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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戲開拍沒多久,夏瀾笙就餓了,她一口一口喝水充飢,她後悔沒帶點零食過來。
謝飛宇看回放時,夏瀾笙肚子咕嚕嚕叫出聲,雨林的夜晚除了蟲鳴挺安靜,這一下大家都聽見了。
夏瀾笙難為情地咳嗽了一聲,關秀靜攬過她的肩膀,「我說什麼了,是不是餓了?」
蔣經年抬眸,夜色里男人點漆似的雙眸明亮而又深邃,他指尖勾了勾夏瀾笙的肩帶,「跟我來。」
男人從包里掏出一袋奶糖,折騰一天,男人的手不太聽使喚,他低頭用白淨的牙齒撕開袋子,「先吃塊糖,我包底下有巧克力,我找找。」
蔣經年顫抖的指尖剝開糖衣,夏瀾笙莫名有種熟悉感,她怎麼感覺她好像經歷過同樣的事,是她的夢嗎?
夏瀾笙顯然不記得軍隊體驗生活昏迷時發生的事,男人握著糖塊抵到唇角,「給你。」
夏瀾笙這一天累得,腮幫子都有軟了,因為叢林拍戲台詞幾乎都靠喊。
夏瀾笙張嘴吭哧一口咬糖,男人手一抖,極輕的聲音還有點顫,還有點委屈,「你咬我手了。」
夏瀾笙臊得臉通紅,叼著糖塊跑了。
男人低頭瞅瞅,指尖勾了勾,趁著濃濃夜色偷偷啃了一下指尖。
這樣,也算是間接接吻了吧?阿笙是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瀾笙是叢林一隻小野狼,嗷嗚嗚辣種。
蔣經年:真帥。【花痴】
蛋卷:真帥。【同款花痴】
作者:【擦擦口水】
第84章 求投餵
蔣經年給大家帶回了奶糖和巧克力, 夏瀾笙這次沒好意思讓人家剝,濃香的巧克力甘苦中泛著甜, 像是她曾經的人生。
隱婚2年才離婚,就是因為眷戀灰色時光夾雜著一絲絲的甜,身處苦海時的甜, 更加彌足珍貴。
只是後來發現苦澀太濃完全包裹住零星的甜,等待糖果的時間越來越久,她無法忍受了。
夏瀾笙靠著樹幹咬了一塊巧克力, 望著謝飛宇身邊的蔣經年,兩人正在一處討論什麼。
男人的側臉輪廓,立體精緻,一身迷彩服的打扮讓他充滿了野性的力量。
濃郁的苦澀散盡, 唇齒間只剩下甜蜜, 她咂咂嘴,她的人生終於開始甜了。
所以,離婚是沒錯的, 她不後悔。
恨意無形間漸漸消散, 夏瀾笙挺滿足現在, 她還能重新抱著欣賞的態度看待蔣經年。
不自以為是, 不強硬霸道,那樣的蔣經年其實還可以。
男人抬手撓了下傷疤,偏頭看了她一眼,夜色中目光隔空相遇,夏瀾笙沒避開。
男人招了招手, 謝飛宇也回身喊了一聲,「瀾笙,你過來。」
原來是有一部分劇情拍攝要做調整,「這段是你受傷,厲成蔭背你,原來寫的是你背到背上才開始掙扎,現在改成厲成蔭要背你時你就掙扎。」
照明調整好,謝飛宇喊開始,正式開拍。
「你受傷了!」厲成蔭一把扯過賴秋白,「我就說過,不讓你來!」
「不用你管!」厲秋白甩開厲成蔭,忍痛道:「我不用你管!」
厲秋白瘸著腿要往前走,厲成蔭走到她面前躬身,「我背你!」
「用不著。」厲秋白想要繞過去,厲成蔭怒火之下攬過她的腰肢,抓緊她的手背就要往後背拽。
這一段改完之後,要求厲秋白劇烈掙扎,夏瀾笙可以盡情地發揮。
於是,厲秋白反手握住厲成蔭的手臂往後擰,厲成蔭也來了脾氣,轉身抱住人攔腰就要抱起。
厲秋白身體順勢倒控,雙腿夾住男人的肩膀的時候,腳踢在了蔣經年的腦袋上。
夏瀾笙都感覺到自己用了全力,但導演不喊停,她不能停下來。
蔣經年身體搖晃,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厲成蔭擒住腳踝,怒道:「厲秋白,我背你,這是命令!不服從命令給我立刻滾蛋!」
「我就是要證明給你看!我自己可以!」厲秋白蹬腿踹,厲成蔭抬腿壓住她的腿,人也伏在她的上方,雙手揪著她的衣領,低頭時帽子用力抵在她的帽子上,一字一頓道:「你那麼想證明,明天我跟你單挑,現在別TM跟我起刺!聽到沒有?」
厲秋白不吭聲,厲成蔭逼問:「回答我,聽到沒有!」
「聽到了。」厲秋白壓抑道,厲成蔭吼得更凶,「大點聲!」
「聽到了!」夜空里回想著夏瀾笙的怒聲。
這次一鏡下來,謝飛宇喊「OK」,直接進入下一場次。
夏瀾笙踢了人家一腳心有歉意,但卻沒時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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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謝飛宇喊停,今天拍戲的結束,大家疲憊不堪,各自回到帳篷簡單收拾都休息了。
夏瀾笙和劇組化妝師一個帳篷,她出去洗漱時,看了一眼蔣經年的帳篷。
為了安全,男生的帳篷都在外圍,女生被圍在裡面。
藍色的帳篷,就是蔣經年的,他好像是和謝飛宇一個帳篷。
夜裡安靜,大多人都已經歇下,夏瀾笙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話,好像就是從藍色帳篷里傳來的。
夏瀾笙躡手躡腳走近,帳篷不隔音,距離近點聽得一清二楚。
「你這都紫了。」謝飛宇憂慮道,「明天跟她說下,用勁兒得輕點。」
「別說。」蔣經年嘶了一聲,似乎傷口疼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拍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