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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寧:“所以他在我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能是感受到小姐妹真的要被氣死了,許東若趕緊安慰道:“哎喲陸宇翎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勸你不要衝動。”
李西寧:“我衝動了嗎?我一點也不衝動!”
許東若:“你都要被氣死了還不衝動呢?你到底氣誰呢?氣陸宇翎還是氣韓喬微?你找對目標才能精準發泄啊。”
李西寧沉默片刻,最後終於把自己最介懷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知道她會跳舞,還說她靈活度比我好,他怎麼知道那麼多啊。”
許東若:“就因為這個?整個年級誰不知道韓喬微會跳舞?你不是也知道麼?那我能說你關心在乎韓喬微麼?會跳舞的人靈活度肯定比咱們普通人好,這是常識,你這醋勁兒也太大了吧?”
似乎是被戳中了小心思,李西寧臉頰有些發燙,還在嘴硬:“我才不是吃醋呢,我就是討厭陸宇翎拿我和韓喬微比。”
許東若無奈:“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發正我也說不過你。”之後言歸正傳,“對了,你那天你讓我找馬胖打聽陸宇翎的事兒,我打聽完了,你聽不聽?”這才是她打著通電話的目的。
李西寧瞬間來了勁頭兒:“聽,我聽!”
許東若:“呵,女人,剛不還說人家在你心裡已經死了麼?”
李西寧催促道:“你別廢話趕緊講,我還要睡覺呢!”
許東若冷哼一聲:“說得好像我不打這通電話你就能睡著一樣。”不過她也沒繼續廢話,直接切入了正題,“大部分事兒我都是聽馬胖說的,因為他和陸宇翎關係比較好。我原來一直以為馬胖是為了巴結陸宇翎才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當跟屁蟲呢,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他是真心崇拜陸宇翎,真把他當朋友。”
“為什麼呀?”其實李西寧也挺好奇為什麼馬胖一直對陸宇翎這麼忠心耿耿,還天天一口一個“陸哥”喊著,對他馬首是瞻,這幅殷勤勁頭兒在外人看來確實挺像討好。
許東若:“馬胖上高一的時候被霸凌過你知道麼?”
李西寧又是驚訝又是錯愕:“不知道呀?在咱們學校麼?”
市一中這屆搞改革,沒分重點班,上高一的時候,她、許東若、陸宇翎和馬胖都是一個班的,高二文理科分班的時候也只有她們四個人分到了一個班裡。
但是李西寧卻從未聽說過馬胖曾被霸凌的事情。
“在校外。要是在學校那不是大家早就知道了麼?”許東若回道,“咱們學校旁邊不是有個啟星中學麼?他是被啟星中學的一男的霸凌的。那男的叫程凌,比咱們大一屆,現在已經畢業了,當初他在他們學校也是個風雲人物,相當於陸宇翎在咱們學校的地位吧,但是人品可比陸宇翎差遠了,最起碼陸宇翎不會欺壓弱小。”
啟星中學是個二類高中,無論是師資還是生源都比一中差得多,每年的一本率幾乎為零,而且這所學校的校風校紀也不怎麼樣,管理散漫紀律鬆懈,學生沒個學生樣,打扮的一個比一個成熟浮誇,行為舉止也很出格,不像是高中,倒像是社會混混聚集地。
雖然說環境再差的地方也總是會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才,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老生常談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一中的老師經常叮囑本校生少跟啟星中學的學生接觸,以免被帶壞。
在那種混亂的地方當了混混頭子,可以見得程凌也是個狠角色。
許東若繼續說道:“馬胖家條件不錯,但是他爸媽特別忙,一年到頭幾乎都不在家,他一直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高一的時候他被程凌霸凌了整整一個學期,每個星期五放學後程凌就帶人就堵在馬胖的回家路上收他保護費,而且一次比一次獅子大開口,不給錢就讓人打他,還拿膠布把他嘴纏起來不讓他喊人。”
李西寧又是震驚又是憤怒:“這人是個神經病吧?”
“誰說不是呢!”許東若也覺得這人有病,“馬胖說他那個時候特別無助,爸媽不在身邊,爺爺奶奶年紀又大了,他還不敢告老師,也不敢報警,怕程凌變本加厲地報復,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還想過自殺。”
李西寧追問:“後來呢?”
許東若:“後來這事被陸宇翎發現了,他就去跟程凌談,讓他以後少招惹一中的學生,程凌不答應,看不起陸宇翎,結果就談崩了,然後兩人就各帶人手幹了一仗,程凌沒打過陸宇翎,還被打斷了一條胳膊。
聽馬胖說那天打架的時候陸宇翎還帶上了他,但是考慮到他太慫了,就沒讓他上場,等打完了之後才讓他出來,然後陸宇翎把程凌摁在地上逼著他給馬胖道歉,不然就把他另外一條胳膊打斷,馬胖還說當時程凌滿臉都是血,他還當程凌要被打死了呢。”
李西寧追問:“後來程凌道歉了麼?”
“都要被打死了他能不道歉麼?陸宇翎還讓他當著所有人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招惹一中的學生,程凌也照做了,以後真的沒再招惹過咱們學校的人,也沒再堵過馬胖。”許東若道,“就因為這事,馬胖特別感激陸宇翎,還特別崇拜他,覺得他光明磊落,人格偉岸高尚,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所以才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喊‘陸哥’,對他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