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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年走到旁邊,「爸爸抱好不好?」
蛋卷的小腦袋往媽媽懷裡埋,意思是不好。
「爸爸想蛋卷,蛋卷那麼可愛,給爸爸抱一下,要不然爸爸就要哭哭了嗚嗚。」蔣經年故意委屈逗著蛋卷,蛋卷小腦袋抬起來一點點偷偷觀察。
小孩子不知道那是假哭,便揮了揮小手,「爸爸!」
「誒。」蔣經年接過兒子,湊上去親了一口,「蛋卷親爸爸一口,爸爸就不哭了好不好?」
蛋卷捧著男人的臉,吧唧親了一口,口水沾上去了。
蔣經年抱著蛋卷舉高高,「爸爸帶你坐飛機。」男人像是小孩子似的,逗著蛋卷,一會舉高,一會轉圈圈。
蛋卷咯咯笑,整個雲霧餐廳頂層都是蛋卷歡快的笑聲。
「這人怎麼那麼少,不會不好吃吧?」溫華芝得知蔣經年邀請他們,她其實不想來,但為了女兒,她還是來了。
既然是親媽,自然想給孩子最好的,華而不實的餐廳多的是,她擔心雲霧餐廳徒有虛表。
夏銳澤倒是早就打聽過了,湊過去耳語道:「這是蔣經年的餐廳,提前清場了。」
溫華芝撇撇嘴,還是那句,「年輕人,就是喜歡張揚。」再瞅瞅兩人的情侶t恤,無奈地搖搖頭。
蔣經年一直逗著蛋卷玩,蛋卷玩了會開始找媽媽,蔣經年才把孩子放到夏瀾笙身邊,他規規矩矩朝著二老俯身,「叔叔,阿姨。」
如今還沒有結婚,那句爹媽,到底是沒好意思喊出口。
生日蛋糕,專門定做的,比夏瀾笙去年見過的還要奢華。
「阿笙,生日快樂。」蔣經年從兜里掏出禮物。
蛋卷湊熱鬧,也要帶媽媽頭上的壽星帽子。
夏瀾笙給兒子帶上,接過禮物道謝,「我倒是突然想起,你去年送我的禮物,我忘記還你了。」
「我就說你怎麼一直沒帶。」蔣經年扶額,「今年直接帶上吧?恩?」
定製的鑽石項鍊,一看就是價格不菲,溫華芝直搖頭,太奢侈了。
夏銳澤握了握夫人的手,意思是年輕人的事,別管。
點蠟燭,唱生日歌,蛋卷咿咿呀呀瞎哼哼,蔣經年逗著說:「蛋卷,跟媽媽說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蛋卷應景地親了媽媽一口,夏瀾笙和蔣經年一人一邊親了蛋卷的小臉蛋,樂得孩子直鼓掌。
旁邊的單立果專門找角度拍照,等生日的儀式完畢,他幫忙拍了一張全家福,偷偷退下去了。
夏瀾笙人生中第一個意義非凡的生日,和家人們一起度過。
手中捧著蔣經年切好的蛋糕,夏瀾笙的眼眶微微泛酸,蔣經年似是知道,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往後餘生,我會一直在的,蛋卷也會保護媽媽的,是不是?」
小傢伙也不管說的什麼,點點頭,「是。」
溫華芝被逗笑,因為有個小孩子,餐桌上的氛圍漸漸融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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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蛋卷也到了快犯困的時候,一行人下樓。
蔣經年單手抱著兒子進了電梯,20層的時候,電梯門開了,兩個男人進來,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花襯衫,花襯衫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就要點。
「這裡不允許吸菸。」蔣經年淡眸冷然,花襯衫上下打量他,「誒,你不是那個明星嗎?」
襯衫男嗤笑了一聲,「明星管這麼寬嗎?」說著,襯衫男滑著打火機,蔣經年冷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這裡禁止吸菸。」
「我就抽菸了,你怎麼著?」襯衫男叫囂,西裝男拉了拉他,意思是先別抽了,襯衫男更囂張了,抽了一口就要往蛋卷的臉上吐煙圈。
夏瀾笙抬手擋住兒子的臉,襯衫男嘖嘖兩聲,「這還有個明星。」
夏瀾笙正欲發火,蔣經年將孩子放到她懷裡,柔聲道:「阿笙,你抱著孩子轉過去。」
襯衫男湊過去還要朝著無辜的蛋卷噴煙,蔣經年等到夏瀾笙按著兒子的小腦袋轉身,他閃身擋住母子兩,握拳揮出去,咣的一聲。
溫華芝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嚇了一跳。
夏銳澤攬過夫人的細腰往旁邊帶,免得被傷及無辜,這種人渣確實欠揍。
襯衫男剛要罵罵咧咧,蔣經年直接掌心堵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這裡本來就禁止吸菸,而且還有小孩,今天我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什麼叫規定。」
電梯門開了,單立果嚇了一跳,蔣經年拎著花襯衫男推搡到門外,「單立果,咱們餐廳屬於室內公共場合,違反吸菸禁令,屢勸不聽者,怎麼處罰?」
「依照《海京市控制吸菸條例》,在禁止吸菸場所吸菸不聽勸阻,構成擾亂社會秩序的,由公安部門依法予以處罰;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單立果一字一頓地背誦,蔣經年頷首,「報警,警方處理,今天給我反饋。」
「好的,蔣總。」單立果上前揪住花襯衫男,微微躬身道:「蔣總,您先走吧。」
蔣經年護送夏銳澤一行回到車上,蛋卷在母親懷裡困得迷迷瞪瞪。
現在面臨分離,小崽子嗚嗷嗷嚎哭了半天,說什麼都不放開夏瀾笙。
「等我哄睡著的吧。」夏瀾笙坐上車,男人靠在車身上靜待。
等哄睡蛋卷,夏瀾笙交給母親,她戀戀不捨地親了一口小傢伙的臉,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