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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年擰眉望著窗外,「我比你急,這不是手裡的事還沒處理完麼?」
「事情該處理,溫暖該送得送,什麼都等,等媳婦跑了,哭都找不到調子。」蔣欣桐也不是危言聳聽,人紅了,關注夏瀾笙的人也多了,其中不乏優秀的年輕人。
蔣經年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又掛了,是夏瀾笙打給他的。
蔣經年回撥,電話半天被接聽,他剛要說話,就聽見嗷嗚嗷嗚兩聲,「爸爸!」又是那個小崽子,「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夏安澈。」
「xiaanche?」
「誒!」
「誒,跟誰打電話呢。」何嫂的聲音傳來,「瀾笙,快看看你電話。」
夏瀾笙從小崽子手裡搶回手機,小崽子不樂意,哭唧唧地叫了一聲爸爸。
蔣經年心裡鬱卒,我要真是你爹就好了。
難不成現在那人就住在夏瀾笙家了?蔣經年的小心思又活泛了,他不調查夏瀾笙,他守株待兔總行吧?
「沒事了,我掛了。」夏瀾笙掛的乾脆利落,數落小傢伙,「你怎麼那麼會呢,還會玩手機了。」
夏瀾笙這回將手機放在飯桌上,蛋卷暫時還夠不到,茶几太矮,以後不能亂放東西了。
蛋卷拿不到手機,哼哼唧唧不太樂意,啃啃手指頭,踮腳奔著桌子,發現夠不到便想椅子上爬,邊爬邊喊:「爸爸!」
夏瀾笙無奈,小崽子以後可有的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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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年半路從蔣欣桐車上下來,他打電話給戶籍科的朋友,「幫我查了嗎?」
「查了,你說的時間段的寶寶有3個姓夏的,其中一個叫夏安澈和你說的最相近。」
蔣經年欣喜,「孩子的父母叫什麼?」
「你能說說你要幹嘛嗎?這信息一般不外傳的。」
「你放心,我不會四處傳播,只是想要確定一些事。」蔣經年頓了頓,問:「孩子的母親是不是夏瀾笙?」
「你居然知道?」民警壓低聲音,「我第一次看都嚇到了,是那個明星夏瀾笙嗎?她居然連孩子都有了,到底是誰的啊?」
按理說,要寫父親名字的,但是偏偏夏安澈的戶口上沒有,「她這個估計是走了特殊審批了,落的戶口是夏銳澤家的。」
夏銳澤……蔣經年擰眉,那個渣男居然連戶口都沒給孩子上,他真是忍無可忍!
進而,蔣經年聯想到夏銳澤全家都知情,但卻沒人告訴他,他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蔣經年邊走邊打給夏銳澤,「夏總,我們即將成為合作夥伴,我希望您能坦誠回答我下面的問題。」
夏銳澤聽出話筒里的嚴肅語氣,不解地問:「蔣總,我夏銳澤不說正人君子,但也沒做過虧心事,你有問題儘管問,但希望你能客氣一點。」
夏銳澤的話點醒了蔣經年,他一時氣急亂了方寸,「我想問下,除我之外,之前阿笙身邊還有其他追求者嗎?就是你們夏家官方認可的。」
蔣經年料想如果是全家都知情的話,那麼夏瀾笙的那個人也瞞不住,夏銳澤費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懷疑我女兒出軌?雖然離婚了,但你不能這麼污衊她。」
夏銳澤語氣冷然,明顯是計較了,蔣經年揉揉眉心,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夏銳澤也不知道?
蔣經年冷靜下來回想,他從沒有在雲水莊園見過夏銳澤,「那您知道夏瀾笙住在哪裡麼?」
其實,只要夏銳澤看娛樂新聞就會知道,偏偏他忙起來很少關注,「別說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蔣經年抿唇沉吟,啊……夏銳澤不知道,溫華芝知道,那個男人看來是沒有得到夏家的認可,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都不敢露面。
男人如此一想,心裡寬慰些了,他只要抓緊時間,還是有希望挽回芳心的。
「好的,夏總,剛才語氣不善冒犯了,重啟儀式上見。」蔣經年掛了電話,幽幽嘆口氣,他不計較孩子是誰的,小姑娘都不願和他復婚嗎?
如此一想,蔣經年又恨起那個渣男來了。
蔣經年派人盯著雲水莊園,按理說小姑娘現在紅了,他不盯著也有狗仔隊盯著,但是沒人拍到夏瀾笙家裡出入男人。
這個渣男還是宅男,什麼都不干?靠阿笙養活?蔣經年真是越想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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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儀式如其來了,蔣夏兩家的合作重啟,儀式定在開元酒店興義分店。
夏瀾笙本來不知情,正在攝影棚里拍廣告,中間休息時,她翻了下手機,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兩家強強聯合了。
鏡頭裡的蔣經年一身黑西裝,盡顯穩重的一面,他也不過是20多歲的年輕人而已,卻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夏瀾笙點進新聞細看,意外地發現,這次合作雖然官方宣傳的蔣夏兩家,但這個「蔣」字,並非蔣開元,也並非蔣經緯,而是蔣經年個人。
蔣夏兩家項目上百億,夏瀾笙看過估價,她不知道蔣經年怎麼有錢埋下這棟大樓,這人是打算退圈搞實業了嗎?
時至今日,夏瀾笙仍然忘不了在蔣經年的臥室發現康園集團被吞併的執行書,她擔心蔣夏兩家合作也有貓膩,猶豫半晌,她直白地發了條信息問蔣經年:我曾經在蔣家老宅你的書房裡看見了《鯨吞康園集團執行報告》,之後沒多久康園集團就破產了,現在你和我家合作,到底存的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