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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秦元凱不悅地反問,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人蠢不可言。
「你不想報復他們了?」
「你搞清楚一點,我從來沒想過報復誰。」
「你這話什麼意思,這照片難道不是你拍的?」
「詹天心,你能不能動動腦子?」秦元凱不願多看她一眼,這人蠢的程度超出他的預期,都說漂亮的女生沒大腦,夏瀾笙那麼漂亮智商也在線,反倒是不怎麼漂亮的還沒腦子。
詹天心擰眉,也來了脾氣,「秦元凱,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全世界不只你有眼睛,你能看出他們互動親密,他們自己公司會不知道?」秦元凱沒好氣地高聲問:「你覺得彭春嬌會不知道自己手下最紅兩個藝人的情況嗎?你去打電話舉報?你覺得會有作用?」
問題沒討論出對策,兩個人先吵了一架,各自回到帳篷熄火,畢竟明天還得繼續拍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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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笙和蔣經年返回到《捍衛者》劇組,拍攝緊鑼密鼓地進行。
導演謝飛宇本身就是急性子,之前兩人回京拍綜藝,眼下他爭分奪秒,恨不能24小時連軸轉。
夏瀾笙回家休息的狀態還不錯,有了之前的拍攝經驗,小姑娘的演技飛速提升,謝飛宇贊道:「一鏡到底,可以啊,夏瀾笙。」
當然,這和夏瀾笙收心也有關係,她逼迫自己在片場什麼都不要想,連兒子都不要想,她專注於演戲本身,她和舅舅在某方面看法一致,她要儘快成長起來。
反觀蔣經年,狀態不如從前了,謝飛宇起初沒當回事,想著是剛回來狀態不對,不過連續拍了3天之後,蔣經年NG的鏡頭越來越多。
謝飛宇叫停,單獨找蔣經年聊了聊,近距離透過妝容,他看出了倦態,「你是不是休息不好?」
確實,蔣經年的睡眠不好持續很久了,最近尤甚。
「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
「經年,這部作品我是打算衝刺大獎的,今年國內的華鼎獎和百花獎,國外的青龍獎和金獅電影節。」言外之意,蔣經年和夏瀾笙都是他重點打造的對象,蔣經年長舒口氣,「對不起,謝導,我會調整。」
當晚,天降暴雨,正好可以趕拍雨中狙擊圍捕販毒團伙的戲。
從後半夜拍到天明雨歇,全進組累得精疲力盡,當謝飛宇喊cut時,大多人都坐在原地休息,因為沒力氣走了。
謝飛宇這一次雨夜鏡頭拍得很爽,蔣經年不僅回到巔峰狀態,而且還超出他的預想,夏瀾笙也是拼盡全力。
「為了犒勞大家,今天上午休息。」謝飛宇發話,全場歡呼。
休息的人陸續回到帳篷里換衣服補覺,關秀靜喊夏瀾笙一起走,她們經過樹根下,蔣經年靠著樹幹,低著頭,一動不動。
「不會是睡著了吧?要不要叫一聲?」關秀靜低聲問,夏瀾笙偏頭看了一眼,男人雙膝曲起,雙手直直地搭在雙膝上,頭低低地埋著,順著指尖滴答下去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不用了吧?估計是累得不想動。」
太陽漸漸升起,劇組的人都睡了,夏瀾笙躺在帳篷里翻來覆去。
最後,實在耐不住心煩,夏瀾笙回到叢林,蔣經年仍是那個姿勢。
這人也真是,穿著濕衣服在這裡睡覺,夏瀾笙站在男人面前連喊了三聲。
蔣經年紋絲不動,夏瀾笙伸手輕輕推了兩下,男人還是沒動靜。
夏瀾笙不客氣地推了下,「你能不能別鬧了?」
男人身子搖了搖,直挺挺栽歪倒了下去,雙臂無力地垂在了地上,眉頭微微蹙起,似乎這一摔,摔痛了他。
夏瀾笙這才意識到了什麼,雙唇蒼白,古銅色泛著異樣的紅,她探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灼人。
男人努力睜開眼睛也只是眯了一條縫,他的睫毛顫了顫,眉頭皺得更深,唇角動了動,沒說出什麼來。
「起來!」夏瀾笙一說話,鼻尖和眼眶泛酸,「發燒了都不知道,燒死你算了。」心中那份藏匿已久的情愫突然冒了尖兒,她硬生生往下壓,無處發泄的情緒翻騰,她不輕不重地打了下男人的肩膀。
「啊~」蔣經年痛苦地低吟,費力睜開的眸子濕潤潤,黑曜石似的眸子仿佛是溺水的黑夜精靈,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夏瀾笙,沙啞的嗓子顫抖道:「阿笙~」
「叫什麼叫?」夏瀾笙兇巴巴,男人用力掙扎似乎想要抓住她,她拍他的手背,「別動啊,我去叫人。」
男人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不放,她用力一甩,咣當一聲,男人腦袋撞在樹上,昔日大老虎,如今生病變成小病貓,柔弱得不堪一擊。
夏瀾笙再一掙,輕鬆地掙脫了,她俯身一看,蔣經年徹底沒動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嘖嘖,嘖嘖。
蔣經年:嘖嘖什麼?
讀者:假裝林黛玉!【哼】
第96章 餵水
蔣經年發燒, 燒到40°,聽醫生的意思, 再晚點可能就燒傻了。
因為推搡,腦袋撞到大樹,夏瀾笙不放心, 順便讓醫生幫忙做個檢查。
「暫時看不出什麼,等他醒了再說吧。」醫生詢問撞樹的角度和力度,夏瀾笙表示不小心輕輕推了一下。
醫生摸了摸蔣經年的腦袋, 幽幽地說:「這麼大的包,可不是輕輕推一下能出來的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