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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倒是剩下兩個年邁的老媽媽,但是她們的生理知識恐怕不適用現在這個年代,尤其水燈還是小姑娘。
但總要有人為她收拾吧。
趙玉青想了下,先安慰道:「水燈,你別怕,等等我。」
趙玉青一口氣跑了出去。
他找到附近家裡開雜貨鋪的同學——徐南玲。
這位同學家的雜貨鋪離趙家宅院不是很遠。
她是一位女同學,自然懂這些,也比水燈大不了幾歲,趙玉青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徐南玲和趙玉青以前是同學,又是十多年的老街坊,關係也比一般同學好些。
徐南玲有些微胖,個子比水燈高一些,膚色很白,為人也很仗義,以前在班裡就很喜歡幫忙。
後來畢業後就在幫著家裡管管雜貨鋪當活計。
趙玉青同她說自己的妹妹初潮來了,要用些什麼東西。
徐南玲一聽就了解了,她此時看著趙玉青滿臉通紅加緊張,竟然有些忍俊不禁。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趙玉青這般的慌張,她拿出了女子用的衛生用品,用布包了起來遞給給趙玉青。
然後她囑咐道:「你妹妹每次例假來臨前,叫她別碰冷水,如果腹痛喝些紅棗薑茶。其他也沒什麼了。」
趙玉青臉薄,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後腦勺,向徐南玲道了謝,「有勞了。」
「不用客氣就一點小忙。」徐南玲擺了擺手。
畢竟大家是認識十幾年的街坊,這點小事的確不足掛齒。
……
趙玉青也意識到水燈也長大了,有些事情以後自己要避諱些了,也要更上心些。
可是家裡女性實在太少,他這個做哥哥早該想到的。可畢竟男女有別,他一個男子怎麼和水燈這個小姑娘說呢。
趙玉青就想到,把徐南玲介紹給水燈認識。
徐家雜貨鋪離趙家也近,平時兩人見面也算方便。
水燈這兩年胸部開始發育,有些疼痛,一摸胸前的小包包,察覺裡面隱約有硬塊。
水燈這兩年營養才開始慢慢跟上來的,自然比不上班裡同學的生長速度,白映珍和包美美老早穿上西式乳罩了。
還是體育課換衣服的時候,她看到的。才知道大部分女學生都穿這個。
現下水燈也開始發育這對可憐的小東西了,也應該穿了,她和徐南玲姐姐聊天的時候說到這方面。
徐南玲就想帶著水燈去百貨公司一起挑選內衣。
如今不興穿肚兜了,老早開始流行穿西式乳罩,說到這股風潮,還是之前上海一個家喻戶曉女影星帶領起來的。
買到合適舒適的乳罩,對胸部發育也是極好的,不會下垂。徐南玲和水燈講,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穿。
兩人逛完街,水燈拉著徐南玲去西餐廳,「南玲姐,我們去吃甜品吧。聽說洋人的甜品別有一番風味,咱們去嘗嘗吧。」
水燈饞了很久,趙玉青自從畢業接管家裡的生意後,很少陪她出來逛街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她想嘗嘗自己沒吃過的東西。
「好啊。」喜愛吃甜食的徐南玲爽快答應了。
到底還是女生和女生之間的共通點多些,也能聊得也更親密些。
……
趙玉青於一年前在青河高中畢業,之後就和趙適康一起管理趙家的紡織廠,上手的很快。
趙適康自打從娘胎里出來就體弱多病,現如今年紀稍微大了些,身體已有些吃力,做生意這種事情就提早交給了趙玉青接管,自己在一旁督促。
這也是趙玉青沒有繼續選擇深造的原因,趙家的紡織廠其實早就大不如前了,左支右絀。
再加上紡織廠的設備老化,更換一批新的設備要花費不少的錢。
此次趙玉青去上海談一單大的訂單,快的話半個月就能回來。
如果促成這次的訂單,趙家的日子就不會這麼捉襟見肘了,這些事水燈都不知道,趙家人也不會讓她知道。
可如今時限已過,卻忽然聯絡不到消息。現在世道不好,總害怕是出了什麼事。
趙家瞬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到和趙玉青一起去上海的職員小金打了通電話求助。
小金在電話里言簡意賅,直說了趙玉青在上海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據說是被上海當地乾幫的人扣留了。
即使在蘇州,這裡人也聽過關於乾幫的一些事跡,報紙上也寫到過。可小老百姓哪敢惹這群人啊?
趙適康當天就火急火燎地趕去了上海。
水燈察覺到最近舅舅身體一直不太好,心裡放心不下,就陪著舅舅一起去了上海。
……
到了下榻的旅館見到了紡織廠職員小金,小金他焦急解釋了一通,原來趙玉青剛來上海,被那幫老闆約去了舞廳談生意。
除了職員小金,還有銷售部的嚴部長和趙玉青一起去的,同他們洽談生意。
那日,選在在上海有名的金輝煌舞廳。
這幾個老闆身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抱著女人,喝著昂貴的三星白蘭地,做派放浪形骸,很是愜意快活。
趙玉青還是有些不適應,便走出去稍微透透氣。
在舞廳趙玉青遇見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被酒客糾纏。
一個吃醉老酒的男人正拽著這女子不放,那女子使勁掙脫不開,在大聲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