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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飯結束烏先生安排人把小米送走了之後，自己開車帶聞往回家，聞往今天跟小米在一起確實是非常快樂，在副駕駛上扣安全帶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
烏先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跟聞往說話。
「你就應該經常和朋友走動一下，看得出來今天那個女孩跟你聊的挺愉快的，你們兩個今天玩的都挺高興的。」
「小米的心思確實是比較單純，就算是不做技術這一塊，她早晚能憑藉著她八卦的功夫在狗仔的隊伍裡面占據一席之地。」
「但是她現在還沒這個機會，如果你要是把她引薦給你那位姐姐，他們兩個一拍即合，說不定她還真的能占據一席之地。人生啊，就是這樣，哪怕是一匹千里馬，也需要一個伯樂。」
聞往對於這個說法倒是非常認同，點了點頭，對於聞往來說，劉教授就是自己的伯樂，就是自己的貴人，能從他身上學來很多東西，也得到了很多慰藉。
車子這個時候已經出了地下車庫，聞往忍不住問了一個自己一下午了還沒想明白的問題。
「我聽小米說，最近楠楠特別活躍，你怎麼會放任她……」
烏先生目視前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又不是□□，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犯罪的又不是她，我何必跟一個女孩子過不去呢。」
說到這裡烏先生的語氣輕鬆了起來，「你或許不知道，你那個朋友的哥哥已經被提起公訴了。過不多久，相信他都會在監獄裡面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聞往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當初的消息就是從穆斯那裡得來的，聞往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對這個圈子不了解。
但是話題又轉了一個方向，當初楠楠之所以主動找到聞老闆，就是為了保住他哥哥，現如今他哥哥鋃鐺入獄，那麼她當初所作所為不就顯得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聞往這會也不知道該表達什麼才能顯示出自己震驚的心情，烏先生轉頭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在想你那個朋友的事情？」
聞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是在想她的事情，但是，她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
「求仁得仁，他們當初找到你父親不只是讓他們保下兇手，還有就是保住他們家的聲譽，挽救他們家的事業。」
後面兩條，聞老闆確實做到了，但是前面一條聞老闆根本就沒有答應。干預司法這種事情千萬不能沾，一旦沾手，當時覺得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但是後患無窮。聞老闆這麼精明這麼謹慎的人，是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
烏先生就在一邊解釋，「這是一個法制社會，沒有任何人能觸碰法律的高壓線，並不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公道自在人心，法律就是一個標尺。我學了這麼多年的法律，認識了太多的黑暗，但是也知道，這些黑暗裡面的正義和光明始終存在。」
聞往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有人跟我說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句話……」
「這句話是假的，如果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多少錢才願意跟我現在就去領結婚證？我又能用多少錢能買到我的婚姻？錢只是貨幣，能打動別人並不一定能打動你。所以，這句話是假的。」
聞往點了點頭，如果烏先生這會不在開車，聞往想握住他的手。覺得握住烏先生的手，就能將一種力量傳遞到自己身邊。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聞往下定決心。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把我媽媽約出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這是要見家長了嗎？這速度真的有點快，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要跟我糾纏個10年8年，到最後我做了一件感動你的事情，你才會帶我去見家長才會跟我談婚論嫁。」
「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我覺得太快了，你這個時候有些衝動，等到你冷靜下來的時候，你就知道咱們兩個彼此還不算了解。等了解透徹了，你覺得我這個人可以託付終身，我覺得你可以相伴一輩子。這個時候咱們再考慮談婚論嫁的事情。」
聞往因為他這一句話，那些歡呼雀躍的心情一下子沉寂了起來，就好像正在高興的時候有人當頭棒喝，甚至是一盆冰水潑了過來，自己渾身冰涼冰涼的。
聞往把臉轉到另外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好吧。」
烏先生看她這個樣子，不得不多解釋一句，「我們認識還不到一星期呢，親愛的，如果你這麼冒冒失失的決定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我不想你將來後悔，我也不想回到家之後家裡面冷冰冰的。」
聞往勉強用他這個解釋安慰到了自己。「沒關係，你不用多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確確實實是我太衝動了。」
接下來車子裡面就安靜了，聞往恨不得讓烏先生停車，自己從車上下去。這種安靜讓她特別壓抑，但是後來又只好忍了下來，終於在下車之後被幾隻狗圍著打轉，聞往才覺得自己冰涼的身心又溫暖了起來。
這一天晚上，兩個人沒有像以往那樣互相抱著，就好像是要面臨著離婚的夫妻一樣，顯得冷冰冰的。
聞往到半夜都沒睡著，翻來覆去。
烏先生也沒有睡著，「如果你覺得不妥，我可以搬回去。」
聞往心想如果讓烏先生搬回去，那就表示這段關係似乎戛然而止，這又顯得太突然了，自己內心裡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