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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賢一門就抱著盧陽的嘴直接啃。
盧陽嬌羞推搡道:「爺,您還沒洗澡,不如先洗個澡,喝杯酒再來吧。」
柯文賢今天在葉軒那裡受的氣,正好無處發泄,終於露出真實面目,他直接扇了盧陽一巴掌。
「啊……」盧陽一聲痛呼。
「賤貨,你也敢嫌棄我?」柯文賢身上帶著酒氣,顯然這會子開始發酒瘋了。
「嗚嗚,不是的。」盧陽被扇暈在地,嘴上連忙否認。「爺,你這是冤枉我啊,我是看你太累,想讓你洗澡放鬆休息下來著,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盧陽趴在地上心酸落淚,心裡卻默默念道:這個該死畜生,下手居然這麼狠!要不是貪圖你那幾個錢,老子老早走人了!
「呵,是嗎?」柯文賢扶起盧陽,伸出手抹掉盧陽臉上的淚,「小陽,看來是我錯了。」
柯文賢性格陰晴不定,盧陽知道只要自己示下弱,柯文賢還是會憐惜,只不過在床上就沒那麼有用了。
柯文賢手摸著摸著,就摟住盧陽的腰,開始舔懷中人的脖子,他的喘息逐漸粗重,抱著盧陽進了臥室。
這時,水燈拿著問邱月明的相機,偷偷翻進了盧陽家的院子。
這台相機價格昂貴,是邱月明專門用來偷拍的微型相機,據說是德國進口貨,是他以前的舊情人送的,邱月明十分愛惜。
邱月明借給水燈的時候,再三叮囑,要好好善待,全上海就這麼一台相機,壞了就沒辦法修,也沒辦法買新的了。
水燈當時準備接過的時候,邱月明緊緊抓著不肯撒手,水燈再三保證不會弄壞,邱月明才鬆了手。
水燈就帶著這台邱月明的寶貝進了盧陽的院子,她貓著身子,躲在牆邊,聽牆角。當水燈聽到柯文賢粗暴對待自己相好的時候,她就在想,這人怎麼這麼會裝?私底下居然如此暴虐。
緊接著又聽到了香艷的一幕,曖昧的粗喘聲從裡面傳來。
水燈蹲下了身子,閉上了眼,她吸了口氣,準備把這一幕拍下來,當她爬到窗戶邊,才發現裡面那兩個人的人影不見了。
柯文賢抱著盧陽進了臥室,水燈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臥室的窗戶,她看見窗戶窗簾被拉上了,她嘗試著打開窗戶,居然沒鎖!
窗戶上擺了幾盆花,正好有利於隱藏水燈和鏡頭,屋裡的激烈的動作聲音鬧得太大,他們沉浸在肉/體的歡愉中,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水燈把花盆稍微挪開了一點,接下來看到的這幾幕,卻讓她有些作嘔。
她按照邱叔叔教她的方法,按下了快門。
水燈並沒有打算拍些更激烈的畫面,這時的她打算撤退了,拍下來的這些就已經能證明柯文賢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水燈輕輕地關上窗戶,準備偷偷翻牆出去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應該是剛剛蹲的太久了,腿太麻了。
正當水燈要發出痛呼的時候,有個人馬上捂住她的嘴。
水燈驚訝地看著這個人,他居然也跟來了!
這人就是邱月明,他實在不放心水燈,還是跟了過來,替她斷後。
雖然說收了柯家的錢,這事他不能再做了,但是這事他不是親自動手的,不算不講信用。而且水燈畢竟是故人的外甥女,能幫襯下就幫襯下吧。
這次,邱月明偷偷跟著水燈,一方面他很擔心她的安危,還有一方面他是寶貝他的照相機。
邱月明用手指頂在唇邊,作出「噓」的動作,示意水燈,他們先離開這裡。
水燈的腳崴傷了,邱月明小心翼翼扶著她離開。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沒有被發覺。
邱月明送水燈回了家,在樓下的時候,邱月明拿回了相機,順便摳出那捲菲林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放心吧,過幾天你來取照片,只不過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知道做了這件事。」邱月明提醒道。
「嗯」
目送邱月明離開後,水燈一瘸一拐地上了樓。
……
柯文賢自從昨晚上泄了火之後,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可還躺在床上的盧陽卻是傷痕累累,沒能起來服侍柯文賢。
柯文賢心情舒暢,還哼著小曲兒,就自己穿衣打水梳洗,察覺屋裡淫靡的氣息有些太重,他就打開窗戶通風,卻發現窗前的那片泥土那裡有雙清淺的鞋印。
柯文賢看著那鞋印,尺寸偏小,不太像盧陽的鞋印,倒像是女鞋,昨晚上完全沒聽到什麼動靜,心想可能是盧陽的妹妹吧。
……
到了約定取照片的時間,水燈今天拉著葉軒出門,去了報館。
兩人冷戰了些日子,葉軒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
水燈走到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到了。」
葉軒抬頭看了眼「滬時新報」這四個字,疑惑道:「水燈,你拉我到這裡幹什麼?」
「你不是一直說沒有證據嗎?你總說你的文賢兄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告訴你,他這個人不行,你不信我,還是要繼續和他交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燈拉著葉軒進了報館。
邱月明一看人來了,將洗好的照片拿了出來。
水燈朝邱月明打了聲招呼,「邱叔叔這是我朋友叫葉軒。」
「阿軒,這是我跟你提過的邱叔叔,他是《滬時新報》的編輯兼記者,柯文賢那件事就是邱叔叔和我說的,我真的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