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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無疾而終的對話,倒是驗證了一件事,蔣經年在追求她,而且看那意思,短時間內不打算放棄。
如果說取悅有一個人很難,那麼拒絕一個人不要太容易了。
再熱的心也耐不住潑冷水,夏瀾笙不怕他不放棄,男人驕傲的自尊心,稍微踐踏一下就夠他受的。
現在不願放手沒關係,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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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笙休息2天歸隊了,這次為了劇組人員的安全,每次開拍前都會踩一遍場地。
熱帶雨林的戲,拍到10月末才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轉移到西雙版納旅遊區附近搭建好的場地。
因為維和是去國外,所以場地搭建也是模擬國外的風格。
之前夏瀾笙受傷,整體進度偏慢,而接下來的11月兩人還得進京錄製綜藝節目,儘管是錄製時間只有三天,但對於《捍衛者》劇組來說還是挺占用時間的。
為了趕超進度,蔣經年和夏瀾笙都表態願意加班加點拍攝。
一整天忙碌下來,夏瀾笙累得腿軟,她靠在片場的石頭上歇口氣,終於可以當會看客了。
現在是蔣經年的專場,晚間加餐訓練,女兵厲秋白不用參加,厲成蔭帶著男人們繞圈跑步。
這一段戲是男兵們集體裸著上身跑步,夏瀾笙靠著椅背喝著水,眯著眸子盯著蔣經年的腹肌,心裡不得不感慨。
有一說一,狗男人的腹肌還是那麼好看,腹部兩側利落的線條勾勒出的倒三角,人魚線還真的是只有蔣經年才有。
「哇~」旁邊有人小聲感慨,夏瀾笙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劇組的姑娘們各個都盯著看,她心裡莫名的有點不是滋味。
今天的風格外大,山林間的風呼嘯聲穿過,有點震耳。
夏瀾笙靠在溫暖的石頭上,很想睡一覺,當然,她也只能是想一想。
仰頭靠在石頭上望著天,湛藍得耀眼,儘管是快到傍晚,除去西邊的餘暉,天空還是大片的藍。
男人們聚在一起跑操,擒拿,格鬥……夏瀾笙望著天聽著糙漢子們嗚嗷的興奮聲音,男人這種生物有時候真的挺幼稚的。
「沒事吧?」身邊有人高喊一聲,夏瀾笙擰眉偏頭看了一眼,蔣經年捂著眼睛擠出人群,謝飛宇喊了一聲,「快用水沖沖,別用手揉。」
拳腳不長眼,石頭子更不長眼,打鬥時沙子混合泥土鑽進眼睛,蔣經年的眼睛睜不開了。
作為曾經被蔣經年關心過的人,也作為同劇組的人,夏瀾笙不能冷漠處理。
夏瀾笙起身小跑過去,「怎麼樣?」
蔣經年抬眸,右眼通紅,就跟《火影忍者》里的寫輪眼差不多,謝飛宇擋開人群,「行了,其他人先去拍,瀾笙,你沒事先陪經年待會,幫他吹吹。」
裴弘辛挽著關秀靜,兩人意味深長地對視,跟著謝飛宇一起離開。
走就走吧,臨走還分配任務,夏瀾笙不能拒絕就是了,「我吹也不見得有用,實在難受就去看醫生,當然,你要是非需要我幫你吹,也不是不可以,我……」
「那就幫我吹吹吧。」
「……」夏瀾笙回身看了一眼忙碌的人群,嗔了句,「你怎麼一點都不矜持呢,我就問了一遍。」
「為什麼要矜持?」
「當我沒說。」
「噢,」男人應聲,眨眨紅腫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憐,「眼睛裡好像有東西。」
夏瀾笙揚頭,踮腳,距離還是不夠,「你要不然坐下。」
男人聽話地坐下,揚起頭跟乖寶寶似的,夏瀾笙被看得不自在,「你閉眼睛。」
「那你怎麼吹。」
「我說的是左眼。」夏瀾笙強詞奪理,蔣經年抬手蓋住左眼,「這樣可以嗎?」語氣乖得好像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
夏瀾笙深吸一口氣,做好心裡建設,嘟嘴湊過去,男人突然舔了下唇,咕嚕一聲有咽口水,她無言地問:「你幹嘛?」
「你嘟嘴兒,好像要親我。」
蔣經年猛然回想起她被蛇咬傷住院,蔣經年嘟嘴吹粥時,她也冒出過同樣的念頭。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湧上來,她故作嚴肅,「胡說什麼?再胡說八道,我給不給你吹了。」
男人立刻閉嘴,紅紅的眼睛盯著夏瀾笙,仿佛隨時都要魔化。
夏瀾笙湊近吹了幾口,男人的睫毛抖得厲害,淚水湧出來,一根倒在裡面的睫毛也被衝出來,「你別動。」
夏瀾笙洗了手,一手輕輕地撩起男人的眼瞼,右手食指慢慢地挑著那根被溺死的睫毛。
「呼~」夏瀾笙又吹了口,「你眨眨眼。」
男人通通照做,眼睛確實不磨得慌了。夏瀾笙捻了指尖上的睫毛,「估計是這根睫毛搗的鬼,應該不難受了吧?」
「還有點。」
「那還用吹嗎?」
「恩。」
「……」夏瀾笙吹到口渴,「行了,你再去沖沖吧,不吹了。」
當晚,單立果買回來眼藥水,在蔣經年表示需要吹吹眼睛時,溫天驕不客氣地說:「我可以幫你吹。」
蔣經年默默地走開,夏瀾笙憋不住笑出來。單立果愛憐地看看蔣經年,兩個爺們湊一起吹眼睛,那畫面簡直了……
11月7日,蔣經年和夏瀾笙結伴回海京錄製節目。
機場人山人海,兩人一起出現,引起一陣騷動,更有某些短視頻平台的直播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