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戢修煌有好幾次都為了她差點被不長眼的子彈射到,而嚇出一身冷汗。
「就告訴過你好幾遍了,不用擔心我,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終於,他受不了地捉住她斥喝著。
「我以前受過很多訓練,這種場面對我而言是小Case.而且,你看我是會拿自己性俞開玩笑的人嗎?如果我沒能力自保,我絕不會跑到這來送死!」
雖然他從小就搬回台灣住,但他還是一國的王子,所以許多自保技能,他都有學習,他的身手和特種部隊都有的比了,根本不必她為他擔心。
沒想到他會真的發標,她咕噥的反駁他的話,「可是那是你說的,准曉得是真是假,搞不好是你自吹自擂,事實並非如此。」
黑沉的眸子閃著熊熊怒火,「你不要小覷了我。」
「我——」
「如果你把槍給我,然後躲在我身後,我保證絕對會比你站在我面前,還要安全。」他對她伸出手。「不,我的槍絕不離手。」要她讓一個男人保護?!門兒都沒有!
再說,誰曉得戢修煌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他是胡謅的,那他們二個不就穩死不活了?這種傻事她才不干咧!
「你最好相信我。」他沉下聲。
眼角掃到有個壞人舉著槍,打算從賀若緋的右側衝出,然後對她開槍,戢修煌深眸一斂,眼明手快的將賀若緋拉向自己,一個迴旋踢,利落的踢掉對方手一的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向對方,輕而易舉解決掉那個壞人。
看見他短短的時間就解決掉一個人,賀若緋這才不得不相信,戢修煌真的有二把刷子,不像其他男人,只會耍耍嘴皮子。
她輕髑著自己的心窩,嬌顏上浮起了一絲異樣的神色,她的心在他救她的那瞬間,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刺中了般,害她的心跳不斷加劇,而且有股莫名的情愫不斷擴散著,這是什麼感覺?
「這下你終於相信我的話了吧!」戢修煌拿起壞人的槍,重新回到賀若緋的身邊,看見她臉上那抹將她襯托的更加美艷的紅赧,之前曾對她有過的好感,又全部涌了上來。
他心一緊,要不是此時地點不適宜,他真想將她擁在懷裡,深深的吻著她。
他努力壓下不該浮起的遐想,拉著她的手,利落的躲過攻擊,二人更出乎意料的合作無間,痛宰了好幾個壞蛋。
等到所有壞人都被逮捕後,戢修煌才露出笑容。
說實在的,他一直很擔心賀若緋會受傷,幸虧她反應夠快,每次都在最危險之際脫險,不過這也殺死了他不少的腦細胞。
「成果豐碩。」賀若緋滿意極了,他們從這間不起眼的小倉庫里,搜出了幾十斤的毒品,算是大豐收了,無怪乎她會樂的一張嘴從頭到尾部沒闔過。
只是所有人都沒發現之前那個認出她縣份的人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偷偷的逃走了-一
「把他們全帶回去。」她對她的組員下達命令後才走向也在對其他警員交代事情的形修煌這次我真的要對你說聲謝謝。
勺O果你真要謝我倒不如答應我在吳良心這件案於上和我合作O「他之所以會她走到哪就跟到哪.全是因為想說服她答應他的要求。
聞言她核起黛眉「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屍
英俊的臉龐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對於我要的東西,一定是誓在必得。」他一語雙關的說著。
不過,賀若緋聽不出來他話中的另一個含義,因為她從未想過,他會喜歡上她。
他曾對她動過心,可那時他誤以為她是不正經的女人,所以放棄,不過如今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那他就可以大方的正視自己的感情。
尤其在今天這場混戰之後,他更覺得她是個值得他去追求的女人,就算她現在已經有對象,他也不在乎,只要她還沒結婚,他就有機會。
別見他唇角那抹詭譎的笑意,賀若緋突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往背脊竄升,她不自覺地顫抖了下,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幾眼,對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感到納悶。「吳良心這件案子我們有空再談,現在我要回局裡去了,你去不去?」
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口就回絕他,表示她的態度稍微退讓了些,這個認知讓戢修煌笑開了懷。
「如果可以,我和你去警局,等你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後,我能不能到你家去坐一下?」
「你去我家做什麼?!」她奇怪地瞅著他,「等我錄完他們的口供,再處理一下,可能都快清晨了,你不回家去休息,去我家幹嗎?」
「我就是突然想去你家看看,你不歡迎我?」
「不是不歡迎,而是,要當客人,也得選時間嘛!哪有人……」
「沒有不歡迎就好了,我想,看在今晚我救了你很多次的份,你應該不會拒絕我才是。」他面帶微笑的截下她的話。
雖然他的笑容很燦爛,但她愈看卻愈覺得渾身不對勁,仿佛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白免,不知不覺的跳入大野狼的餡阱里似的。「可是——」
「還有可是?你都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的秀眉愈蹙愈緊,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同意讓他去她家。
