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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夏瀾笙的意識都有些迷糊,她感覺自己在飄來飄去,意識時而清醒,她隱約看見男人朦朧的臉,還是挺好看的。
大多時候都是迷糊的,醫生寬慰:「沒事,不是毒蛇,至於迷糊,我看你們是拍戲太累,她太緊張,睡一個好覺醒了就好了。」
蔣經年和關秀靜都鬆口氣,醫生和護士推著車子往裡走,到了急診室門口,「你們在外等吧。」
蔣經年不得不停下步伐,但衣角被拽著,他身體聳動了下。
醫生剛要伸手掰,蔣經年輕聲懇求道:「能讓我和她一起進去嗎?」
醫生不得已點點頭,蔣經年握住夏瀾笙的手,似乎感受到溫暖,小爪子放開他的衣角改為抓著食指。
從始至終,小姑娘到手緊緊地抓著他,蔣經年感受到了依賴,也感受到了責任感。
責任,婚姻亦是一種責任,他漸漸明了,小姑娘所說的老公的職責,那是一種怎樣重大的意義。
一個人將身心交給另外一個人,那是莫大的信任。
他曾經擁有過,但又失去了,他現在需要一點點重拾小姑娘對他的信任。
他應該是她的靠山,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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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年抱著夏瀾笙走進醫院,儘管是夜裡,還是被人看見了。
熱搜爆出來,蔣經年和夏瀾笙的電話都被打成熱線。
夏瀾笙的電話在劇組片場,蔣經年回復完彭春嬌之後,主動打給了溫華芝。
溫華芝為了確定女兒的消息,不得不忍著怒氣,蔣經年輕聲道:「她被蛇咬了,現在在醫院,醫生說沒有大礙,觀察8小時沒事正常休息就行了。」
溫華芝有心過來看,蔣經年不建議她過來,「阿笙知道,一定會拒絕的,我會照顧好她,您放心。」
不說放心還好,一說放心溫華芝炸毛了,「我怎麼放心?!」
蔣經年唇角動了動,沒做聲,溫華芝怒道:「要不是你,我女兒能有今天嗎?」
「阿姨。」
「我不是你阿姨!」
「伯母。」
「誰是你伯母!」
……小獅子的脾氣大抵是說隨了岳母,蔣經年好脾氣地說:「您消消氣,我就是想說,我會照顧她,您不用擔心。」
「照顧?」溫華芝咄咄逼人地反問,「你當初想什麼了?啊?我女兒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
「其實我也不想她進娛樂圈,日子是很苦的。」蔣經年曾經吃過苦頭,所以深知其中的滋味,他不願,但小姑娘鐵了心要進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苦!」溫華芝就是沒辦法直接說,我閨女因為你懷孕,一個人生子,一個人帶孩子,現在孩子還沒到1歲,她就得出去拍戲,一切都是蔣經年的錯,「你既然不喜歡我女兒,你幹嘛和我女兒發生關係,萬一懷孕怎麼辦!」
「阿姨,我們都有做保護措施的……」蔣經年說得很小聲,但說得很認真。
溫華芝聽得一愣,反問道:「你們每次都做保護措施了?」
「是的。」
溫華芝瞅瞅旁邊蹬腿咿呀的蛋卷,心裡恨道:敢情你個小崽子還是條漏網之魚!
「反正我告訴你,你離我女兒遠點,每次沾上你,我閨女就會遇到倒霉的事,」溫華芝憋了很久了,今天逮著機會這還是壓抑著呢,她要是火力全開能說上一天,「我這個做媽媽的說話難聽,你隨便挑理,但欺負我女兒可不行。」
「我不會欺負她的。」
「你倒是敢!」溫華芝哼了一聲,蔣經年都好脾氣地聽著,末了臨掛電話,蔣經年溫和道:「等她醒了,讓她給您打電話,您早點休息。」
電話掛了,溫華芝余怒未消,一回身見何嫂正盯著她。
「怎麼了?」
「頭一次看夫人發這麼大火。」
「……我剛才很兇嗎?」
「恩。」何嫂笑了笑,「不過我能理解,聽您的意思,是瀾笙吃虧了,我是當媽的,我也生氣。」
溫華芝輕輕嘆口氣,指尖颳了刮蛋卷的鼻樑,「你啊,可能真就是天意了。」溫華芝倒不會懷疑蔣經年撒謊,做了安全措施還懷孕了,她心口悶著一口氣,突然說:「現在這東西質量也真是不行。」
何嫂有點懵,溫華芝抱起蛋卷,「好了,小蛋卷,回臥室睡覺吧。」
蛋卷抓著夏瀾笙的照片,大眼瞪溜圓,喝了奶這會兒精神了。
「這是誰?」溫華芝躺在旁邊,逗著蛋卷,「是不是媽媽?」
「媽,媽。」蛋卷稚嫩地吐出兩個單音節,小孩子沒心事睡得快,溫華芝根本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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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午10點,夏瀾笙悠悠轉醒,一張模糊的臉有點熟悉。
夏瀾笙眨眨眼,視線清晰,模糊的臉也清晰了,蔣經年趴在床邊睡著了。
夏瀾笙偏頭望著男人俊朗的輪廓,睫毛纖長,低垂時投下一片陰影,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睡覺都在不爽。
不動不知道,一動,夏瀾笙才意識到她正抓著蔣經年的手指頭。
臊紅臉的人偷偷放開,本以為□□無縫,一抬眸見男人黑幽幽的眸子正盯著她。
夏瀾笙抿抿唇,不自在地別過頭,蔣經年站起身,「要不要喝水?」
不問還好,一問就渴了。
男人端著水杯,夏瀾笙舌尖剛舔了下,皺眉道:「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