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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笙沒打斷他的廢話,第一次抱兒子有點興奮,她能理解,但見男人眸光泛淚,她有點說不出的心酸。
沒記錯的話,現實中夏瀾笙第一次看蔣經年落淚。
蔣經年湊過去親了一口,蛋卷咧嘴嗷嗚一聲哭了,他摸摸被親的地方,向著夏瀾笙伸手,「媽媽,媽媽抱。」
「你看你,抱就抱,突然親他幹嘛?」夏瀾笙無奈,接過孩子,揉揉蛋卷的小臉,「不哭不哭,爸爸不親了,媽媽親。」
蛋卷這次倒是聽懂了,小臉湊過去讓媽媽親,蔣經年的心裡莫名地泛起一股酸,「我就親親你,你怎麼就哭了?」
「我們蛋卷不喜歡是不是?」
蛋卷小腦袋往肩窩裡埋,蹭了蹭,似乎還在嫌棄剛才被爸爸親了。
「你都親蛋卷了,不能親我下嗎?」蔣經年不要臉地湊到夏瀾笙身邊,夏瀾笙呸了一聲,「想得美。」
「不公平。」
「誰跟你談公平。」
「我公平。」男人湊過來,偷襲親了一口夏瀾笙的臉,夏瀾笙擰眉,嫌棄道:「我終於知道兒子為什麼哭了,你趕緊把鬍子給我剃掉。」這哪裡是鬍子啊,這麼扎人!
「你幫我剃掉,好不好?」
「你別剛好點就開始奴役我。」
「等我好了,天天隨便你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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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夏瀾笙帶著蛋卷回了家,身後跟著個跟屁蟲——蔣經年。
兩個人的關係等於是公開的狀態了,蔣經年進入夏瀾笙的雲水莊園,一點都不意外。
何嫂第一次在私下見蔣經年,知道是大明星,還有點緊張。
「何嫂,你不用管他,陪蛋卷玩會。」夏瀾笙安排完蛋卷,蔣經年已經乖乖在洗手間裡等著剃鬍子了。
夏瀾笙剛進去,男人便把門關上了。
「你幹嘛?」
「我……」男人上前一步,夏瀾笙往後躲,「我告訴你,不准胡鬧,你還沒追我,不能亂親。」
男人落寞地撓撓頭,只能先作罷。
剃鬍子本來是件容易的事,但在蔣經年目不轉睛的視線下,夏瀾笙被看得不自在,「你閉眼睛。」
「我好久沒見你了,讓我好好看看。」
「……」
泡沫塗抹在鬍鬚上,男人的下巴頓時變成聖誕老人的同款白鬍子下巴了,夏瀾笙的指肚輕輕搓揉,男人深吸一口氣,眸光開始變得灼熱。
「抬起下巴。」夏瀾笙不客氣地指尖勾了下男人的下巴,蔣經年聽話地抬起頭,下巴微微揚起,垂下的眸光仍是盯著夏瀾笙。
「就那麼好看?」夏瀾笙頭也不抬都知道男人在看她。
「恩。」男人不方便說話,因為刮鬍子工作已經開始,鋒利的刀片貼著肌膚一寸寸地刮過,一陣細癢掠過,男人身子抖了一下,夏瀾笙嚇了一跳,「別亂動。」
「讓我想起了蜘蛛。」蔣經年心有餘悸地抓著夏瀾笙的衣角。
「……」夏瀾笙沒做聲,等於默認同意了。
男人微微仰著頭,夏瀾笙得踮腳,「你還是坐下吧。」
蔣經年坐下,眸光瞬也不瞬地望著夏瀾笙,夏瀾笙不經意間抬眸,男人眸底漾出笑意。
「待遇太好了是不是?」
「恩。」
「以後也要這樣孝順我。」
男人笑意加深,「恩。」
剃完鬍鬚,露出光潔精緻的下巴,下顎線條乾淨利落,立體的五官輪廓如初。
四目相對,蔣經年輕輕圈住夏瀾笙的細腰,「我何德何能。」
是啊,老天爺太厚愛這個人,要不是經歷了地震,她怎麼會輕易原諒他。
「所以你更要珍惜。」
「我會的。」蔣經年緩緩起身,微微抬起頭,凸起的喉結滑動一下,「給你咬。」邊說邊撩起衣服,「這裡也可以隨便摸。」
腹肌的線條緊緻,夏瀾笙指尖按了按,男人呼吸厚重,上前一步要將人按在牆上。
夏瀾笙眼疾手快,不客氣地撓了一把,火辣辣的疼,男人深呼吸,吃疼地哼了一聲。
「這就是耍流氓的後果。」夏瀾笙轉身去洗手,「你也洗下,吃完飯就回去。」
「我們不能住一起嗎?」
「你見誰追求對方就同居的?」
「那、那……」男人詞窮,「我可以每天過來嗎?」
「你每天要去的是康復中心,早點恢復,早點開工。」夏瀾笙可不想因為戀愛耽誤工作。
地震期間發生的事,夏瀾笙也看了新聞,詹天心那點小事,她沒放在眼裡。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讓她不太愉悅。
夏瀾笙曾經讓易正陽幫忙捐款,這次大西南地震,學校震壞了,教育局撥經費前得調查情況,這才知道,夏瀾笙和易正陽這批人一直在捐款。
捐款名單公布出來,夏瀾笙又火了一把,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也沒回應。
微博的權限在彭春嬌那裡,真需要發聲,彭春嬌自己就會那麼做了,夏瀾笙不愉悅的是,想低調做點什麼都難。
有的人難免惡意揣測,表示那時候夏瀾笙沒名氣才想著利用捐款樹立人設,為以後做準備。
人心可以多惡毒,夏瀾笙也算是見到了。
只是,資助不能斷,學校塌了重建就是,教育還得繼續。
「你不用搭理那些。」易正陽打來電話,他已經在查是誰散播的謠言,「這時候蔣經年那套訴訟大禮包可以送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