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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夏瀾笙納悶地問:「你不是不讓我去嗎?」
「你來嘛。」男人不要臉地撒嬌,夏瀾笙回頭瞄了一眼蘇夏,蘇夏忍俊不禁,唇語道:「他吃醋了。」
蔣經年不用夏瀾笙洗,但需要她站在旁邊觀看。
「洗水果有什麼好看的……」夏瀾笙無奈,「你慢慢洗,我出去了。」
「不行。」蔣經年洗完水果遞給夏瀾笙,「你幫我放到水果盤裡。」
「你自己放。」
「一個人幹活無聊。」
「……」
蔣經年身形高大,左左右右晃動攔住夏瀾笙的去路,她只能留在廚房,順便發號施令。
「車厘子的根兒也得洗,沒洗乾淨。」
「毛桃的小毛毛要洗乾淨,這裡還有。」
「聖女果的根兒直接拽下來嘛。」
……
男人都相當好脾氣,挨個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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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水果,夏瀾笙沒等走出去,男人叫住她,「你嘗嘗甜不甜。」
男人遞過去一顆車厘子,「你閉眼睛品嘗下。」
「為什麼閉眼睛?」
「閉眼睛才能全身心感受。」
男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夏瀾笙閉上眼睛,感覺到有一片陰影當過來,她眯著眼差點笑場。
蔣經年嘴裡叼著車厘子的梗兒,跟投餵小狗崽似的低頭湊過來,含糊不清地說:「來。」
「我來你個大頭鬼。」夏瀾笙睜開眼睛,一把揪走車厘子直接吃掉,男人無奈地笑,「居然被你發現了。」
「要不要我餵你一個啊?」夏瀾笙拿起一顆車厘子故意逗著問。
男人立刻雀躍地點頭,夏瀾笙抵過去,「你閉眼睛。」
男人興奮地等待,聽見說「可以吃了」,他用唇齒抿著車厘子的梗兒往嘴裡拽,感覺到小姑娘撒手,他張嘴咀嚼,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睜開眼,小姑娘已經跑了,他嘴裡只有一根剛剛被小姑娘拽過的梗兒,他擰眉委屈,連個果子都沒有,什麼嘛!
門口偷窺的蘇夏牽著夏瀾笙的手,掩不住的笑意,「剛才笑死我了,他迷醉的樣子嚼著乾枯的梗兒,最後吐了。」
蔣經年端著水果出來,赫連野正好收拾完行李出來了,四人圍坐在一起聊天。
聊起接下來的日程,蘇夏要進組拍一部古裝劇,夏瀾笙和蔣經年的重心主要放在孩子身上,所以暫時沒接影視劇,主要以綜藝為主。
午飯,蔣經年和赫連野下廚,夏瀾笙和蘇夏打下手,幸虧廚房夠大,四個人在裡面忙活。
大多時間,還是兩個男人幹活,剩下那兩個圍觀順便指導下。
蘇夏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青山綠水,「這簡直是我夢想中的生活。」
「恩,我也喜歡。」夏瀾笙並排而站,「要不是蛋卷太小,我都想帶他一起來。」
「你幾天沒見他了?」
「得有一個星期了。」
自從有了蛋卷,夏瀾笙對其他的興趣都不大,每天都想孩子。
說得再現實點,現在的夏瀾笙對蔣經年都沒有最初那份熱情了,可能是傷怕了,也可能是累了,她現在對於愛情的美好不奢望了。
這話,夏瀾笙沒跟蔣經年說過,怕打擊到他。
跟蘇夏倒是聊過,蘇夏完全能理解,蛋卷不會辜負母親,夏瀾笙心裡惦記孩子很正常。
蘇夏湊到夏瀾笙耳邊嘀咕,「今晚生日,我給你過,你拒絕他,看看會怎麼樣?」
夏瀾笙也湊到蘇夏耳邊,「他應該是準備什麼了,前幾天一直躲著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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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在下午2點開始,夏瀾笙按照劇本來,夾菜給赫連野。
蔣經年注意到了,偏頭瞟了一眼,似乎難以置信。
夏瀾笙故意渾然不覺,繼續夾菜給赫連野,「野哥,你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
夏瀾笙夾著肉段的筷子還沒抵達彼岸,蔣經年握住夏瀾笙的手腕,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傾身湊過去一口叼走筷子上的肉。
赫連野故意挑理,「哥,你咋這樣呢?」
「這是我家。」蔣經年黑著臉,赫連野拿起公筷,「沒事,笙姐,我給你夾菜。」
蔣經年擰眉,「蘇夏,你過來坐。」
蔣經年坐到赫連野身邊,定定地望著他,「我看你再夾菜給她。」
赫連野噗嗤一聲笑出來,「哥,你這是幹嘛,咱也不是外人。」
赫連野「惡向膽邊生」,左手拿筷子非要夾菜,蔣經年不客氣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夏瀾笙撇撇嘴,故意道:「夾個菜有什麼的,我就不吃醋。」
夏瀾笙慫恿蘇夏夾菜給蔣經年,蘇夏無奈,說好她看戲的,怎麼就拉她下水呢?
蘇夏夾菜,還沒等放到蔣經年的餐碟,他端起餐碟躲開,「抱歉,除了阿笙,我不接受任何人給我夾菜。」
蘇夏的手僵在半空中,赫連野起身伸長脖子,一口叼走小排,嘟囔了句,「一點都不好玩。」看見小奶貓夾菜給別人,哪怕別人是鐵哥們,他心裡也酸溜溜的。
一頓飯,明明哪個菜都沒放多少醋,偏偏席間都瞟著醋味。
來的都是客,飯後也不能讓客人收拾,蔣經年也不讓夏瀾笙收拾,但非讓她陪自己。
赫連野和蘇夏站在陽台眺望遠方,兩人小聲嘀咕,剛才蔣經年的吃醋係數至少達到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