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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便跟著這倆紈絝子弟來到了仙樂都。
第二十六章
祝湘懷一進仙樂都就撇下了方崇和沈銳白,去尋自己的老相好舞女艷春了。
方崇也急匆匆地去獵艷了,走之前眨了下眼對沈銳白示意:「銳白啊,身為男人這方面你應該懂的,你自己去隨便找個舞女一道白相好了。」說完他拍了拍沈銳白的肩。
「哎,你……」沈銳白話還沒說完,方崇就不見了蹤影。
沈銳白打量了周圍,這裡男男女女燈紅酒綠,嘈雜的很。讓他很不自在,他搖了搖頭,想著還是早點回去吧,這樣還能多看幾本書。
沈銳白推了推的圓框眼鏡,周遭一圈人擠人很熱鬧,他側著身子正要離開這裡。
他剛走出人群,此刻有一道柔軟的軀體傾斜倒進了他的懷中,這道軀體夾雜著一縷淡淡清幽的茉莉花香。
「小心!」沈銳白見她不小心撲了過來,慌忙想扶住她,卻無意間摟住了她的纖腰,好柔軟纖細的觸感。
水燈心裡正納悶著呢,這破高跟鞋怎麼穿都不舒服,還磨腳,摔了她一個趔趄,還好被人接住了。
她連忙致歉:「不好意思啊,先生。」
水燈抬頭瞧見了這人的長相,一副學生模樣,小臉白淨,帶著點稚氣,兩頰還有點嬰兒肥,戴著一副圓框眼睛,黑髮蓬鬆,就是眼神呆呆傻傻的。他身上穿著一身米黃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衫,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鞋,像個世家公子。
他樣子看上去十分乖巧倒不像是個會來舞廳玩的人。
沈銳白看到了懷中女子的臉了,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比家裡那些個人還像。
他直愣愣盯著水燈的臉,眼神焦聚在她臉上,不肯放過一絲的地方,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娘?」
水燈頓時笑意僵在嘴角,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這人看上去還挺正常了,怎麼一開口就叫人娘,莫不是傻子?不然怎麼喊她娘?
她站直起了身子,輕輕推開他。「你認錯人了。」
她真有這麼老嗎?居然被人認錯成了別人娘。
水燈摸了摸臉,搖了搖頭,往舞池走去。
沈銳白才反應過來自己胡說了些什麼,馬上追了過去攔住,他急赤白臉焦急解釋道:「女士,非常抱歉,我是看你長得非常像我早逝的母親,才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實在是抱歉。」
沈銳白自己也十分吃驚,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相似的人,不過他母親早逝,如果不是家裡有掛著的相片,他也恐怕早就忘記自己母親具體的模樣,還有多虧了自己父親多年來不停地「溫習」。
給他找了若干個後母,父親娶了那麼多房姨太太,有的是眉眼相似,有的是鼻嘴相似,還有的是臉型相似。
不過她們都比不上眼前的這位女子,這個舞女的長相和自己母親有六七分的相似,其他三四分不同的是氣質,她和自己母親的氣質不同,截然不同。
水燈忍不住捂住嘴噗嗤一笑,「你的搭訕方式真特別,你是想和我跳舞吧,來吧。」
水燈張開雙臂示意他過來,見他還是那副木訥呆愣的模樣,便走過去主動牽著他的手到了舞池中央。
沈銳白心中很疑惑,尚在糾結世間還真有如此相似之人,此刻卻被人打斷。
「你手摟住我的腰。」
「啊?」沈銳白才反應過來身在何處了。
水燈想這人如此懵懂的,真的會跳舞嗎?那他來舞廳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她主動拉過沈銳白的雙手,貼在自己細軟的腰上。
「你跟著我腳步慢慢來,記住別踩到我的腳。」水燈朝他嬌嗔道。
「呃,可是我不會跳舞,好,我……我會盡力的。」沈銳白認真看著腳下,笨拙地跟隨她的腳步。
他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女士,你叫什麼名字?」
他鏡片反著光,眼神透露出一股純潔,拿出一副學習的態度,在這個環境艱難地學著舞,顯得有些純情。
她踮起腳尖,湊在他的耳畔說道:「我叫曼竹,如果你要下次要來這兒跳舞,記得報我的花名找我啊~」
水燈小幅度妖嬈地扭著腰,沈銳白的手不小心下滑了些,觸到有些弧度的圓潤,他瞬間明白那是什麼。手馬上往上收,臉有些溫熱。
「我叫……我叫沈銳白。」
「沈先生啊,我記住你了,不過你喜歡我叫你沈先生,還是銳白好呢?」水燈尾音往上勾了一下。
「都……都可以。」沈銳白結結巴巴,覺得眼前的女子好似一個攝人心魄女妖精。
……
水燈到點下班後,剛走出了仙樂都大門,就有陣涼風撲面而來。
她瞧見林路在門口,他嘴裡叼著根牙籤悠閒地靠在牆上等著。
水燈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有事?」
林路轉頭看向她點了點頭,「嗯。」他這時換上一副正經的模樣,吐掉嘴裡的牙籤。
兩人一前一後同坐一輛車離開了這裡,回貝當路的時候,林路在車上同水燈吩咐了些事情。
原來今天來舞廳跳舞的那個呆子叫沈銳白,是上海另外一個幫派,長興幫頭目沈德武的獨子,他從小到大都被沈德武保護的很好。
沈德武老早就把自己的生意染白了大部分,在他兒子眼裡自己是個正經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