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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什麼事?好,好!」葉軒嘴角抽了抽,直接一拳頭往沈銳白臉上揍了上去。
沈銳白雖然也練過些防身的技術,卻也擋不住葉軒速度快,直接被葉軒一拳頭砸翻到了地上,嘴角都破皮流血了。
葉軒對沈銳白俯視不屑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水燈是我這輩子最疼惜的人,你要是不想和她過日子,就儘早放過她,我也勸她和你離婚,你也早點做準備,別妄想綁住她一輩子。」
葉軒不打女人,他只是嫌棄地瞥了眼艾雪琳,又啐了口,「呸,下賤。」於是就轉身走了。
艾雪琳回了神,著實被嚇得不輕,猜想是剛剛那名男子誤會自己和沈老闆的關係了。
她連忙起身,想扶起沈銳白。
可是沈銳白卻偏過身子,自己站了起來,他抹掉嘴上的血跡。
這一拳真是挨得莫名其妙,可是沈銳白他又打不過葉軒這種專門練過二十多年家子的人,他只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艾雪琳囑咐道:「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說完頂著掛了彩的臉,狼狽地走了。
第六十九章
葉軒揍了一拳沈銳白之後,直接衝進沈公館找水燈去了,他叫水燈搬出來,跟自己走。
水燈有些為難,她讓葉軒不要衝動。
「水燈,你不知道他,他和那個……」葉軒有些說不出口,「反正你還是儘早離開他好了,你既然過的不開心,就不要呆在這裡了,免得又要受他欺辱。」
葉軒又急又惱,總覺得水燈婚姻不幸福是自己造成的。
水燈見葉軒氣沖沖的,自己都沒怎麼樣,反而是葉軒遇到了這事更為惱火。
她倒了杯茶給他熄下火,「阿軒,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是你再讓我想想,我這件事還從沒和銳白當面說過,至少他在我面前承認了,我才會死心。我不想什麼都沒有溝通,就這樣逃避,如果這樣不明不白地去給他定罪,對他也不公平,你懂嗎阿軒?」
葉軒想了想,不由地嘆了口氣。也是,他只好點了點頭。
他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要是想搬出來的時候,一定要找我,你知道他們是攔不住我的。」
水燈頷首道:「嗯,我知道了。」
自從葉軒和水燈說完話後,水燈心中思考了很多。
水燈知道沈銳白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以前那麼單純,也沒有以前那麼好拿捏了,但是婚後,沈銳白對她除了稍微冷淡疏遠了些,並有沒有其他對她不好的地方,就算是沒有碰她,水燈也不會責怪他。
畢竟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更為過分,被他真的記恨上嫌棄,也算是她的報應。
更何況沈銳白物質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夜深了,水燈把沈明許哄睡著了,來到了樓下,在客廳枯坐著,想等著沈銳白回家和他好好交談下,想問問他究竟要如何。
沈銳白回到沈公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且身上帶著淡淡的一絲酒氣。
水燈聽到門口的動靜,馬上迎了上去,她馬上就發覺沈銳白的嘴角受了傷,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你怎麼了?」水燈捧著沈銳白的臉仔細查看,焦急問道。
「沒什麼。」沈銳白扭過頭。
水燈想到接下來說的話,怕吵到睡著的沈明許,就拉著沈銳白回了房間,讓他坐著,水燈準備去拿藥箱。
水燈背對著沈銳白,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
她也不知道什麼形容這件事,只好扯開話題「我給你上藥吧。」她拿著藥箱過來,卻被沈銳白一把拉近了。
水燈一時沒站穩,蹲在沈銳白面前,她眼神有些抱歉地看著他。
沈銳白現下很疲乏,卻還強撐著,「你道什麼歉?他做錯了事情,需要你來道歉嗎?」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沈銳白也一直很想問,可他又怕問出什麼連他自己害怕的東西。
水燈卻沒有回應他的這個問題,反問沈銳白:「是不是很痛?」
痛嗎?他何止痛?他離開她的那年,簡直痛得快要死掉了,她也沒來看他一眼。
這些年來,沈銳白一直在欺騙自己,以為她心裡至少有自己,沈銳白反覆騙自己,從來不是自己一廂情願。可他就是很明顯察覺到了,趙水燈心裡沒有他。他甚至想過報復她,折磨她,讓她也體驗一下這樣的心情。
可是就在沈銳白看到了她被人折磨得躺在了地上時,他還是發狂到怒不可遏了。他果然還是捨不得,捨不得她被這樣對待,很何況還要自己去報復她。
沈銳白知道自己遇到了她,這輩子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再也逃不了了,可還有其他辦法嗎?
逃不掉的話,就這樣接受了,就這樣少為難些自己。
沈銳白在那晚試著說服了自己,不要繼續仇恨深愛著的人,或許這樣才能放過自己。
這樣也好,自己得到了自己曾經最想要的東西。和她共度一生,或許以後總有機會的,也總會讓她心裡有自己的。
可是她為什麼可以為了葉軒做到這種地步?甚至可以為了葉軒嫁給自己。
這樣心裡沒有完全沒有他存在的趙水燈嫁給了他,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嗎?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和他情投意合,不是這樣的。
可是真的一看到她傷心難過,他就會糾結懊悔極了,反省自己這樣做好嗎?他一邊憎恨一邊深愛著她,殊不知折磨不是她,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