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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囂張,據說,全是因為這家店的幕後有某位資深議員在撐腰,所以今天他才特地出來探探虛實。
如果一切屬實,那他將會開始調查這位議員,他相信在他背後,一定還有更高層的官員挺他,否則單靠議員的身份,還不至於如此張狂。
「這麼大條?」聽他這麼一說,林國正的瞌睡蟲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始嚴肅的看待這件案子。
戢修煌頷首,「所以我才拉你過來陪我一探虛實,否則平常一些小案子,我犯不著把你從床上挖下來,我自己就能解決。」
「說的也是。」林國正和戢修煌向酒保點了杯酒來喝後,就坐在吧檯上,不著痕跡地打量在PUB出科的人。
「都是些年輕人。」戢修煌皺著眉頭說道。
這年頭的年輕人怎麼都如此墮落?
「當然,這種地方不是年輕人,難道會是一些歐巴桑或歐吉桑?」林國正白了他一眼。
戢修煌唇角嗤笑地微勾著,輕啜著手中呈現炫目金黃色的酒,由於平時都有淺酌的習慣,所以還不至於醉倒。
在他微微仰頭飲酒時,眼角無意間瞥到,在離他們不遠處,竟然有幾個年輕人正大光明的販賣起毒品來,濃眉倏地瓏起。
這間PUB真的如傳言那般!
可惡!
他用眼角暗示林國正也看過去,林國正見狀,和戢修煌交換了會意的眼神,同時保持緘默,裝作若無其事地將目光調到遠方,隨著PUB里DJ播放的搖滾音樂,自然的擺動身子。
「嘿!怎樣,有沒有看見哪個漂亮美眉?」為了不讓別人對他們起疑,林國正胡亂提了個話題,佯裝融人在裡頭。
戢修煌也相當配合,裝痞地笑道:「當然有,你看那個站在舞池中間,穿白色上衣那一個,多正啊!還有,在門邊那個短髮美眉也不賴,嘖!美女大多,害我都不曉得要選哪個下手才好。」
「不然這樣,門邊那個美眉較對我的味,你把她讓給我,你去把舞地中間那個好了,她看起來比較像你喜歡的那一型。」
「沒問題。」互相使了個眼色,二人就各自朝目標前進。
戢修煌來到舞池中央,與他說的那位白衣美眉相對,他首先對她露出個迷人的笑容,那位美眉見著他俊俏的長相時,先是一愣,隨即也回以一抹嫵媚的笑靨,二人就這麼一拍即合,一塊跳著舞。
「第一次來?」白衣美眉眼波帶媚,主動伸出如雪藕般的雙臂圈住戢修煌的頸子,笑問。
「你怎麼知道?」戢修煌有些訝異地反問她。
在這種地方,他若還維時平日的紳士態度,絕對會讓人起疑,既然對方如此主動,他也很不客氣地順勢將手擱在美眉渾圓的雙臂上,將她壓向自己。
美眉垂下眼睫輕笑了聲,掩飾眼底急閃而過的一絲怒火。
該死的色狼!
最初見到他時,她還不小心被電到了一下,結果他居然是只下流的色狼!賀若緋在心中低咒了聲,但表面仍裝得毫不在意。
要忍,絕對要忍!
她絕對不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就壞了她長久以來的計劃,所以她千千萬萬要忍——
賀若緋,緝毒組的小組長,她耳聞這家PUB有問題,曾經向上頭報告過,想調查這家店,但每次都被打了下來,因此她懷疑這家店幕後有官僚在當靠山,這更趨使她要追查到底的決心。
所以儘管上頭再怎麼不批准她調查這間PUB,她還是趁著上班之餘,偷偷混進來臥底,化名為小曼。
好不容易她才在這搞出一點名堂,讓這家PUB的店長吳良心,迷她迷的要死,對她有點鬆懈,很多事都在她極高明的套話技巧下,不知不覺地透露給她知道。
她更進而假意地提出她也想加入他們的話,讓吳良心樂得很,答應在最近幾天把她引見給幕後的大老闆,所以這一段時間是最重要的,她絕不能容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壞了大事。
「我和這家PUB的店長是朋友,我幾乎每天都來,所以誰是熟面孔,誰又是第一次來,我都相當清楚。
「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人你都認識?」幽深的眸底浮現一絲詭橘光芒,如果這個女人真有這麼厲害的話,那她不失為一個可以好好利用的對象。戢修煌心中暗暗算計著。
「當然,這裡的人我絕大多數都能喊的出名字,而且我再告訴你,經常在這出人的人都知道我這個店長朋友想追我,所以大家都很識相的把我當成未來的嫂子看待,所以沒人敢公然逃逗我,除了第一次來的人。」她一臉笑意,話里反諷的意味任何人都聽的出來。
「未來嫂子?嘖!不得了,原來你的來頭這麼大,那如果我夠聰明,不就該立刻放了你?」即使聽出了她諷刺的意味,但戢修煌仍故作不知道,繼續和她說話。
「可,你放得開手嗎?」她屈起膝蓋,在戢修煌的兩腿中間摩蹭著,挑逗之意明顯。
天可明鑑,其實她很不想這麼做,但誰叫她現在偽裝的是一個行為放蕩,會利用身體往上爬的女人,所以她不這麼做根本不行。
尤其在這裡的人幾乎都認識她,如果有個帥哥來搭訕,她卻無動於衷,那擺明是自露馬腳,不引人生疑才怪。
戢修煌暗暗倒抽了口氣,要不是自制力太過驚人,他壓根禁不起她這麼撩弄,極有可能當場有了不適合在這個時候產生的反應。
他啞然一笑,附在賀若緋的耳邊,沙啞地低道:「看起來,你那位店長朋友滿足不了你是不是?」
她眨了眨美麗的大眼,偏著頭巧笑情兮地睇著他,「你說呢?」
「你知道的,男人向來對美麗的女人所提出的要求很難拒絕。」他輕撫著令他感到些微不可思議的美麗容顏,他沒想到,她居然脂粉末沾?!而且她的粉頰柔嫩到幾乎讓他愛不釋手。
