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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年的心,仿佛被針刺穿,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小笙笙,累暈惹~
第76章 咬喉結
夏瀾笙高溫中暑, 發燒不退,一下午都躺在醫護室里, 她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說話,嘰嘰喳喳卻又聽不清。
間或偶爾聽見蛋卷的哭聲,夏瀾笙心急, 她翻來覆去,想要找到哭聲的來源。
孩子的哭聲漸漸遠去,夏瀾笙仿佛又是一個人, 她感覺孤零零的,她好像睡在家裡。
她是不是生病了?夏瀾笙感覺自己全身發燙,她可能是發燒了。
家裡沒人,又沒人, 夏瀾笙想張嘴喊人, 但潛意識卻又知道,男人不在家。
男人總是不在家,有時夜深人靜她做噩夢, 醒來摸一下旁邊, 都是空的。
是啊, 誰讓她嫁給他了呢?他就是那麼忙, 她一個人也可以的。
灼燒的狀態使得夏瀾笙口渴無比,她翻騰著想找水喝,一折騰,人險些掉地上。
蔣經年眼疾手快將人抱住,夏瀾笙迷迷瞪瞪睜開眼, 意識迷離沒反應過來,「蔣先生?」她呢喃地叫道。
蔣經年看她迷瞪眼,大概猜到她還沒清醒,他輕輕應了一聲。
「你怎麼回來了~」夏瀾笙恍惚回到天鵝湖。
蔣經年嗯了一聲,垂眸盯著迷迷瞪瞪的小姑娘,有點傻乎乎。她眨眨眸子,直直地盯著他,淚水漸漸氤氳眼眶。
小姑娘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哭腔抱怨帶著一絲撒嬌的有為:「你還知道回來~」
蔣經年俯身抱著夏瀾笙像是哄著寶寶,小姑娘縮在他懷裡蹭了蹭,似乎是難受。
「怎麼了?」蔣經年不敢太大聲,他像是在做夢。
一個可怕卻又讓人眷戀的美夢,他不願夏瀾笙難受,但現在小姑娘依賴他的樣子,他的心軟化成水。
「我~」生了病的姑娘不像平日裡那麼清冷,紅著臉縮在男人懷裡,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讓人心疼。
夏瀾笙哼唧一句,「我渴~能不能~餵我喝水~」
她說得小心翼翼,似乎有所慮顧慮,「就一口~餵一口就行~」
蔣經年的眼眶驀地泛酸,他勾起唇角笑,「多少口都行~」
小姑娘的眼睛很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費勁地抬起手,摸了摸蔣經年的臉,指尖戳戳他的喉結,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是真的嗎?」
「恩。」
「我是不是在做夢~」夏瀾笙聲音沙啞。
蔣經年搖搖頭,「不是~」
「那我能咬嗎?」夏瀾笙指尖摩挲著凸起的喉結。
蔣經年微微揚起下巴,湊到紅唇前。
像是被野獸新生幼崽啃了一口,很輕,但又有一點疼。
夏瀾笙的小虎牙不仔細看不明顯,但蔣經年曾經看見過。
天鵝湖家裡,小姑娘非要和她一起刷牙,還往他臉上吐泡泡。
「真的~」小姑娘咬了之後得出結論。
蔣經年緩緩要拉開距離,喉結卻被輕輕舔了下。
夏瀾笙輕聲呢喃:「疼了吧~我揉揉就不疼了~」
蔣經年的呼吸厚重,傻姑娘,不能用舌尖揉啊,受不了的。
可小姑娘非要舔幾口才肯,蔣經年忍著身體裡那股子橫衝直撞的力量,他端來桌上的水,「阿笙,喝水。」
蔣經年一手抱著夏瀾笙,一手握著調羹餵水。
夏瀾笙眯著眼望著男人,眼皮很沉,卻又不捨得閉眼似的,實在睜不開,她抬手揉揉。
眼睛頓時紅彤彤,小嘴已經不動了,蔣經年輕聲問:「不喝了?」
「恩。」夏瀾笙嗯了一聲,翻身埋進男人的胸膛蹭了蹭,可憐巴巴地說:「能不能等我睡著再走~」
夏瀾笙很不喜歡身邊空蕩蕩,她總喜歡點著夜燈,可一翻身就能看見空空如也的床,她不喜歡。
「我不走。」蔣經年為了讓她睡得舒服,輕輕將人放在床上,夏瀾笙指尖揪著他的衣角,「不要走~
「不走。」蔣經年目不轉睛地盯著夏瀾笙,睫毛上還掛著淚,他的心口酸澀悶痛。
勻稱的呼吸漸漸鑽進耳朵,蔣經年拿起杯子要去倒水,夏瀾笙身子卻突然抖了下,手用力地抓了下,呢喃:「別~走~」
「恩,不走。」蔣經年放下杯子,坐在床邊。
小姑娘揪著他的衣袖,許久後小爪子鬆開了,人徹底睡熟了。
蔣經年抽出紙巾,輕輕擦拭夏瀾笙眼角的淚水,那淚水似乎擦進他的世界裡了,要不然他的視線怎麼會有些模糊?
蔣經年的指尖勾著碎發掖到耳後,潮紅的臉色還是滾燙的,人還是不舒服的,所以眉頭會不時皺一下。
或許曾經不知多少個深夜裡,小姑娘對他都抱有這樣的希望,然而他卻始終沒有在她身邊。
蔣經年輕輕握住夏瀾笙的手,微微躬身,額頭貼著溫暖的手背,像是虔誠的教徒在祈求原諒與救贖。
對不起,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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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醫務室里,只有蔣經年和夏瀾笙,直到臨近傍晚,教官和劇組其他演員過來探望。
人多喧鬧,夏瀾笙迷迷糊糊醒了,人終於退燒了,神志開始清醒了。
「怎麼樣?」謝飛宇攤手,用手背試探體溫,「好點沒?」
「好多了。」夏瀾笙嗓子啞了,「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謝謝經年吧,他在照顧你。」謝飛宇笑了笑,張羅探望的人都出去,讓病人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