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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他就報名參加了比賽。
這天晚上,李西寧又收到了趙海瀾發來的簡訊:【謝謝你。】
雖然只有三個字,卻令李西寧產生了深深的負罪感,她覺得自己特別自私,覺得自己在幫著趙海瀾左右陸宇翎的人生,覺得自己在欺騙陸宇翎,覺得自己是在利用陸宇翎對她的愛。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陸宇翎。
所以到了周五晚上,她竭盡所能地去讓他開心,甚至還主動去試了幾個以前絕對不好意去試的姿勢。
這下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們兩個皆是心潮澎湃。
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讓他滿足來著,從而減少自己內心的負罪感,但是第二天早上人家竟然給她來了句:“老子快被你榨乾了。”
他媳婦兒昨天晚上實在是太野了,脫韁野馬一樣的叛逆,他差點沒駕馭的了她。
李西寧縮在被窩裡,紅著臉瞪著他,忍無可忍地踹了他一腳:“煩人精!”
陸宇翎眉頭輕挑:“晚上口口聲聲喊我老公,一到白天就變成了煩人精,李西寧,你這樣會讓我難過的。”
“那你難過去吧!”李西寧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氣呼呼地甩了句,“討厭!”
陸宇翎嘆了口氣,起床穿衣服,一邊穿還一邊自憐自愛:“我昨晚伺候你睡覺,現在又要去給你做飯,等會兒還要送你上班,中午還要給你送飯,像我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你竟然還討厭我,哼,渣女!”
李西寧被他逗笑了,又說了句:“煩人精!”
這個周六晚上,她又沒有回家,負罪感想讓她多陪他一晚上,但事實證明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新世界的大門一旦被打開,就關不上了。
她不知道別人口中的身體被掏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反正她是真的快被掏空了。
呵,男人。
節目報名之後便是海選,海選地點在某個大型商場裡。
海選那天,陸宇翎站在臨時搭建的舞台上,胸前掛著吉他,一曲《光輝歲月》演唱結束,整個商場都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火爆的掌聲和驚呼。
臨時搭建的簡陋舞台愣是被他發揮成了千軍萬馬的演唱會現場。
他很順利的就通過了海選,成功晉級初賽。初賽的時間定在年後,中間還隔著一個寒假,所以並不著急。
西輔大寒假一個多月,從一月中旬一直到二月末,中間不僅包含了春節,還包含了情人節。
不過二月十四號情人節那天李西寧並沒有和陸宇翎去約會,因為這天是她爸的忌日。
每年爸爸的忌日,李西寧都會給他寫一封信。
前一天晚上,李西寧正在準備明天給她爸的信,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她先問了句:“誰?”
門外那人言簡意賅地回答:“你媽。”
李西寧莫名就被逗笑了,立即去給她媽開門,而後恭恭敬敬地說:“母后,請進。”
俞文茵回道:“本宮就不進了,跟你說個事兒就走。”
李西寧:“您請講。”
俞文茵道:“你問問宇翎明天有沒有空,如果有的話,讓他跟我們一起去吧。”
李西寧又是驚訝又是意外,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讓他一起去?你想讓他去見我爸?”
俞文茵沒好氣,還嫌棄得不行:“是爺爺奶奶讓帶著他,我才不想帶他呢,這個小流氓!”
李西寧有點不樂意了:“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怎麼就小流氓了?”
這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俞文茵嘆了口氣,而後板起了臉,語氣嚴肅地問:“我問你李西寧,你每個星期五晚上都住寢室麼?”
質問來的猝不及防,李西寧直接嚇懵了:“啊?啊?”
俞文茵瞪著她:“你少跟我啊啊啊,這是你爸不在,你爸要是在,能把你們倆腿打斷!”
李西寧不說話了,也不敢說話了。
俞文茵氣不打一處來,這事都已經在她心裡憋了好久了,但是孩子都快二十了,她不可能再像她小時候一樣把這種事情攤開來說,更不可能約束她和男朋友之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因為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選擇和對愛情的自由,而且她管得了星期五,管得了星期一到星期四麼?
更何況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根本管不了,只能嚴肅告誡她保護好自己:“我不管你星期五晚上在哪住,你都要注意安全!因為你是個女孩,如果發生了意外,傷害的不止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靈和感情。”
事到如今,李西寧也沒辦法再繼續裝迷瞪了,默認了這件事,而後信誓旦旦地跟她媽保證:“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我們很注意安全!”這點她倒是信得過陸宇翎,沒有套的情況下他再著急都不會往下繼續。
俞文茵不可能完全放心,因為她是個當媽的,但她也沒辦法,因為女兒已經長大了,她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盯著她。最後,她氣急敗壞地說了句:“讓他明天早點來!”
李西寧弱弱地回:“幾點呀?”
俞文茵:“六點到家門口,晚一分鐘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