沒化任何妝,竟然還能美到搬動人心,無怪乎這家PUB的店長,會被她給迷住。
她嬌笑著:「的確。」
下流、不要臉的色胚!她悻悻然地想忖。
「我明天還要上班。」他暗示她。
「這麼急躁?」
「當然,誰叫你這麼美麗,我現在一顆心都懸在你身上了。」他無預警地頭一偏,準確地攫住賀若緋的紅唇,毫不猶豫的就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采入她的口中,竊取她的甜蜜。
一時不察而被偷吻成功的賀若緋,臉色丕變。
她就算和這家PUB的店長周旋時,也有辦法保護好自己,不受對方的侵略,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不曉得從哪突然蹦出來的傢伙,居然就這麼要走了她的吻——
可,偏偏她又不能推開他,美眸跳躍著二簇火焰,她佯裝相當投入這個吻,將原本僅圈住他脖子的手,逐漸往上移,撫上他的頭髮後,邊用力扯住他的頭髮,邊把他的頭更壓向自己,讓別人以為她有多投人這麼吻。
戢修煌痛不敢言,只好糙糙地結束這個美好的吻,好擺脫她像要扯光他頭髮的力道。
他表面上仍露出迷人的笑容,牽著她往外走,在經過門邊的林國正時,他對他使了個眼神後,便帶著賀若緋離開PUB,驅車到一家汽車旅館。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戢修煌脫掉外套,隨意丟在椅子上,回頭詢間著已經迫不及待躺在床上的賀若緋。
「你先洗。」
「不,我先洗的話,我怕你會趁著我洗澡的時候偷偷跑掉。」他爬上床,順勢將她圈在自己雙臂之間,低頭又想吻她時,卻剛好被她閃開。黑眸微眯,他竟為此感到失望。
「我才不會那么小人。我先洗就我先洗,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很自然的就推開他,走下床去逃過狼吻。
臭男人,也不想想,她敷衍男人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方才被偷到一個吻,是她一時沒注意,現在她正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他,他怎麼可能還會從她這得到什麼好處!
趁著她進人浴室後,戢修煌飛快地拿起手機撥給林國正,告訴他,他目前的位置及他預計從賀若緋身上挖出一些秘密的計劃。
「喂!別假戲真做。」林國正警告他。
「我沒那麼蠢,等我問到想知道的事後,我就會想辦法解決她,你放心好了。」
「好,那我先回家去睡覺,有事再Call我。」
「我知道。」
在浴室內的賀若緋則從身上拿出一包細粉,那是一種迷幻藥,吃了之後,人家說什麼,他就會信什麼,要他做什麼,他也會立刻去做,每次吳良心想帶她上床時,她就會想盡辦法讓他吃下這種藥然後另外找個jì女來陪他。
他意識不清,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等他醒來時,再製造他們發生關係的假象,每次都讓她成功的矇騙過去,吳良心根本不曉得他被下藥了,還以為他們真的發生了關係,而樂的半死。
「哼!下流的男人,看我怎麼整你!」她眯起美眸,咬牙切齒地怒哼著。
她放意打開水龍頭,假裝自己在洗澡,等過了一會兒,她再關掉水龍頭,把自己的頭髮弄的微濕後,才走出浴室,靠在浴室門前,眼波似水地睨著
他。
「我洗好了,換你了。」
「我還不急,你過來這裡,我想和你談些話。」戢修煌靠坐在床頭,拍拍身旁空的床位,示意賀若緋坐過去。
賀若緋微微一笑,依意走了過去。
「你想談什麼?」
「談談你。」
「我?我有什麼好談的?」她鐐了撩自己的頭髮,狀似不以為然地淡問。
「我只是好奇,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怎會甘心只做個PUB店店長的女人,依你的條件,你可以爬的更高。」
她輕輕垂下眼睫,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嬌笑著,「我當然可以,可是想要步登天是很難的,我當然得慢慢采羅!」方才她已經偷偷將迷幻藥塗在她的手指上了。
「或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憑你?」她斜睨向他,把他從頭打量到腳,「你行嗎?」
「我一向只幫助美女。」
她低笑著,「你是什麼身份?我聽說吳良心的後台很硬,要不是如此,我怎會選擇他?不過截至目前為止,他還能滿足我。」
這傢伙不會長吳良心派來要試探她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得更小心應付了。
「我也聽說他的後台很硬,所以才想和他合作,如果我和他的生意談成,那我就可以幫你忙了,不是嗎?」他傾向她,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想要我幫你從中牽線?」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想利用我的人,大部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怎麼說?」
「你沒聽過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