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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語畢,人已經轉身走了,赫連野撓撓腦袋,小野貓也真是狠,當著幾千萬的聽眾說「完全不喜歡」,這不僅是捅刀子,還是捅了一把大刀子。
赫連野發信息問蘇夏,是否了解易正陽,蘇夏兇巴巴回覆:幹嘛幹嘛?跟你有關係嗎?不要隨便查人家!
赫連野蔫巴巴嘆口氣,這事兒弄的,因為蔣哥和嫂子的事,連帶他和小奶貓的關係都倒退了。
赫連野打電話給蔣經年,「哥,喝點唄,我有點鬱悶。」
雲山酒莊,兩人面對面喝酒,蔣經年幾乎沒說話。
「蔣哥,你知道暗戀一個人的滋味麼?」
「不知道。」
赫連野默默嘆口氣,他都看出來了,兄弟喜歡夏瀾笙,但嘴硬不承認。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夏瀾笙麼?」赫連野問完不等蔣經年回答,補充道:「你別說不喜歡,你要真不喜歡,就不會約定1年之期等夏瀾笙找你復婚。」
蔣經年把玩手裡的杯子,似笑非笑道,「她那麼快否認,才更顯得心虛。」
如此一說,赫連野也覺得夏瀾笙回答得過於爽快,就像是在賭氣。
「那她什麼時候才會找你復婚?」赫連野抿唇啜飲,幽幽嘆口氣,你們復婚,我和小奶貓才有戲。
「等著吧。」蔣經年仰頭喝掉最後一杯底,站起身:「你今年新年怎麼過?」
「反正我沒家,自己過。」
「我可能也是一個人。」
赫連野愣住,「你不回家?」他想起什麼似的,試探地問:「之前你和家人聚餐那晚,為什麼會受傷?」
「過年再看吧,不喝了,沒意思。」蔣經年起身,揚手拎起衣架上的風衣橫在手臂上走了。
赫連野對著半瓶羅曼尼紅酒無奈地搖搖頭,跟上次一樣,又是他一人飲酒醉了。
夏瀾笙的心情相當不錯,晚上多吃了半碗飯,何嫂開心極了,專門打電話跟溫華芝匯報。
夏瀾笙每日飲食和運動相結合,體重嚴格控制標準之下,只可惜胃不爭氣,晚上睡到半夜愣是被餓醒了。
何嫂每晚都會準備營養小拼盤,夏瀾笙大半夜睡不著還在吃。
繁華的夜晚,從不缺失眠的人。
相比於夏瀾笙是睡了又餓醒,蔣經年更可憐點,他好不容易睡著卻做夢了。
夢裡小姑娘主動他懷裡啃啃咬咬,逮著他的喉結一路啃到小腹,那感覺清晰逼真的好像就發聲在此刻。蔣經年翻身撲倒小姑娘時,動作太急切幅度太大,人翻身撲到地上,某處隆起與地面零距離接觸,疼得他直接醒了。
喉間極為壓抑輕哼一聲,蔣經年翻身平躺在微涼的地板上,他呼吸厚重,微微起身,夜色中挺翹的弧度像是再跟他抗議:老子受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這下咋搞吧哈哈哈。
媳婦沒了,你受不了怎麼辦?
讀者:【憋著.jpg】【狗頭.jpg】
第49章 欲望
夜色遮得住有形的萬物, 卻藏不住無形的一切。
急促的呼吸,亂掉的心跳, 膨脹的欲望……蔣經年躺在地上良久都不得緩解。
冬日裡洗涼水澡不是首選,不過是最快緩解之法。
蔣經年習慣性地扯過浴巾,纏繞身體的動作頓了頓, 他用指尖推開浴室的門,昏暗光亮下的沙發上空空如也。
蔣經年站在浴室門口,失神許久, 仿佛聽見小姑娘幼稚地學機械系統的聲音,「目標已被鎖定,請放棄抵抗,乖乖交出腹肌。」
午夜, 刺耳的救護車聲響起, 蔣經年回過神。
冷水澡,洗去慾念,也洗去睡意。
寬敞幽靜的客廳, 蔣經年望著夏瀾笙曾經短暫睡過的臥室, 他緩緩走過去, 擰了一下門把, 自然是能擰開的。
記憶浮現,那晚小姑娘鎖了門,他打開門之後,小姑娘還在裝睡,最後卻真的睡著。
那些本以為不曾上心過的每個細節, 都刻在腦海里心尖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時跳出來,提醒著他:你們離婚了。
蔣經年最終沒進臥室,他轉身去了衣帽間。
夏瀾笙的衣帽間沒有太大變化,周嫂只是將堆在地上的禮物收拾擺放整齊,大概女孩子天生身上都帶著香氣,所以衣帽間裡仍殘餘著淡淡的香。
蔣經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將門關上,仿佛如此便能把淡香封存。
按亮開關,明亮的衣帽間裡掛著許多連標籤都沒拆的服飾,蔣經年逛街似的轉悠。
目光觸及到琉璃架子的兩隻瓷杯,一隻周身黑色,中間雕刻白邊透明的愛心,白色杯子正好相反。
很顯然,情侶杯子。
蔣經年不曾買過的東西,出現在這裡,只會是小姑娘買的。
蔣經年左右兩手食指指尖分別勾著杯子的把柄往外走,出門前回身定定地望了幾秒,深呼吸後關燈關門去廚房了。
滾燙的熱水倒進杯子,奇妙的變化發生了,兩隻杯子中間的愛心變成淡淡的粉紅色。
蔣經年雙手撐在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杯子,淡粉色愛心中間出現了字。
黑色那隻寫著:蔣先生。
白色那隻寫著:蔣太太。
指肚按壓在愛心上,微微的溫熱感卻不燙,指肚慢慢摩挲「蔣太太」三個字,蔣經年重複數次才將水倒掉,重新掉入熱水,兩個杯子都端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