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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玩。」蔣經年按下躁動的心,專心陪兒子玩了一會,蛋卷困意來了,賴唧唧地想和母親一起睡。
「蛋卷乖,今晚輪到爸爸和媽媽一起睡了,蛋卷明天再和媽媽睡吧。」親爹跟親兒子商量,夏瀾笙倒在一旁望著父子兩。
好說歹說,蛋卷才不情願地跟著何嫂走了,蔣經年點亮床頭燈,上了床。
「阿笙。」蔣經年從身後抱住夏瀾笙,頭埋進烏黑的髮絲間汲取香氣,「我過兩天要出差,和赫連野一起去上海。」
「班導同意了嗎?」
「恩。」
「那就行。」夏瀾笙一般不會打聽蔣經年做什麼,蔣經年也習慣了,有時候自己會主動嘮叨幾句,「開元酒店開分店的事,我本不想去,但是二姐非讓我去,看在她的面子上,我還是去一趟。」
夏瀾笙嗯了一聲,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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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眼看著12點就要來臨,蔣經年絮絮叨叨說著他出差時夏瀾笙的生活注意事項,「你一個人儘量少出門,免得被粉絲圍追堵截。」
夏瀾笙數著時間,含糊地嗯了一聲,等到0點一到,她轉過身,主動吻上去。
蔣經年愣了一下,他回家一直憋著沒吻,怕被媳婦嫌棄。
夏瀾笙頭一次主動,蔣經年心跳加速,掌心微微的冒汗。
蔣經年小心翼翼地回應,眩暈的感覺又來了,那是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舒服。
這不是兩人和好後的第一次唇碰唇,但卻是夏瀾笙第一次主動,也是兩人第一次認真地細細地品味這個吻。
小姑娘像是在吃軟糖,時而輕吮,時而輕咬,蔣經年的身體過電一般的酥,身體不爭氣地來了反映,他呼吸厚重地翻身壓住夏瀾笙。
「蔣先生。」
「恩。」
「生日快樂。」
「啊……」生日,蔣經年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日,心口激盪的浪潮褪去幾分,他呼吸厚重地坐起身,「你不說,我都忘了。」
蔣經年不愛過生日,他的生日是母親的忌日,他背對著夏瀾笙,佝僂著腰背,雙手捂著臉,「我去洗把臉。」
男人下床去了,夏瀾笙不是非要給他過生日,與其說給他過生日,不如說希望蔣經年從過去徹底走出來。
男人很快回來,夏瀾笙點著夜燈等她,她拉過男人輕輕抱在懷裡。
男人像是小孩子似的靠在她懷裡,半晌聲音嗚咽道:「對不起。」
「幹嘛對不起。」夏瀾笙輕聲說:「你什麼都沒做錯。」
「如果不是我,我母親不會死。」蔣經年總覺得他的生命是用母親的命換來的,老天爺讓他降生,卻又奪走母親的性命,「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會來到這世上。」
夏瀾笙輕輕地撫著男人堅實的後背,「這是媽媽的選擇,她希望你來到這世上,他一定希望你開心,而不是痛苦,我以前或許無法理解,但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如果是我,我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蔣經年怔了下,他頭一次按照夏瀾笙的思路去思考,生命的關口,只有一個人可以通過,那麼他作為父親,也會希望能過去的人是兒子,而且希望他好好的生活,「謝謝阿笙給我過生日,是我混蛋,一而再地浪費了你的心意。」
蔣經年清晰地記得,他和夏瀾笙結婚後,小姑娘每年在他生日都是興致勃勃,他卻總是潑冷水。
如今小姑娘重拾信心幫他過生日,他為了愛的人,也為了母親,他應該開心地度過今天。
「我不需要你道歉,希望你今天能和我一起快樂地度過。」夏瀾笙低頭親吻蔣經年的眉心,「今天,由我來做主好不好?」
男人點點頭,兩個人躺下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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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天還是要拍戲的,等到夜幕降臨,劇組收工,夏瀾笙發信息給蔣經年:蔣先生,我在門口等你呢。
今晚,夏瀾笙不用溫天驕開車,她親自駕車。
男人坐上副駕駛,終於有了一絲笑模樣,「難道接下來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夏瀾笙在市中心的電影院包了一個情侶房間,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兩人從電梯上到頂層的影院。
「阿笙,你餓不餓?」蔣經年笑著問,「要不然我請你吃飯,你請我看電影。」
「包房裡我準備了晚餐。」夏瀾笙既然決定給男人過生日,自然是考慮周全。
電影看的不是別的,特意選擇兩人共同出演的《捍衛者》和《龍鳳劫》兩部電影。
兩人都還不太餓,所有先靠在一起看電影,劇中到了親吻的鏡頭,夏瀾笙微微起身靠近。
主角們在電影裡親吻,他們在電影院裡親吻。
電影裡是陽光晴好的上午,他們是在昏暗朦朧的傍晚。
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他們的吻,是一樣的甜。
男人身子僵硬地保持一個姿勢,生怕驚擾了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姑娘,他抬起的手始終沒有落到她的背部,他做出要擁抱的姿勢,但沒有真的去抱她。
等到一吻終了,蔣經年的掌心慢慢落下,輕輕撫摸平坦緊緻的後背蝴蝶骨,夏瀾笙輕哼一聲,男人的耳根子都酥了,「阿笙~」
「不行~」夏瀾笙不能容許在電影裡發生更過分的事,親吻是最大的限度了。
「恩~」男人像是乖寶寶一樣答應,「那我再親親。」像是壞叔叔哄騙小女孩,一定要親夠數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