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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頭看著烏先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就是這會兒想不起來了。你……以前是不是去過音樂廳？」

　　  烏先生去音樂廳的次數比較多，再加上很多音樂廳都去過，看大頭迷糊的樣子，提醒她，「你總要跟我說個時間地點呢。」

　　  大頭搖了搖頭，「這不重要，你是去聽音樂的，我是去打掃衛生的。咱們是沒有交集的，我也只是看過你一眼，有些印象。」

　　  聞往頓時有些心疼，「你們學校留作業去音樂廳打掃衛生？」

　　  大頭搖了搖頭，「去勤工儉學，你以為馮家給我打的那點錢夠我舒舒服服的在外面上學嗎？要不然我為什麼這次回來不租大房子反而租小房子呢？因為我負擔不起大房子的租費。」

　　  說著把自己的行李推了過來，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出來和聞往見面。

　　  聞往在車上還勸，「你要不就搬到我們家去吧，我那裡房子比較多。」

　　  大頭搖了搖頭，「算了吧，讓我安靜一會兒。我也害怕你看到我和那家人爭吵的醜態。」

　　  聞往有些心酸，但是想到自己，也覺得沒必要可憐大頭，自己比大頭還可憐。

　　  就在他們兩個一個在副駕駛上搖頭嘆息，一個在後車座上也搖頭嘆息的時候，烏先生伸出手握了握聞往得手。

　　  聞往頓時感動了。

　　  大頭看清楚了他們兩個的動作，頓時覺得自己被餵了狗糧。

　　  「拜託，等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再拉小手行不行啊？對了，不是說要給我設置接風宴嗎？你們安排在什麼地方？」

　　  聞往轉過身來跟大頭說話，「慕斯介紹了一家餐廳給我，那家餐廳據說做川菜特別地道。等一會兒一塊兒去嘗嘗。」

　　  大頭忙不迭的點頭，「我在外邊吃了那麼多年的蝸牛菜葉子和麵包，特別想念咱們的大米飯，麻婆豆腐和紅燒肉。你不知道昨天楠楠聯繫上我說是要給我接風，安排在了一家西餐廳。我就跟她說我吃了那麼多年的西餐，外國的西餐再地道不過了，何必還要回來接著吃西餐。以前吃西餐是沒辦法，現在有了選擇，為什麼還要再去吃那些蝸牛菜葉子？」

　　  「她啊？」聞往儘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跟你說一句，我跟她已經掰了，往後大家再見面，要麼是仇人，要麼是陌生人，沒第3種可能了。

　　  大頭趕快彎腰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怎麼啦？」

　　  嘴裡這麼問著，眼神卻往烏先生那裡溜。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大頭懷疑楠楠搶烏先生的男朋友，卻沒有搶過。

　　  聞往不打算兜圈子，「他現在是我爸爸的女朋友，還挺高調的，回頭你在這裡住個一星期半個月，就能知道了。人家現在是家喻戶曉的名人。」

　　  楠楠被這個說法弄個略微有點不知所措。

　　  「真的假的？」

　　  畢竟這件事情裡面和烏先生也有一些關係，聞往不想往下了說，「你知道就行了。我現在不想跟別人提楠楠。」

　　  大頭趕快點頭。車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聞往是因為烏先生在這裡，所以沒辦法跟大頭暢所欲言。

　　  大頭是因為剛回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覺得還是少說少錯。

　　  烏先生是覺得自己跟兩個女孩沒什麼可聊的，特別是女孩子八卦的時候插不上嘴。再加上他有特別嚴肅的表情，別人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歡聲笑語。

　　  到了餐廳之後，凡是生意好的餐廳都是人聲鼎沸。已經沒了雅間，只有大廳的角落裡還有一些位置。

　　  服務員把人帶過去的時候，用極大的聲音跟他們一群人說話。這讓烏先生和大頭都有些不適應。

　　  烏先生是從來沒來過這樣嘈雜的環境，大頭是很久沒有在這樣的環境裡呆過了。

　　  聞往拿著手中的菜單一左一右的問他們兩個，「麻婆豆腐來一份吧？」

　　  大頭趕快點了點頭，「紅燒肉有沒有？水煮魚有沒有？別弄那些虛的，先來幾個硬菜。」

　　  沒過一會，服務員弄了一個不鏽鋼盆，放到了三個人中間，又放過來了一壺熱水，扭頭就走。

　　  大頭看了看，「這是國內新規矩嗎？吃飯之前先洗手。」

　　  聞往提著熱水壺，把熱水倒到盆里。「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讓先燙一燙餐具。熱水消毒呀。」

　　  雖然兩個人都把這話聽了進去，但是都沒有動，聞往想到這兩個人當中的烏先生沒來過這種場合，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就忍不住動手把他前面的餐具拿了過來，打開包裝，把盤子筷子都扔進了熱水盆里。大頭有樣學樣，三個人用筷子搗了搗盆裡面的餐具，隨後又撈了出來。

　　  烏先生總算是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也不過是一個心理安慰。就這樣的消毒程序完全是沒有用的。

　　  在兩個女孩子已經抽著紙巾開始擦盤子碗兒的時候，他也只好自力更生。

　　  大頭因為是饞了好幾年，看向廚房那個地方頻頻抬頭。還和聞往大聲的聊天。

　　  「你媽媽不是開餐廳嗎？現在還在那個位置嗎？怎麼今天不到她那裡？」

　　  「她那是湘菜，你以前不是最愛川菜嗎？就直接把你帶這兒來了。這裡的真的挺好吃的。」

　　  沒過一會兒，麻婆豆腐端了上來，聞往拿起勺子率先挖了一勺，放到烏先生跟前。

　　  大頭是自力更生。

　　  烏先生嘗了一口。立即點了點頭，「跟咱們家裡做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