝動,而害冷月兒傷的更重。
「好,我不緊張,我不緊張……」東方塵喃喃自語著,目光始終沒離開冷月兒的身上。
她不曉得傷到了哪裡,怎麼會地上都是血,美麗的白紗全被鮮紅的血液染成紅色,顯得沐目驚心。
他顫抖的手,輕輕撫著冷月兒緊閉著眼的臉龐,連出口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月兒,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我是塵,你聽得見嗎?」
冷月兒早已失去了意識,東方塵的聲音根本傳達不到她耳里。
「該死的,救護車為什麼那麼久還沒到!」東方塵神色激動的大吼著。
大家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遠離整個人處在憤怒及焦心之中的東方塵。
「塵,別這樣,救護車就快到了。」端木奕說道。
「不,我可以等,但是月兒不能等!」
天曉得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不只是愛著冷月兒而已,他根本不能沒有冷月兒!
她的身影不知在何時,就竄進他的骨血里,和他融為一體,他已經習慣了有她的陪伴,也愛上了她開心大笑的模樣……
老天!他不想失去她!
「月兒,你一定要沒事,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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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身上雖然有多處骨折,但是小孩奇蹟似的保住了。」醫生步出手術房,對在外頭守候許久的人,報告她的情況。
大家聽見醫生這麼宣布後,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大氣。
「幸好沒事,幸好沒事……」冷母緊繃的心情終於放下,「一定是我平時給她吃的安胎藥起了效用,所以才會連發生這麼大的撞擊,都可以安然無恙。」
「冷月兒沒事,但另一個人就有事了。」南宮鏡淡淡的開口。
「你是什麼意思?誰有事?」
「你們沒發現,有一個人不見了嗎?」
大家被他這麼一問,才赫然發現,最該在現場的東方塵早已不見蹤影。
「咦!東方塵人呢?他跑去哪了?剛剛明明還在的。」
「他一聽見醫生說冷月兒沒事後,就離開這,去警察局找某人算帳了。」
皇剛恭輊替大家解了迷惑。
他們四個人都看見東方塵離去,卻沒人阻止他,因為美田黛子是該受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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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清脆無比的巴掌聲響起,偌大的警局瞬間安靜下來。
美田黛子搗著發燙的臉頰,斗大的淚珠瞬間滾落下來。
「這是你第一次打我。」
「今天要不是月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已經沒事,我不只想打你而已,更想殺了你!」東力塵一副恨不得能把她宰了的模樣,不只她見了怕,連見過大場面的警察看了,也無不心驚膽跳。
他本來只要打通電話交代下來,就能讓美田黛子坐上好幾年的牢,但是,他一想到冷月兒受傷的情景,他不來警局教訓一下美田黛子,他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
「你為了那個女人打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美田黛子哭喊著想衝上前去打他,但警察眼明手快地捉住她,沒讓她得逞。
「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我今天要娶進門的老婆,也是我孩子的媽!」
他厲聲道。
「那又如何?你的妻子應該是我!我也能生你的小孩呀!你要我生多少個小孩,我都可以為你生的!」
「我早就不愛你了,我愛月兒,所以我只想娶她,只想讓她成為我孩子的母親,而你,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關係!」
「這不公平,當年要不是你父親從中阻撓,現在當你妻子的,應該是我才對。」美田黛子哭倒在地,她不要接受這不公平的待遇,她仍愛著東方塵,她不要失去他呀……
「你現在說這個不嫌太晚了?況且,你口口聲聲說不公平,你認為事情發展到現在,對誰公平過?你跟我都是受害者,月兒又何嘗不是?大家都無辜,大家也全都受到了委屈不是嗎?」
美田黛子不斷哭泣著,她知道東方塵說的沒錯,但她就是不甘心。
「我問你,既然對誰都沒公平過,那你怎麼可以做出傷害他人的事來?」
面對東方塵的質問,美日黛子除了後悔、硬咽之外,她什麼也不能做。
她因一時想法的偏激而鑄下大錯,就算她想通了、後悔了,也無濟於事,該去面對的刑責,她還是得面對。
到頭來,她非但沒挽回她愛的人,還落得一個牢獄之災,豈是「得不償失」四字可表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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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延期……」冷月兒坐在病床上,氣息一聲接一聲的嘆,表情更是無奈到了極點。
「怎麼了?不過是延期,又不是取消,你嘆什麼氣?」東方塵坐在病床旁的椅子,莞爾地看著她。
「等我全身的傷好,至少也要好幾個月,到時候我肚子肯定很大很大了,而那件漂亮的婚紗,肯定也穿不下了。」
「這簡單,你乾脆等到孩子生下,我們再結婚也不遲。」
「等孩子生下!?到時候我們結婚時,寶寶不就要抱在懷裡!?」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是沒什麼不好,只是很丟臉耶!」未婚生子在現今社會,仍有多數人不能認同,她相信他們結婚典禮當天,一定會有人在他們背後嚼舌根。
「有什麼丟臉的,我沒在小孩可以當花童時才結婚,就已經夠好了。」
「你在說什麼啊!?哪有人這樣的。」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有,你沒聽說過嗎?」
她搖頭,「完全沒聽過。因為這樣太沒保障,誰曉得男人什麼時候會跑掉,萬一婚禮還沒舉行,男人就先跑掉的話,叫女人帶個小孩怎麼辦?所以這麼做,真的太不安全了。」
「男人會跑就會跑,不會跑就不會跑,婚姻不就是一張紙而已,你以為那張紙有多大的用途?綁的住一顆心嗎?」
她愣了下,輕輕的搖頭。
「所以,你擔心那麼多是沒用的。」
「我只要你告訴我,你會不會跑掉?」
「當然不會。」東方塵回答的很快。
冷月兒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她拍拍自己的肚子,繼續問道:「那你愛不愛小貝比?」
「愛,我的小孩我怎麼可能不愛。」
「哦,」她咬著下唇,表情含羞帶怯的再往下問:「那……你愛孩子的媽嗎?」
聞言,東方塵朗聲大笑。
「厚!你笑什麼啦!人家是問正經的,你到底愛不愛我啊?」她滿懷期待在等他的答案,沒想到他卻哈哈大笑,搞什麼嘛!哼!
「你想,我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進門嗎?老婆可是要相處一輩子的,我又不是自虐,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回家,相看兩相厭。」
「這麼說,你是愛我的羅?」她屏住氣息,興奮地等待答案。
「是的,我愛你。」
冷月兒本來要開心大呼的,但忽然想到一件事,硬把幾乎要出口的歡呼聲給壓下去,有件事她要問清楚才行。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我懷有小貝比才愛我的?」
「需要我每天都對你說一遍我愛你,你才肯相信嗎?」
她笑眯了眼,「好啊!我不反對。」
「你啊!」他寵溺的輕點著她的鼻子,「好,如果你不嫌煩的話,我每天都說給你聽,這樣行了吧?」
「那你要不要從今天開始?」她得寸進尺的要求著。
「你……」
「好嘛!既然你都要說了,那以後開始說和現在開始說,不是都一樣嗎?」
「敗給你了。」
「說啦說啦!」
東方塵噙著俊逸的笑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只見冷月兒唇邊的笑意漾的好深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