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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標準準的,口嫌體正直。
但俞文茵就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回了句:“那行,你收拾吧,我看著你收拾,等你收拾完我就帶著你走,然後再也不回來了,不跟他過了。”
李西寧沒想到她媽會這麼說,頓有了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紅著臉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你怎麼這樣呀,人家都是全和不勸分,你怎麼勸分不勸和呢。我們倆可是要結婚的,我不跟他過我跟誰過呀?”
俞文茵瞪著她,氣急敗壞:“我剛不是讓你把東西放回去麼?”
李西寧沒話說了,糾結了一下下,最後決定不再跟她媽演了,又開始從行李箱裡拿衣服往柜子里放。
折騰來折騰去,折騰了半天,只折騰了衣服和自己。
俞文茵無奈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又問了一遍:“李西寧,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從什麼時候跟他同居的?”
都到這個份上了,李西寧也沒再隱瞞她媽:“上大學之後。”雖然他們倆第一次是在高中畢業的暑假,但確實是從大學軍訓之後才開始正兒八經地住在一起——每個周五她都會跟著他回家,有時候周六也會在這裡住。
雖然並不是從未成年開始,但俞文茵並沒有覺得欣慰多少,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改變不了過去,也阻攔不了以後,因為女兒已經成年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也為自己做出了選擇,她無權插手她的感情生活。而且她為自己選擇的這個人生伴侶,確實是很優秀,她也沒理由反對他們。
身為母親,她是給了她生命,但並不代表著她需要控制她的人生,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所以她只能引導她,告誡她,叮囑她,幫她權衡利弊:“你今年就二十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思想應該也都成熟了,所以我無權再干涉你的人生,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成年人的世界有著成年人的規則和規矩,最基本的一條就是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今天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麼無論明天產生了什麼樣的後果,你都要去承擔這種後果,而且無論這種後果是好或者是壞,你都需要自己負責,沒人能幫你。”
李西寧明白她媽的意思,很認真地回了句:“我知道,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他。”
知女莫若母,俞文茵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自信的,她知道她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但還是不放心叮囑了句:“做好安全措施。”
這種事,大概是任何一個有女兒的媽媽都不能放心的地方。
李西寧再次信誓旦旦地跟她媽保證:“你就放心吧,我們倆都沒想這麼早要孩子。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俞文茵:“呦,你們倆連什麼時候要孩子都商量好了?”
李西寧臉紅了,小聲回答:“也不是商量吧,就是隨便暢想一下未來。”
俞文茵就沒再搭理她,李西寧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地收拾東西,等她把衣服全放進柜子里後,壓低了嗓門對她媽說了句:“一會兒出去後,你別插嘴,我中午請你吃飯。”
俞文茵又被逗笑了,也壓低了嗓門:“你怎麼這麼壞啊。”
李西寧理直氣壯:“誰讓他藏錢呢?我不得讓他長記性嗎?他現在能藏一百,以後就能藏一百萬、一千萬!這什麼概念?”
俞文茵仔細想想,覺得女兒說得還挺有道理。
母女倆從臥室里出去的時候,陸宇翎已經把錢收拾好了,全部擺在了客廳茶几上,並且也已經按照面值大小將所有的紙幣和硬幣分了類。
包子也蒸好了,已經裝在了盤子裡放在了餐桌上。陸宇翎還不忘了給他丈母娘盛出來一碗粥。
碗筷已經擺好了,李西寧見狀先對她媽說了句:“媽你先去吃飯吧。”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陸宇翎給你蒸的包子。”
俞文茵不喜歡在飛機上吃東西,也不喜歡吃飛機餐,到現在都沒吃早飯,所以也沒客氣,直接朝餐桌走了過去。而且女兒都說了,不讓她插手,她也只能選擇吃飯。
李西寧朝著茶几走了過去,板著臉坐到了沙發上,抱著胳膊掃了一眼堆放在茶几上的錢:“就這麼多?”分類放置之後,原本成堆的錢就顯得少了。
陸宇翎站在她對面,緊張兮兮地看著她,信誓旦旦地保證:“沒有了,就這麼多!”
李西寧:“一共多少錢?”
一共九百九十八塊五毛,差一塊五滿一千,但是表達方式不同,總額的多少就會顯得不一樣,路宇翎肯定不能回答“將近一千塊錢”,而是回道:“還不到一千。”
李西寧太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了,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具體多少?”
陸宇翎舔了舔因忐忑而變得乾澀的雙唇,儘量把數往小了說:“九百多。”
李西寧忍笑:“九百多多少?”
陸宇翎依舊按照往小了說的套路回答:“多了不到一百。”
李西寧差點就被他逗笑了,不過也懶得再跟他兜圈子了,瞪著他問:“攢了多久?”
陸宇翎肯定要把時間往長了說:“都快一年了。”
李西寧算了一下,一年攢了一千,一個月還不到一百,一個星期也就十幾二十塊錢,確實不算多。