反正先答應讓他去她家,等到了之後,隨便給他喝杯茶就可以打發他走了,犯不著在這和他羅嗦半天。
「好吧!那我們先回局裡。」
「你一個人住?」戢修煌站在賀若緋家的客廳,環視著四周的裝潢擺設。
「嗯!」她到廚房倒了杯白開水走出來,放在桌子上,「喝吧!」
「這次沒下迷藥了吧?」他拿起水杯,莞爾地開口。
她白了地一眼,「沒事我下你迷藥做什麼?上次是逼不得已,誰叫你一副急著要帶我上床的模樣,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次我也是逼不得巳的。」他把水杯里的白開水喝完後,放回桌上。
「你水喝完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這麼快就想趕我走!」他失笑的搖搖頭,「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嗎?」
「不然你還想怎樣?」今天晚上那一戰已經消耗丁她小少的體力,再加上回到警局又折騰了許久,現在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放鬆、要休息,所以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力來應付他。
她坐在沙發上,伸長了雙腿,舒服的逸出了滿足的嘆息。
「我還沒參觀過你的房間。」
「沒什麼好看的,亂得很。」她有氣無力地攤攤手。
「我就是想看。」
「你很無聊你知不知以?」為了趕快讓他離開,她只好起身帶他去參觀她的臥室。
裡頭的確如她所言,亂得很,不像女孩子的房間,不過亂歸亂,若認真一瞧,將會發現其實亂中有序。
賀若緋很習慣把她常用的東西都擱在她最常活動的地方,要是哪天,她房間裡的每樣東西都擺得整整齊齊,搞不好她就完全動彈不得了。
「你的房間和我的有的拼。」很巧的,他也是這樣的人。
「除非你是處女座的,否則一般的男人,哪個房間會很整齊的?」她哼了哼,想儘快打發掉他,卻又克制不住地被她那張柔軟的大床給吸引去。
她遲疑了半晌,才決定移步坐到她的床上,本來是想坐一下,等戢修煌參觀完她的房間後,她再起身帶他出去。可,屁股一占到床鋪後,所有疲憊霎時朝她席捲而來。
她內心交戰了片刻,終於不敵睡神的召喚,眼皮就像干斤重似的愈垂愈低,一轉眼就平躺下了。
戢修煌本想叫醒她的,可是一看見她那張寫滿倦意的睡容,憐惜之情頓時充滿他的胸膛,只好任由她夢周公去。
他悄然的移向她,在床治坐下,不舍之情滿他的黑眸。
手掌溫柔地撫上她柔嫩的嬌顏,低沉的嗓音像首醇厚的老歌,徐緩的在她耳邊低喃著。
「你知道嗎?大家一直在猜測,我究竟會對什麼樣的女人動心。坦白說,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很相找到答案,可,我萬萬也想不到,我居然會受到像你這樣的女子吸引,兇巴巴的,生氣起來就像全身著火似的……」
想起她生氣的模樣,薄唇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而且嘴巴也尖銳的令人無力招架……這是真的你嗎?抑或。這只是你的保護色?」
早已睡到不曉得幾重天去的賀若緋,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他傾向她,大拇指摩蹭著她紅灩的唇瓣,出口的話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張狂及霸道。
「我的行動力向來是最快的,我既然認定了你,那你就得有顆強而有力的心臟承受我的追求,我會用最短也最快的時間,讓你的身心都屬於我。賀苦緋,你等著吧!」
薄唇乘人之危的覆上她的,霸道的舌硬是撬開她緊閉紅唇,火熱的纏住她的。
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眼前把你搶走,誰也不能…… 「這是什麼東西?」賀若緋一進入辦公室,就看見辦公桌上擱了一大束的紅玫瑰。
她拿起來仔細看了下,上頭沒半點留言,她只好納悶地將花拿到外頭,詢問有誰知道這束花是誰送來的。
「哦!那花是早上戢檢叫花店的人送來的,指名要給你。」簽收花束。小李聽見她的詢問後,跳出來替她解答。
「戢檢?戢修煌?」
「是的。」
「他送我花幹嗎?」她不解地反問。
「組長,男人送女人花有很多含義,不過,若送的是紅玫瑰的話,那意思就只有一種了。」她的組員們個個都用十分暖昧的眼神瞅著她,仿佛她會和戢修煌蹦出愛的火花,早在他們的預料中。
「你們不要胡說,誰有戢檢的電話,我直接打電話問他,省得我們在這猜來猜去。」
她才不相信戢修煌會對她有意思,他們之前幾次的相遇都鬧的很不愉快,如果他真的迷上她,這代表他這個人有被虐待狂,她反而該閃的遠遠,從此對他敬而遠之才是。
「我有。」大陳抄一份戢修煌地檢署辦公室的分機電話,遞給賀若緋。
「謝謝。」拿著號碼,賀若緋可沒傻到直接在外頭打,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關上,杜絕了外頭每一地堅起來偷聽的耳朵。
電話撥通後,才響了二聲立刻被接起,話筒傳來了她已逐漸熟悉的低沉嗓音。
「餵?我是戢修煌。」
乍聞他的聲,不曉得是什麼緣故,她的心居然漏跳了好幾拍,等她平順好心跳時,戢修煌已經在話筒彼端詢問好幾聲,就在他準備掛斷這個沒人出聲的電話時,賀若緋及時回過神開了口。
「喂!我是賀若緋。」她趕緊報上自己的名字。
聽見她的聲音,戢修煌好看的眉毛挑的老高,唇邊漾起一抹喜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